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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用力抱住她,但他不敢,怕他一碰到她,她就疯了一样抵触挣脱他。白黎之不忍看小姑娘不住的发抖,他脱下外套,向她递出去,眼里是询问的神色——我能给你披上外套吗?时蜜哭得嗓子呼吸一下下抽噎,无法应答。白黎之蹲在下面的台阶上,仰望着比他小十二岁的女孩,他谨守防线,不敢踏越雷池,直至他确定时蜜没有摇头拒绝,他撑起衣服向她身上披过去。可就在他衣服刚碰到时蜜时,时蜜的反应很大,条件反射用力挥开他的手,之后她向后躲,抱紧自己缩成一团。白黎之的衣服被甩掉地上,手僵在空中,掌心像被一支箭射穿,血液从掌心开始流失,到没有血,到冰冷。时蜜的反应是她自己都不可控的条件反射,直至她反应过来对白黎之的抵触后,她抱歉至极,她双手不停抹着眼泪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她连道歉的话都无意识的重复这八个字,她不停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问题。”白黎之收回手,退后两个台阶,不看她的眼泪,避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是我没照顾好你。”时蜜听到这七个字,牙齿咬住嘴唇,说不出话来。安全通道里回声空旷,灰尘扬起,呼吸间呛鼻,时蜜仍在发抖。白黎之轻叹了声,走近她,蹲下来温声问她:“冷了吧?我们回包厢?”时蜜不想回包厢,因为不想在廊间撞上她爸和宋伊盈。时蜜摇头,一下下抽噎着,嘴唇上咬出了牙印,快咬出血来。像一个倔强的小孩子。白黎之没有和侄女外甥女这些小女生相处过,但他很久前和大学室友江沐阳的侄女相处过,也和十四岁的小酒窝相处过。那时候的小酒窝就一次又一次让他妥协。现在,也一样。更何况,漂亮的小孩子,哪怕倔强,总是有让人妥协的魔力。“那你想去哪?我陪你。”白黎之妥协地说。时蜜仍然摇头。白黎之低头捡起衣服,沉思,眉头紧锁,像在和自己较劲。好像从他在北遇餐厅遇到在安全通道里哭的时蜜开始,他就一直在和自己较劲。较劲的结果是他总会想要照顾她,好似他有病,病得不轻。白黎之服软,轻声说:“起来吧,我带你去一个暖和的地方。”时蜜终于抬头,牙齿松开嘴唇,颤抖的一个字:“哪?”白黎之:“都是阳光的地方。”*白黎之带时蜜来到的地方是他在北城郊区的一处度假房,这是他的私人别苑,从未带人来过这里。时蜜是第一个,唯一一个。这是他与自己较劲的结果,将自己的秘密基地暴露给她,以此来温暖她。度假房是四层楼,四楼顶层有个阳光房,天花板全是透明玻璃,阳光毫无遮挡肆无忌惮地洒下来。白日晒太阳,晚上赏星与月光,名副其实冬日里“都是阳光的地方”。这些阳光原本是白黎之的私人阳光,现在都给了时蜜。阳光房里东面种了一面墙长五米宽的绿植鲜花,进来后花香扑鼻,如置身林间花园。中间是蓝色的恒温泳池,清澈得闪着阳光洒下来的耀影,旁边是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躺椅。白黎之进来,脱掉外套放到其中一个躺椅上,挽起袖口,向隐藏式厨房走去。“在这里很容易犯困,如果信任我,就睡一会儿吧。”时蜜站在泳池边与躺椅中间,仰头感受太阳,闭上眼,脸颊被光烤得炽热舒服。听到白黎之的声音,她睁开眼,因被太阳晒得眼冒金星,缓了一会儿,视线才重新清晰。白黎之站在一个像厨房的吧台里面,水声响,他在洗手。之后他转身打开后面的白色冰箱,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个蓝色盒子,不知道是什么,他在忙碌。时蜜哭累了,再被阳光一晒,真的犯困,放弃寒暄两句他在做什么的想法,打了个哈欠,脱下外套盖到身上,躺到躺椅里,又打一个哈欠,困了,终于睡了。阳光舒服,是黑暗的反面,压抑的心理在光照下如被杀菌一样隐匿退散,时蜜在睡梦中渐渐平静,脸上也逐渐被热出了湿汗,脸颊晒得绯红。白黎之煮了冷冻饺子,饺子是家里阿姨包的,鱼虾蟹馅,没放香菜,加芹菜茶叶调了香,这口味特别,是他喜欢吃的,冰箱里的冷冻饺子只有这一种味道,以防时蜜不喜欢,他又煮了份面,煎了份牛排,一起放入长碟里,端起拿过去。“饿了吧,吃……”白黎之后面的声音咽回喉里,消失。时蜜在躺椅上睡得沉,身上的外套掉到地上,穿着的衬衫扭得领口松散,前面露出了圆肚脐,她腰细,但没什么肌rou,那一截露出的肌肤白皙软嫩,以及同时无遮挡的阳光洒下来,映得她肚子上的那一截肌肤透着血色的粉。……让人想咬一口。将碟盘放到窗边的圆桌上,白黎之轻步在时蜜身侧的躺椅坐下,手肘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垂眸望她。她脸颊从刚才冷时的泛白,到此时热得粉红,细汗打湿了额边与鬓角的碎发,长翘的眼睫一眨不眨睡得沉,眼睑瞳仁转动沉浸在梦中,鼻尖也渗出晶亮小汗珠,咬出齿印的嘴唇恢复弹性变回柔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时蜜为什么哭。是从宋伊盈咨询室出来后,她开始变得异常,是和宋伊盈聊了太多关于那晚不好的记忆吗。令人心疼的小姑娘啊。从四五年前最初遇见她开始,她就是个爱哭鬼,一次次以哭声打破他的防线,让他不自觉地想照顾她,想陪着她,想让她开心。现在,她依然是个爱哭鬼,哭声里多了更多让他心软、心疼的东西,让他忍不住地又回到从前,想照顾她,想陪着她,想让她开心。不知不觉间,目光落在她出了汗的修长脖颈上,她脖颈上也出了汗,晶莹透明,脖颈上的动脉随着呼吸一跳又一跳,血液从白皙皮肤里迎出来,粉得透亮细嫩。那次毕导拍的吻戏,逐渐在眼前闪过。她那天头发全部梳上去扎了丸子头,他目光捕捉到她从小跳芭蕾的脖颈修长,和现在相同,柔软好咬的样子。开拍吻戏时,他起初只是以嘴唇碰她的,没有越界,能感觉到她嘴唇柔软,小姑娘的身体也柔软,很香,让他莫名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