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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快,来人抓住他,别让他进村!”容溶赶到时,就看到何济生被一群衙役追着跑。“爹!爹!”“秀娘?!你怎么跑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何济生被衙役抓了捆起来,容溶道:“官差大哥,我爹是大夫,你们不能把人抓起来。”“你又是何人,不知道现在不能到处乱跑吗?”“我叫何秀娘,我想问问现在村子里是什么情况?”“这不是你该问的,要么马上带着你爹回去,要么你们就都老实待着别乱跑。我现在很忙,没功夫跟你们瞎扯!”容溶吃了闭门羹,只能忍气吞声,看来云浮村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衙疫连大夫都不让进去,显然他们已经完全放弃这个村子了,打算任由村子里的人自生自灭。她无法想象村子里的人该有多绝望,竟然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爹,你先跟我回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硬碰硬也不是办法,放任何济生在这里她也不放心。“不行,回去什么也做不了,你别管我了,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和灿儿要好好的照顾好你娘。”何济生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容溶猜测何济生打算抄近道入村,那条路是去陈玉骞家的捷径,她也走过。她从何济生眼中看到了一种坚不可摧的信念,她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何济生了。何济生借口小解从衙役眼皮子底下逃走,他绕过了衙役的包围圈,从那条隐秘的羊肠小道进入了云浮村。陈家静悄悄的,似乎没人。何济生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莫非陈玉骞夫妇已经……他不敢细想下去,直接推开了陈家大门。何灿和李氏左等右等都没见容溶回来,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不拦着秀娘啊!要是她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李氏狠狠捶打何灿,似乎要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儿子身上。何灿自知理亏,任由李氏捶打一动不动。没多久容溶回来了,李氏没看到何济生,问道:“你爹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娘,爹他没事,你先别着急。他跟其他大夫在一块儿呢,一起商讨治瘟疫的法子。”“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吧?”“娘,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跟你开玩笑。”容溶只能先稳住李氏,免得李氏寻死觅活。“那就好,没事就好。”“娘,我肚子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去给我和小灿做一顿饭。”“对对对,做饭,是该做晚饭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做饭。”转移了李氏的注意力,容溶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姐,你没事吧?”“没事,我出去透透气。”容溶来到地里,冷风呼呼地吹,倒是让她的灵台清明不少。前几日撒下去的血箭草种子发了疯似的从泥里窜了出来,一株挨着一株,密密麻麻。似乎只有看到这些生命力旺盛的草药,她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并非一无所有,她有系统,有黑土,她一定可以做点什么,在地里吹了一会儿冷风,远远地听到李氏在叫她回去吃饭,她收拾好心情赶了回去。何灿第一次吃到黑土种出来的萝卜白菜,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还嚷嚷着要带一些腌萝卜酸菜到书院去解馋。看见何灿胃口那么好,容溶也多吃了几口饭。半夜,容溶起来小解,她听到厨房发出了轻微地响动,便轻手轻脚地把何灿叫醒,两人各抄起一根木棍往厨房摸去。“谁在里面!”何灿大喝一声,厨房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容溶用火折子点亮蜡烛,厨房的灶台旁边,一个瘦不伶仃地小男孩缩在一旁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馒头。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作者继续勤奋更新求收藏~☆、第16章屋子外面寒风呼啸,树叶声沙沙作响。吴县令还在书房处理县务,最近云浮村的瘟疫弄得整个县人心惶惶,尽管各个村子都实行了封村,他也派兵封锁了云浮村,但他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阿嚏!”吴县令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身上有点冷,又给自己加了一件衣服。吴县令的夫人赵氏端了一碗参汤进来,说道:“老爷,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赵氏把参汤放下,叹了一口气:“时候不早了,今晚您就别熬夜了吧。”“阿嚏!”吴县令又打了一个喷嚏,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不是我想熬夜,云浮村的事情,现在还没找到解决办法呢。这都好几天了,要是不把这事儿处理好,只怕今年的年关就难过了。”“您不是派了大夫去给那些村民会诊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有法子治好那些村民?”吴县令摇摇头:“要是瘟疫那么好治,我也不用天天晚上坐在这里思考对策了。”“这可如何是好,就算咱们县的大夫没那个本事,是不是去隔壁县找大夫过来试试?”吴县令摇摇头:“没用的,这疫病来势汹汹,只怕是神医也不一定能够有法子。”他查阅了县志,类似这种瘟疫爆发的情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死一大批人。而统治者往往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因为拖得越久,死的人只会越多。“那老爷您打算怎么办?”吴县令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牺牲少数人,保全大部分人。“你先回去歇息吧,别管我了。”吴县令很是心烦意乱,他在临安县上任五年了,虽说一直没什么亮眼的功绩,但每日兢兢业业,勤恳为民,自问做到了问心无愧。原想着再熬两年,借周弈怀的关系博一个升迁的机会,谁知就出了云浮村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当,引发民怨,那他头上这顶乌纱帽就别想保住了。吴县令痛定思痛,这事不能再拖了,他也是为了整个临安县的百姓着想啊。“阿嚏!”桌子上的参汤已经凉了,吴县令拿起碗把里面的参汤一饮而尽。第二天,吴县令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软无力。赵氏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地:“老爷,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啊,我这就叫大夫过来!”吴县令本想表示不需要,但赵氏的脚步声已走远。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挣扎着起来在丫鬟的服侍下穿衣洗漱,不就是发热吗,又不是什么大病,大概是昨晚着凉导致的吧。他今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是万万不敢耽搁的。吴县令来到县衙,胡师爷已经等在那儿了,看到吴县令脸色惨白,胡师爷忙问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