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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您可以打发人来寻我,我还是可以尽绵薄之力的。”她也很想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今日要不是魏氏恰好在此,又或者是如果不是她听到了动静开口询问,自己恐怕就糟糕了。不管前边的宫殿里有什么,只要自己进去了就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想脱身就难了。最为要紧的事,万一把命折在了此处,那真是死不瞑目啊。曾淑心有余悸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宫殿,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问道:“殿下,前方那座宫殿住的是何人?能不能从那儿下手查呢?”魏氏顺着曾淑的目光看去,然后叹了口气,“那里啊,是冷宫。”冷宫?曾淑惊讶道:“那是冷宫?”可是完全不像啊,因为从这里看过去也是雕梁画栋的,在曾淑的想象里冷宫应该很破败,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才对啊。魏氏听到她的话后笑出声来,“冷宫是关押废妃的宫殿,平时不许人进出罢了,哪有那般可怕。再说了,宫里是最为讲究体面的地方,不管内里如何,从外头看上去都得是处处妥帖的。”“不然就要有人吃挂落了。”“她们一天到晚琢磨的就是这样的事。”她对曾淑解释道:“所以从那儿查,是查不到什么的,因为里面关着的人有些还疯疯癫癫的,时常大吼大叫。有些先帝时期的妃子还会说自己生的儿子当了皇帝,自己是太后呢。”“所以只要你被关进去了,即便是没死,那不管说些什么都出不来了。等外头的人找到了你,估计好几天都过去了。”“那人歹毒的心思也就在此了。”一个外命妇,在宫里待了好几天,那事真的就说不清了。曾淑也明白这个道理,暗自低下了头,心想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做的,不然她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了对方。不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决不罢休。在曾淑心里咬着牙把幕后凶手千刀万剐的时候,魏氏怔怔地望着冷宫的方向有些出神,良久她轻笑了一声,从坐着的大石头底下捡起一块小石头,然后朝湖面甩了出去,平着击起了两三个小水花。这让听到了动静之后回过神来的曾淑愣了一下。这,这不是打水漂吗她小的时候曾经玩过,但长大之后就没有再尝试了。在曾淑愣住的时候,魏氏又捡了几颗小石子,然后往湖面甩去,击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水花。曾淑转头看向因为上一颗石子击出了五朵水花而感到高兴的魏氏,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您这是?”魏氏坦然地道:“打水漂啊。”“你没玩过吗?”她拉过曾淑的手,然后在上面放了一颗圆润的石子,有些高兴地道:“那你试试,我跟你说啊,这个可好玩了。这颗石子甩了出去,你脑子里的烦恼好像就全都忘了一样。”“每当我心情不好,或者想要做冲动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避开人悄悄地来到这里玩,这里安静得很,都没有人来。”魏氏鼓励着,“你也试试,就这样甩出去,然后你的心情就会变好了。今天这个事也是一样,你现在估计只想着要怎么教训对方。但换个角度想一想,想要害你的那个人费心思筹谋这么久,但却没有成功。”“而且不但没有成功,还露出了马脚,这样心情会不会就好一些了?”“来,你把这个湖面想象成那个人,打她!”曾淑:“……”大皇子妃,居然这么朴实的吗?……在冷宫旁边的湖面上,两位身份高贵的女子因为小小的一颗石子开怀地笑出声来的时候,钟将军夫人和曹小将军夫人赶紧赶慢地,终于看到了宫门。曹小将军夫人依照教规矩的那位嬷嬷的提点,给领路的太监塞了一个荷包,然后笑道:“多谢公公领路,我们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劳烦了。”那位公公原本还因为她们走得慢,自己回去恐怕要挨训而有些不满,但捏了捏手里的荷包又满意地笑了,“夫人客气了,前方就是宫门,咱家身份低微不能近前,就不送您了。”“您走好咯。”曹小将军夫人冲他点点头,示意钟将军夫人该走了。钟将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也想掏一个荷包,但她进来时毫无准备,一下子掏了个空,不由得脸色一红。那太监神色不变,笑眯眯地走了。钟将军夫人跟着曹小将军夫人往外走,小声地问道:“这,不过带个路,还要给他们银子吗?”曹小将军夫人和她并不熟,但也不是仇敌的关系,于是淡淡地解释道:“之前家里请了个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她说在宫里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别看只是领路的小宫女小太监,但也不可小觑。”“不然他领着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撞上了什么阴私,又或者是多绕两圈让你在贵人面前失态,那就得不偿失了。”“况且,我们这样的人家,进宫也不是一锤子的买卖,每年都要有一两次的。与宫内的宫女太监们结个善缘,将来若是有什么事,他们能透露一丁点儿,没准就能救你一回呢。”“不过是二十两银子。”领路的小太监是二十两,那些首领太监就要一百两往上了,若是对方出宫传旨什么的起码得五百两往上……这样他们才会有所提点。当初曹小将军夫人听到这些‘规矩’的时候暗暗咂舌,不过这些就不用告诉对方了。两家一来算不得很亲近,二来也不像她和曾淑是在边城的时候结识,并且相处日久感情深厚。她抬头望向巍峨的宫门,心里头暗暗感叹,也就是来到了京城,才知道那些个世袭的勋贵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力量啊。第八十六章二更侍书侍立在马车边上,朝着宫门内张望,“怎么夫人还不出来啊?再晚一些就赶不上用膳了。”邬荣牵着两匹马立在另一侧,闻言道:“没有那么快的,宫里头大得很呢,又不能骑马或者坐轿子。一步一步的走着,从宫门口到垂拱殿都要两刻钟,更何况夫人去的还是后宫所在。”“没有半个时辰走不出来。”侍书闻言,白了未婚夫婿一眼,“就你显摆。”她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啊,这不是担心着嘛。邬荣哑然,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我,我显摆?”他哪里显摆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她问了,他既然知道那就答了,怎么就变成显摆了?如果不答岂不是要变成自己不搭理她?邬荣觉得自己很冤枉。不过侍书却不这么觉得,转头瞪着他道:“你烦不烦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骑马回去报个信,今天侯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