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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累累的心底却又仿佛裂开了一道新的伤口,连所剩无几的温情都在快速地流逝。齐婴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又看向沈西泠,说:“你我之间已然如此,你还要再去哪里?回国公府找顾居寒么?”听他提起顾居寒,沈西泠的神情便更淡了。她说:“原先倒也罢了,如今我已与旁人有染,怎么还能再厚颜回去脏污人家的门楣?另找去处也就是了,总归还是养得活自己的。”她说话时神情有些轻蔑,仿佛自弃一般,这让他心中更不舒服——他是见不得人说她不好的,就是她自己也不行。他眉头皱得更紧,只是还不待说什么,便又见她笑了一下,竟有妩媚的风情,显得与往日都很不同。她说:“仔细想想倒也不必如此,将军原本就知道我与公子的旧情,兴许早就觉得我们之间不清白,可照公子昨日说的来看,将军却似乎还是喜欢我的,或许我该回去问问他、讨个准话,万一他不嫌弃呢?”这就是反话了,她摆明是在嘲弄自己不干净。齐婴一听再忍不了了,索性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沉声说:“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自己?昨晚是我的过错,我绝不会不负责任,你……”她却推开了他,力气并不大,但显得很坚决。她仰着脸看他,说:“过错?不,公子没有错,是我错了,你都明明白白赶我走了,我还巴巴儿地回来,是我自己上赶着,我活该。”她将“活该”两个字咬得很重,果真是一副很厌弃自己的样子,而这让齐婴莫名动了怒气。“文文!”他的语气十分严厉,可沈西泠一点也不怕,她仍然不躲不闪地说了下去。“我也不要公子负什么责任,”她倔强地昂着头,眼眶却又红了,“不过是一夜的过错罢了,却要为此辛苦负担我一辈子,不嫌沉重么?我都觉得怪没意思,还是照我说的,一别两宽干干净净,多好。”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齐婴这才明白过来,他说错话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昨夜却被他那样潦草地夺去了身子,她怎么会不害怕不委屈?尤其他昨日白天还赶她走、还对她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而他方才甚至说昨夜是个错误,她自然会更加难过,更会误解他只是因为责任而照顾她,并不是真的爱她。她是那样敏感的性子,听了他这些混账话,该有多么伤心。齐婴明白过来了,此时再见她的眼泪,心里便越发痛得厉害。他不顾她的推拒再次将人紧紧地抱进怀里,沉声说:“是我说错了,昨晚我们之间不是错误,我并不是因为……”沈西泠却再次将他打断。她在他怀里挣扎,坚持要推开他,眼泪将被子都打湿了。她说:“你骗我!你根本不爱我,否则根本不会舍得一次一次赶我走。你只是一直觉得我可怜,从你十年前捡到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我们之前的感情是我强求来的,你其实从来没有真心地爱过我!”就像昨天他否定她对他的爱一样,她也开始彻底否定他对她的了,而他终于体会到在这样的质疑面前,他到底会有多么伤心和无力。你可以怀疑所有的事,可你怎么能怀疑,我不爱你?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陈情,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向她证明如此显而易见、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很无力,而她想说的话却远远不止这么多。“公子昨天说得对,是我执迷不悟,”她擦掉眼泪,大概是想显得坚强一些,但实际上看起来却更加柔弱,“我太愚蠢也太顽固了,总觉得分离还不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结局,总想着再努力一下、再见你一面,其实会有什么不同呢?再见的结果只能是再多一次分别,你说得对,世上本就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结果,你不是我的结果,我们之间永远都没有结果!”她正在把他昨天的话一句一句还给他。话出口的时候不觉多伤人,可此时入耳却竟觉得如斯锋利,这些话是那样残忍,以至于连他一向坚硬冷漠惯了的心都不免被伤得支离破碎——那她呢?她昨天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呢?齐婴真的后悔了,他拉住她的手腕试图再次抱住她,而她的挣扎比刚才还要激烈。她哭着说:“现在我醒悟了,注定没有结果的事为什么还要坚持?不如不要了,全都不要了!我今天就走,再也不来找你,这一辈子都不再见你,你也不必再费心想着该如何伤我赶我了。我们今天就断了,断得干干净净,要是我真那么不幸怀上了身孕,你也不必担心我往后会拿孩子去痴缠你,我一定会去把胎打了,绝不再生任何事端给你添麻烦,我……”她越说越激动,可后来终于没能再说下去——齐婴吻了她。作者有话要说:小齐大人:…这辈子都没这么没理过。PS:昨天还是被锁了55没上原装车不要紧…以后还有…害其他平台不发啦,之前确实收到站短各种耳提面命了,还是遵守规则乖巧做人【对,本人就是全站第一怂【乌乌第189章重圆(3)那个时候当然不适合亲昵,齐婴也并非动了情念,只是实在不想再听她说那些残忍自伤的话罢了。那个吻非常苦涩,带着眼泪的味道,不像往日他们之间的吻那样甜蜜动人。他很快放开了她,又重新将她搂进怀里,这次她终于不再挣扎了,那时已经哭得抽噎,大概也早已没有力气了。“我错了文文,”他在她耳边不断地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真的错了。他说是要护着她所以才赶她走,可说到底,他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因为心中还存有迷茫和胆怯——他不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赢,而如果他输了他将彻彻底底失去一切,这代价太沉重了。他正在谋划的事是一场豪赌,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存在,甚至直到此时此刻还有很多棋子没有归位,失败的概率远远大于成功。但他依然要赌,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有覆灭。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完全可以从容赴死,左右他早就厌倦了这些肮脏的争斗——可他背后还有她,还有他的亲族,如果他死了,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不得不去赌。他急着推开她,根源在于他自己内心的孱弱。这些年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而他几乎已经习惯了失去,甚至自己都隐隐觉得不可能真的翻盘,如果他足够坚定、足够笃信,那么他也就不会这么着急让她离开。是他的犹疑伤害了她。那个刹那齐婴如同醍醐灌顶,眼前也一同变得清明起来,他心底的尘埃如同骤然被人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