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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有相扶的老翁老妪,有相携的小夫妻,有垂髫小童成群结队的跑。有未出阁的姑娘轻纱遮面买钗环,也有年轻公子三五成群进酒楼。好不热闹。静姝被谢瑾年抱下马车,自谢瑾年怀里抬起头,只一眼,满目繁华便把那难得的羞涩搅了个烟消云散。亲眼见了古城闹市,方知于21世纪的影视城、仿古古城一条街不过尔尔。不等谢瑾年松手,静姝便自他臂弯里跳到了地上。对面便是香飘十里的酒楼,不远处正是扛着糖葫芦串子叫卖的汉子。红彤彤的山楂果挂着脆脆的糖片,只看上一眼便觉唇齿生津。静姝一理衣衫,便匆匆追上前去选了两串又大又红的。果子吃进嘴里,酸酸甜甜,静姝美得眯起了眼,转头跟追上来的彩云说:“多买几串,你们也甜甜嘴儿。”一串糖葫芦不值甚么,到底也是主子的心意。彩云按着人头选好糖葫芦,几乎拔光了稻草棒子,静姝索性便包了圆,让那汉子好能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彩云会了账,笑着说:“跟着姑娘就是好,总能偏得了好东西吃。”彩云说的却是上一次的石板烤rou了。经她这么一提,静姝却是又想起了她心心念念、尚未吃进肚里的水煮鱼,回头去找说要养一池子锦鲤给她吃的谢瑾年。却见谢瑾年立在马车旁,脸色苍白如纸,人虚晃晃,仿佛一阵风便会把他吹走似的。静姝遥遥地看着谢瑾年,微微蹙起了眉。她着实有些想不通——方才还轻而易举便把她抱下了马车,怎么转眼就又成了美人灯一盏了。转变如此随心,病秧子这一身病该不会真是装出来的吧?然而,静姝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揣测。无他,刘太医昨日为显摆医术,可是给这病秧子面诊过的,字字句句都是谢瑾年病入膏肓的意思,当不会有假。更何况,谢瑾年他竟是又吐血了。洁白的帕子上,星星点点的殷红,在落日余晖里显得格外的醒目。无数被他的美姿容吸引了目光的小女子,无不面露忧色,甚至已经有胆子大的贵女已是朝着谢瑾年走了过去。嚯!招蜂引蝶的祸水。静姝用力咬下半颗山楂果,疾步走到谢瑾年身边,堪堪挡住了那凑上前的贵女:“怎么好端端地又咳血了?可是方才抱我下车累着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谢瑾年替静姝抹去了唇边的糖屑,澹然无波地瞥了一眼静姝身后,垂眼看着静姝轻笑:“无碍,老毛病了,缓一会儿就好。”这一声笑,仿佛藏了无尽揶揄。静姝不着痕迹地攥住谢瑾年的腕子,见脉象果然沉稳有力,不由抬眼白了谢瑾年一眼:“还能笑,看来是真无碍。”谢瑾年以帕子掩着口鼻轻咳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阵轻笑。静姝晃晃手中一串半的糖葫芦,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看来夫君迟迟不跟上来会账,是要赖掉你的诚意。”谢瑾年莞尔,攥着静姝的手,咬走了半颗糖葫芦,泰然道:“本是夫妻,何须分你我,娘子会账,亦是我的诚意。”静姝缩回手,瞪着谢瑾年把糖葫芦拿的远了些:“夫君倒还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空手套白狼,玩的可真熟练!谢瑾年也不恼,顺着静姝的话茬应了一句:“那是自然,不然如何能赚下那般家业养娘子?”静姝把糖葫芦嚼得嘎嘣响,朝着谢瑾年伸出了手——先让我见识下你的资财,再说养我!小夫妻两个,立在闹市街头,逗闷子逗得欢。路过的老翁老妪、小夫妻见了纷纷会心一笑;未出阁的姑娘要么掩面偷瞄,要么羞怯怯绕走……可偏有人便那么没眼色,非要惊扰人小夫妻之间的乐事。谢瑾年才刚攥住她那只掌心朝天的手,静姝便听得一道杂着一丝沙哑的女声自她身后传来:“这等不贤无德的无盐女,公子何必委屈自己个儿对她处处纵容?小女子不才,也算小有姿色,薄有家财,公子若是有意,不如随我回府,我必定待公子体贴温柔,更会用心延请名医,替公子去了这恼人的顽疾。”26.这是看不起谁?穿越少女就是不会武术……这特么不是登徒子调戏良家女的桥段吗?怎么到了这里,这个桥段就性、转、了!竟然是女流氓调戏有妇之夫,这是看不起谁?是她不美,不配拥有被调戏的资格,还是她就长了一副活该被下堂的脸?作者太太你行的,咱们差评预定!静姝抬眼瞪了一眼神色寡淡下来的谢瑾年,暗骂了一声祸水,转身看向明目张胆跟她抢男人的那个女流氓。女流氓一身轻甲,手持长鞭,骑在踏雪乌骓上,好不英姿飒爽。眼馋过女流氓座下那匹千古名马,抬眼看娇容,只见她长眉入鬓,凤眸含笑,琼鼻秀挺,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着实是个美人胚子。细去端量,眉宇间竟还与谢瑾年有几分相似。静姝怎么也没想到,明目张胆让谢瑾年做陈世美的,竟是这般如骄阳烈日一般、神采飞扬的女子。这款美女,她其实挺可的!即便她是个只嗑美男不嗑娇花、自带性别滤镜的颜狗,对这款美女她也实打实的欣赏。只可惜,这个小女子她想不开,非要婊里婊气地来跟他抢男人!静姝抬眼,笑意盈盈地看着女流氓:“看姑娘也是大家出身,家里也不像是请不起先生启蒙的,怎么就没学会礼义廉耻呢?可是因为姑娘眼罩不好,误了读书?”说着,静姝故作恍然大悟,“怪道姑娘说我无德,原来姑娘竟是个信奉无才便是德的传统女子。”女流氓顿时凤眸含煞,长鞭轻扬。静姝故作怯怯,攥住谢瑾年的衣袖,却偏要接着摇头轻叹:“这就可惜了,我家夫君最爱的却是红袖添香。姑娘大字不识一个,便是我想替夫君做主纳了你,你日后也只有独守空房的凄凉,毕竟色衰而爱弛,更何况,姑娘也不算多么的国色天香。”女流氓粉面含怒,长鞭一指谢瑾年:“这般女子,你要她作甚?不若今日便跟我回府,我必不会亏待了你!”谢瑾年垂眸看着静姝时,还是温润的,待得他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