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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了,府里今晚会做一顿大餐,犒劳最近帮忙采玫瑰的众人。容溶把账本整理完之后已经到下午了,她就在隔壁买了一碗馄饨垫垫肚子。卖馄饨的老板见她一个人,问道:“何姑娘,今儿乞巧节,你怎么不早点回去跟情郎相会呀。”“咳咳咳!”单身狗容溶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老板,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赚钱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会情郎。”老板娘狠狠拍了一下老板:“会不会说话呀,人家何姑娘像是缺情郎的人吗?”“……”缺,她十分缺。容溶怀疑馄饨店的这对夫妇是故意打击她的吧,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馄饨了。“呵呵呵,何姑娘你慢慢吃,多吃点。”老板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包馄饨去了。容溶吃完馄饨,墨白就找了过来。“何姑娘,我写好了稿子,你看看行不行?”墨白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满脸都是汗。“这么快?!我看看。”容溶被墨白的效率惊呆了,她还以为至少得四五天才能写出一篇呢。因为打头阵的宣传很重要,故事主人公必须是大众熟知的人物,所以容溶把谢灵的素材整理了一遍,征得谢府的同意后,才让墨白写一篇谢灵的故事。“神童谢灵珠玉蒙尘,幸得神医相助,五岁幼儿技压神算子,艳惊四座……”容溶花了几分钟把稿子看完,墨白用浅显的语言,朴实的文字,曲折的情节,把谢灵的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引人同情。尤其是谢灵那场跟神算子王主事的对弈,把现场紧张的氛围烘托得淋漓尽致,令人拍案叫绝。“很好,后面的稿子就按照这个套路来写。”容溶当场给墨白结了稿费。墨白的高兴都写在脸上,“谢谢何姑娘。”“赶紧去跟心爱的人约会去吧,别让姑娘等急了。”容溶看穿了墨白的小心思,要不是为了拿到稿费跟姑娘约会,墨白也用不着今天急匆匆地交稿。虽然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但容溶丝毫不介意。“嘿嘿,何姑娘那我先走了。”少年揣着稿费喜滋滋地跑了。容溶在街上转了一圈,几乎人手一朵玫瑰花,她还撞见好几个手里拿着玫瑰花束的少女,看来这次的玫瑰营销相当成功啊。她的玫瑰大概促成了好多对小年轻吧,嘿嘿。街上卖花灯的特别多,因为还没到晚上,所以看花灯的人不多,那些花灯都要靠猜字谜才能得到。“老板,能不能卖一盏给我啊?”容溶实在很喜欢那只兔子造型的花灯,小兔子活灵活现的,特别可爱。“姑娘,你若是想要那盏兔子花灯,就自己猜出来嘛。我这些花灯都是不卖的,你要是猜不出来,可以叫别人帮帮你。”今年的七夕真是太不友好了,单身狗不配过七夕吗?容溶还真较上劲了:“行,那你帮我留着这盏兔子花灯,我去找人过来帮忙。”她就不信了,府里一定有会猜花灯的人。回到府里,容溶发现府里都没几个人在,一问安伯才知道,大家都出去玩儿了,今天过节嘛,安伯索性给所有人放假半天。“何姑娘,你怎么不去玩,晚上下步庙那边最热闹,还有人放花灯呢。”容溶已经不想听到“花灯”两个字了,早知道,她就跟周芷嫣她们去玫瑰演凑热闹了,多么痛的领悟。“安伯,我又不是那些小姑娘了,放花灯不适合我。”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到了晚上,外面烟花爆竹声不断,热闹得跟过年一样。容溶拿着医书啃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只好认命地丢下医书,再次来到兔子花灯的摊子前。“姑娘,你可算来了,我都差点把灯挂出去给别人猜了呢。”老板说道。“老板,真的不能卖给我吗,我出十倍价钱买下来。”容溶说。两人争执间,一个人突然过来把谜底说了出来。“哎呀,姑娘,你看看,这下可好,别人把谜底都猜出来了,按规矩,这灯就是这位公子的了。”容溶真是要气死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抢走她花灯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走。晚上,游人如织,整个下步庙都是人。容溶也没有心思逛了,准备回去睡觉,她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险些被人给撞倒。突然,一只手把她拽到了一边,帮她躲过一劫。容溶正要跟对方道谢,发现对方居然戴着面具。“谢谢啊。”容溶说。“这里人太多了,跟我走。”这声音……容溶正要说出那三个字,面具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人来到游人相对较少的河边,面具男把兔子花灯拿到容溶面前:“给你。”杨柳依依,微风徐徐。容溶直勾勾盯着面具男:“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我不要去找你吗?”她心里的那只小鹿又在乱跳了。“嗯,但我没说过我不能来找你。”一艘带篷的小船停靠在岸边,周弈怀牵起容溶的手,“先上船,这里人多耳杂,不方便说话。”容溶的注意力全在周弈怀的手上了,她恍恍惚惚地跟在周弈怀钻进了小船里。两人坐稳后,船夫开始撑船。耳边是静静地流水声,喧闹地人声逐渐远去。周弈怀摘下面具,晕黄地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投出俊美的轮廓。“怎么一直看着我,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兔子花灯吗,要不要把花灯放了?”周弈怀问。容溶傻乎乎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弈怀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两人来到船头,周弈怀点亮花灯,容溶蹲下去把花灯放水面上,小兔子漂浮在水里,随着波浪越飘越远。“放完了。”容溶说。“嗯。”“你今天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容溶问。周弈怀摇头,“没事,就是想出来透透气。”这时船忽然猛地摇晃了一下,容溶没蹲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周弈怀!救我!”容溶不会游泳,她呛了几口水,惊慌失措中她抓住了周弈怀递过来的手爬上了船。“咳咳咳!”容溶觉得鼻子喉咙被呛得难受,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浑身湿透了,急忙躲进船里,周弈怀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给她披上,但她还是觉得冷。“阿嚏!”容溶冷得瑟瑟发抖,这河水实在是太冰冷了。周弈怀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只着里衣的他,用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水,动作极为温柔,“忍忍,马上就到了。”到了?到哪里?容溶又不敢问,只能抖啊抖的。周弈怀大概看不下去,轻轻拥住她,她马上就不敢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