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3
书迷正在阅读:别恋爱了修仙吧(系统)、重生之洛砂、大佬们都为我神魂颠倒、男配大人,战斗吧!、末日的小尾巴、青梅为何总躲我、想要儿子自己生、不可名状的城镇、重生系统之令咒宗师的蛇精病、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选的储君,三姓就要从中做出选择。韩家是萧子桁母族,位置当然已经注定了,而傅家也是趋利避害的家族,归附于萧子桁也不足为怪。唯一的变数就是齐家。那是一个太过端正也太过高傲的家族,这一代主君齐璋又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他早已不看重所谓从龙之功。但也正因此,他会使得齐家与另外两姓渐渐走远。与此同时,梁皇也不断在给予齐家越来越多的荣宠:一门之内三位二品以上的高官,已经是古往今来之所未见;他在齐家人面前刻意地低头,甚至客气得不像一位君主;他让齐婴年纪轻轻就主考春闱,让齐家的势力膨胀到极点……其他两姓会怎么想?世家之间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在相互制约平衡,而齐家已经打破了这种平衡,那么就难免会受到他人的攻讦。这就是朝堂,这就是人心。大梁的朝堂已经被世家把持得太久了,而现在,一切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四年前梁皇便借由世家之间的争端顺势扳倒了沈家,如今,便要轮到齐家了。这些庞大而贪婪的家族,他们会相互啃咬相互厮杀,直到一方倒下,所有的血液都被幸存者吸干,连尸骸都不会留下——这是何等的大快人心?梁皇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拉住萧子桁的手,努力地克制着颤抖,一字一句对他说:“不要着急,也不要心软……让他们一个个,都给朕陪葬……!”萧子桁沉沉地看着他的父皇,那双一贯显得风流放浪的桃花眼此时已然全是冷酷锋锐之色。他一字一顿地答:“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梁皇更紧地攥住他,说:“不仅是齐家!也不要相信你的母族和你的姻亲……他们全都是、全都是……咳咳……吸人血的蛭虫……”梁皇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越发青黑,已是将死之兆。萧子桁看着他父皇已经溃烂到血rou模糊的双手,眼中的哀色和冷芒更甚,他轻轻拍打着梁皇的后背帮他顺气,同时应答:“儿臣明白……”大殿森冷,穷奢极欲,死亡的气息与那个冬天刺骨的寒意一样来势汹汹。而那个时候梁皇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譬如他想告诉自己的儿子,齐家作为三姓之首虽然非杀不可,但齐婴那个人却可以留着。那是个心有丘壑且不贪不争的人,当初梁皇给他春闱座师之位本只想增进齐家的权势、令他们行高于人为世家所不容,却没料到齐婴最终会做出那样的决断。他虽是世家之后,但品行之端、谋略之远,也实在令人衷心敬服。就让他与子榆成婚吧,这样就算齐家灰飞烟灭,他也可以保全性命……大梁,终归还是需要那样的人的……然而彼时梁皇气数已尽,这些话便没有来得及再说出口,他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萧子桁,死命地盯着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三哥……”别杀你三哥。他的确与你相争了,但他同样为你扶植了寒门庶族,那些人将是往后你重塑大梁朝局的有力臂膀。朕已经在这场争斗中失去过一个儿子了,不想再失去一个……所以四儿,算父皇求你,别杀你三哥。后面这些话梁皇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口,但他的意思那样分明,萧子桁又怎么会看不懂?他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缓缓地扶着梁皇躺下,随后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呼吸越发困难起来的父皇,极富深意地说:“父皇,皇兄不杀伯仁。”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继位以后,即便端王不会主动起事,却也难保不会有人借端王之名祸乱朝纲。朝局已经万分凶险,他绝不能容许任何一点意外发生。梁皇听懂了他四儿的意思,那双老目于是再次浑浊起来。他的气息越发浅淡了,眼中哀伤更浓,最后却化成一抹无奈的轻笑。这位帝王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也好……或许正因如此,你才能比朕走得更远……”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庆华十七年十一月十七夜,梁皇驾崩。同月十九,皇四子萧子桁继位,改次年为嘉合元年。庆华末年腊月初一,端王萧子桓与友人夜宴,醉后坠马,薨。作者有话要说:离爆发还有一段距离,抓紧甜蜜第138章相见(1)庆华十七年十一月十五,梁军退兵。退兵的决断是齐婴做的,那时梁皇还未驾崩,临死前收到了齐婴自江北送来的上书,允。韩守邺韩大将军对齐婴的这次上书十分不满。他虽然六月时就被顾居寒在许昌虚晃的那一枪给吓破了胆、想退回江左了,但后续梁军一路顺风顺水,他的忠肝义胆和壮志凌云便又陡然恢复如初,如今越战越勇正在兴头儿上,甚至想一路打进上京去活捉了魏帝、光复了大业,结果热血上头之时却接到退兵的圣旨,又听说这奏表是齐婴上的,自然很气不过,便又去找齐婴吵了一架。齐婴对这位世伯十分忍让,何况如今战事已毕,他就更无意与他动干戈,任他叽里呱啦地吵嚷发xiele一通,便也不了了之了。这退兵之事,齐婴当然有他的考量。这次北伐虽颇为顺遂,但如今的大梁还远远没有强大到可以吞并北魏。如今他们已经入了中原,如果进入腹地风险便会增大,一旦北魏殊死一搏,梁军远程奔袭已然疲敝,届时必然无法招架,现在退兵是稳妥之举,亦便于战后谈判时为大梁争取更多的利益。齐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攻入上京,只是想借这一战削弱顾家人的权势,令高魏伤及元气,以此换得江左十年太平,这样即便他离开朝廷,也暂且可以安心了。自四月兴兵至今,他已离开建康七月有余,等回去见到沈西泠,大抵还要半月余。她从未和他分开过如此之久,也不知道小姑娘如今怎样了,是否将自己照顾得好。他的案头整整齐齐地放着她送来的每一封书信,即便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他也将每一封信都逐字读过,看着她事无巨细地说着她生活中的一切,譬如雪团儿长胖了,譬如望园中的荷花开满了又枯萎了,譬如她今日去忘室取了一本什么书读,诸如此类。他看着,便仿佛离她很近,这空荡冰冷的军营也因此显得柔和起来,令他在无限的疲惫之中得到宽慰。现在他终于有时间能坐下来好好给她写一封书信了,不必再像之前那样潦草匆忙。只是提笔之后小齐大人却又有些词穷,明明那样思念她,可一时竟写不出什么话来付诸纸笔。甚至……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齐婴无奈,最终还是仅仅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