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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呢?”“老五的徒弟。”花雾笑了笑,“我让其他人去清理了。”“你直接认定了?”“和他一道的说,他们早该发这个消息,而这人却是私自扣了下来,卡着时间发的,也就是说如果我没记起来,它应该在我们走的当天送达。”“我真的没想到,那人手可以伸到花踪里来,有本事。”花雾说得咬牙切齿。“你忘了那金蛊么?让你的人动手前看看是不是中了蛊,别冤枉人。”“说得有理。”花雾转身欲走,苏墨安拦住她,问道:“你可知段家剑法之事?”“段家虽然现在声名显赫,可是那段家的老祖宗,当时只是个屠夫,后代在那方法上改良,才有了如今的段家祖传剑法。也因为这个,他们虽厉害,那些百年世家却是一个个拿这事嘲讽,说是段家把人当牲畜一样杀,难怪野蛮残暴。”英雄不问出处,这群人是打不过又眼馋,只能出声诋毁了吧?不过段鸿这么爱面子,必然是想正正名声的,可惜被段衣直接毁了去。那剑谱这么厉害么?苏墨安心里思量了一番,这些世家被这么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家族稳压一头,这些年也没听闻谁生事端。可是看顾念也能打赢,莫非是段衣还未全部学完?“据说这剑谱分为十二式,前二众人皆知,三需进段家做事,四五则是族内弟子或者职位比较高之人才能接触到。而拥有完整段家剑谱的只有家主,下一任继承人只能学到第八式,接下来的要继任后才能知道。”那柴房……不对,那狗窝里不会真的藏着这本天下人垂涎的秘籍吧?苏墨安想了想这个画面,嗯,是一本有味道的剑谱。第79章回来突然门被有节奏地敲响,顾念上前开门,顿了顿,才侧过身子。几人望去,长乐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身后跟着的一众人穿着段家弟子的服饰,品级还不低。江湖中人素来与朝廷不合,再看这些护卫的气场,怎么看也想象不出一堆人趁乱扒衣服的场面。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难怪段家这些年稳坐第一,有朝廷一手扶持,又有剑谱坐镇,一丝风声也没露,藏的够深。“你师父呢?”长乐仪态万千地走进来,目光巡视了一圈,又回到顾念身上。“仙逝了。”顾念面不改色心不跳。长乐似乎猜到了她这个反应,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半卷竹简,“可惜了,那本宫就将这残卷烧给他吧。”顾念一眼就认出是被夺去的那半卷,她的目光在竹简和长乐间游移不定,又见公主认真的模样,目光稍移,滑向她身后。在看到那人微微点头的动作后,说道:“公主还是直接拿给他吧。”一众护卫警戒起来,这句话像是一种警告。长乐却是顺着她的目光,转向身后那名给她带路的男子。那男子一直低着的头已经抬了起来,直视着她。“殿下。”禾生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扯下,对长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君臣之礼。长乐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容颜,手指微动,然后又若无其事地道:“你没有来婚礼。”禾生眨了眨眼,任他如何想象,也没有过这种开场白。他惊讶了片刻,又回道:“以死谢罪,不敢示人。”好歹也在宫中待了多年,禾生此刻看起来毕恭毕敬,礼数上半分错误都没有。长乐看这情形,却又沉了脸色,“何罪之有?”“急功近利,扰乱朝纲。”“你!”长乐吐出一个字,恢复了冷静,她看着视线又回到地面的禾生,“你既知罪,随本宫回去领罚。”“殿下治不了死人的罪。”禾生不卑不亢。“可这死人是本宫的驸马,有何不能罚的过?”长乐微微抬头,眼神示意他周围的护卫。“殿下,一死已赎罪,又何必穷追不舍?”苏墨安将眼里有煞气的顾念掩在身后,上前说道。禾生却是对苏墨安摇了摇头,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让长乐面色缓和不少。他这才说道:“那半卷竹简对草民的徒儿极其重要,望殿下赏赐。”“无功不受禄。”长乐本还没什么,一听禾生做这番妥协是为了顾念,顿时周身气压就低了下去。“交出罪臣禾生,不知算不算功。”长乐看这一心想着牺牲的态度更是不悦,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顾念,却只对上苏墨安平静的眸子。当然,她也看到了苏墨安指间的银光,现在不是起冲突的好时机,更何况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与她们动手。长乐将竹简拿给身旁护卫,示意他递过去。禾生上前一步,周围的护卫立刻包围而上。“殿下,能否给我一些时间去翻译一下?”禾生站在原地向那竹简张望,看小徒儿这段时日对苏墨安的态度,若是她出事了,估计顾念也悬,因此他还是十分想要知道这另一半是不是写了解蛊之法。长乐看了一眼欲要往这边来的顾念,目光在她带有敌意的丹凤眼上滑过,说道:“若是顾姑娘想要翻译,可另寻他人,或者改日来做客。”“谢殿下。”苏墨安接到禾生的眼色,不动声色地拽了拽顾念,然后向长乐行礼,接过竹简。“那你们走之前再来同我告别吧。”禾生对她们笑了笑,然后在护卫的包围下跨出了门。长乐看他走出去,又环视了一圈,这才不紧不慢地带着护卫们离开。“怎么不拦着?天高皇帝远,她还跑到这来逞威风么?”花雾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又转向了顾念,“我还在想还好这公主没认出来,没成想你把他暴露了。”“是师父的意思。”顾念此刻情绪也不太好,有些气闷。“那让他被抓走,也是他的意思?”花雾在后面没看清这几人间的互动,很是为禾生打抱不平,“顾念你既然想动手,怎的又临阵退缩了?”“我拦的。”苏墨安插嘴道。“你看你们这样就很有问题,你要有自己的主见了,不要总听她的!”花雾一脸语重心长。“我怎么没有了?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听墨安的,什么时候应该按自己的。”“这一路走来,我可未发现。”“意见一致时听我的,不一致时听她的。”顾念讲的头头是道,“一人一半,很公平。”公平……才怪啊!花雾看顾念理所应当的表情,嘴角狂抽,仔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