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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杂种哪值得我赎!”温鹤多看一眼温清言都觉得烦,“现在我就带他去从族谱上除名。”“慢着。”之前衣着高贵的女子开口了,那点泪痣妖娆多情,“温家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来人,上茶。”温鹤看了眼不请自来却悠然坐着的三人,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率先去了祠堂,“那个杂种过来,你们在这里等着。”温家其他少爷见温鹤出门,按捺不住去苏墨宁那献殷勤。苏墨宁毕竟当了多年冰山花魁,冷着脸回应几句,倒是让少爷们视线更加火热。花雾见状,不由自主地上前,将扇子一关,学风流公子那般当着众人的面勾起苏墨宁的下巴,“给爷笑一个。”苏墨宁倒也配合,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眼角眉梢蔓延开的妖气,将那张本就妖艳的脸发挥到极致,勾唇露出的妩媚笑意摄魂夺魄,周围响起吞咽的声音。花雾一时晃了眼,直接将扇子抽回又展开,将那张勾人的脸遮住。“笑得不错,这扇子便赏你了。”苏墨宁抬手将扇柄与花雾的手一同握住,“多谢。”音色也是柔媚入骨,于是本是过来调戏的人此刻红着脸回到座位上,倒是被调戏的那个仍然一派正经地坐着,仿佛刚刚的表情都是众人臆想出来的。苏墨安摇摇头,这两人都是爱玩之人,只是以花雾这种段数的,怎会比得过师姐。她唤来一个下人,嘱咐了几句。温鹤回来时见被围着的苏墨宁,顿时猜到了原因,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将他领走吧,他已除名,今后他与温家再无干系。”“温老爷。”苏墨安突然开口,“不知你觉得在场哪几位是你温家血脉?”“我的子女,除了那杂种,自然都是。”“依我看,都不是。”“你什么意思!”温鹤眼睛都要喷火了。“既你相信滴血认亲,不如来做个试验。”苏墨安接过刚刚吩咐送来的水,亮出一枚银针。“此乃我温家家事,姑娘此举逾举了。”“此言差矣,他既已卖身于我们,顺便讨个公道也算分内之事。”“公道?”温鹤冷笑,“既如此便让你看看。”苏墨安倒也没客气,直接就接过温鹤滴血的碗,然后随意指了之前围着苏墨宁的一个少爷。温家大少爷见状,也并不担心,自信地也放了滴血。温鹤亲自用筷子搅拌,两滴血却是融不到一起,他脸色发青,怒视那大少爷。“这不可能!”夫人和大少爷同时叫了出来。苏墨安又将针递给另外一名男子,二少爷本自信满满,如今看了大少爷的情况,也变得有些畏缩,但在温鹤的注视下,还是上前滴血。三滴血互不干扰。温鹤发了魔,将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叫来,都与他不融合。这其中有温夫人两子一女,看到温鹤要吃人的目光,她连忙说道:“必定是此人做了手脚!我知道有种东西可以让血亲的血不融合。”“温夫人真是见多识广。”苏墨安大方地承认了,“加了一些料罢了,温老爷若想知道真相,便请自己去打水装碗中,然后亲自去拿搅拌的筷子。”温鹤一听并非如此,神情一松,竟真的按照苏墨安所说,一大堆人跟着去了井旁,又去了厨房。他第一个叫的便大女儿,看到融合了才松了口气,然后又让人一个个地来,最后竟然叫温清言也来试试。所有的都很好,只除了二少爷。“老爷!定是此人又做了手脚,谷儿怎么会不是您的骨rou呢!”温夫人慌了神。温鹤又让二少爷验了一遍,还是不融合,顿时脸色发白,死死地盯着温夫人。温谷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怎么可能不是温鹤的骨rou?他看到依然神色冷淡的苏墨安,眼中怨毒几乎要喷出来。“你还记得你怎么认定我娘偷人吗?”温清言突然开口,“因为有人告诉你我娘卧室传来不齿之声,但那天我早早的便和娘亲去祭拜故人了,你不信。可如今我有人证,除了路上的茶水摊,当时遇见的上山砍柴的那个樵夫住在半山腰的小屋里,派人一问便知。”苏墨安听此,看了他一眼,又偏过头。温鹤见他信誓旦旦,便派人去询问,再冷着脸将那告知的人叫来,来人见这阵势,心里紧张,确信无疑地说自己确实听到了,而且管家也听到了。温鹤看向老管家,他也跪了下来,称的确如此。温清言看到温夫人在听到那人供出管家之时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心中一绕,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管家,听说你有一个儿子,在府上当差也有些年岁了。”温清言盯着温夫人说道,看到对方猛然将帕子攥得紧,心中猜测清晰了起来。温鹤知道他话中意思,让人叫了管家儿子过来,那人一见脸色发白的温夫人和管家,再看愠怒的温鹤,心知大事不好,竟是猛地向往外跑。花雾几下移到他身旁,一脚踹在他膝弯处,他立刻摔在了地上。周围人将他控制住,取了一滴血。和温谷融合了。“温夫人当真是爱干净,连偷情也要去小妾卧室。”花雾赞了一句,便看到温夫人面如死灰。“都是你这女人!”温谷受到的打击太大,再看温鹤厌恶的眼神,一时间情绪失控,直接向苏墨安扑去。苏墨安早就注意到他带恶意的眼神,因此藏在袖内的银针立刻点在他大腿之上,麻药发作,温谷跪在了地上。“不必向我行礼,你亲爹在那边。”苏墨安指了指那管家之子。“此次多谢苏姑娘。”温鹤这才认出了银针是她的武器,苏墨安在京城如此出名,他们这里也自然是知道花医的。“不必,还完公道我们也该走了。”“清言,是为父错怪了你们母子俩,我这就将你赎出来。”温鹤不顾身份,拉住了温清言。“既如此,那边便由你去还吧,银子应该还尽数在夫人那才是,但我今日来不过想还娘一个清白。连夫人都知道的事,你却不知娘每年都会去祭拜故人,也不相信她的清白,又何须此刻来惺惺作态?”温清言坚定地将温鹤的手拉下来,“你可知道我们祭拜何人?他当年救了我娘,留给她几箱金银珠宝,若非我娘爱上你,将那些都给了你去做生意,你可会有今天?”温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后悔之色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