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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真无所谓地笑笑,他总觉得这名贵的绿松石送给彗星的话,一点都不可惜,虽然自己很喜欢这石头的颜色。彗星欣喜地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他还是不满意地看了忠义一眼,忠义只是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忠义在两个人下完棋就离开了,说胃不舒服,晚饭也没有吃,只有彗星和赵容真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赵容真便离开了,彗星觉得有点累了,就回了卧室,他知道忠义或许还在闹脾气,也没想理他,让侍女早早铺了床,自己便躺下睡了。不知道到了几更天,彗星觉得口渴,就起来喝水,迷糊中好像听见外面有隐约的笛声,“谁这么晚还在吹笛子?”彗星嘀咕了一句,就披了件外衣出去。随着笛声,彗星走到了忠义住的偏房,客厅里的蜡烛还亮着,忠义坐在正对门的榻上吹着彗星送他的笛子,或许是自己没有天赋吧,送了他很多年,也没练成几首曲子。忠义见彗星突然间进来,赶紧起来,把彗星让进来,关上门,把寒气挡在门外。“这么晚了,您怎么突然过来了?”忠义放了几个棉垫在榻上,让彗星坐在上面,还给他拿了一个手炉,自己则站在旁边,彗星定定地看了看忠义,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忠义摇摇头,彗星再次拍拍身边的位置,皱起了眉头,忠义这才坐下来。忠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却能感受到彗星一直看着他的目光,半响,彗星才收回了目光,“忠义啊,我们好久没谈心了吧?”彗星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忠义点了点头。“您一直忙着跟赵将军下棋,哪有时间跟忠义谈心?”忠义觉得好像两个人很就都没这样好好地坐在一起聊天了,这样只属于两个人的时刻,好像很得来不易。“怎么?吃醋了?”彗星调笑地看着忠义,忠义却把头埋得更低了,却不好意思地笑笑。“您说什么啊……没有……”“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彗星的笑意更大了,他用左胳膊肘碰碰忠义的右胳膊。“您怎么了?就别取笑忠义了……”忠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彗星,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一如8年前那个害羞的忠义。彗星慢慢收起笑脸,认真地看向忠义,忠义感觉到彗星不再开玩笑,也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彗星,“忠义啊,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赵容真?”忠义又低下头,不说话,表示默认,“赵容真是我和皇兄共同的朋友,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和皇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奢求你会把赵容真当朋友,但至少……不要讨厌他好么?”彗星认真地看着低着头的忠义,好像过了好久,忠义抬起头,却给了彗星一个明朗的笑容。“看殿下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好像是我不让殿下交朋友似的,赵将军跟皇上和殿下都是朋友,我哪有立场横在中间呢?我不会讨厌赵将军的,殿下尽管放心。”忠义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假,假得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可是彗星却笑了,他拍了拍忠义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收回自己的目光,自顾自地笑着。忠义喜欢看着彗星这样笑着,自己却真心笑不出来。如果这个世界上,你有皇上、赵将军,还有我的话,我却只有你而已。第9章花开时,见花不见叶(八)坐在书房里的赵容真看着黄历上的日子,还有三天就立春了,韩庆让他和章玮在立春后的第三天带着新兵出城开始训练,也就是说,还有六天,他就要暂时离开了,不是舍不得这踏实的日子,而是有半年的时间,可能要见不到彗星了。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想到这些日子见不到彗星,赵容真心里就觉得闷闷的,为什么会闷闷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把玩着手里那个系着一块鸡血石,做工精细红色的锦囊,赵容真淡淡地笑出来,这是前天彗星让忠义送过来的,说是作为那盘输棋的礼物,也算是那块绿松石的回礼,赵容真起身站在穿衣镜前,把锦囊系在腰间,刚好合适,红色物件是很好配衣服的,赵容真在镜子前左照照,右照照,真心觉得不错,不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出来。“你自己笑什么呢?”不知道章玮什么时候走进来,站在赵容真身后,赵容真被章玮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赵容真回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像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样,不自然地看了看章玮,然后又回到桌子前坐下来,随便拿了一本书,不知所谓地翻了翻。“我敲了,是你没听见而已。”章玮不慌不忙地踱步到桌子前,继续观察着还有点尴尬的赵容真,“我听宝勤说,前天彗星殿下的跟班李忠义来了?”赵容真放下书,又起身走到书房的榻前坐下来,自顾自地倒了杯水,章玮也坐在旁边,拿了一个杯子,放在赵容真的杯子旁边,示意他给自己也倒一杯,“嗯,怎么了?”赵容真挑眼瞅了他一眼,然后给章玮也倒了杯水。“他来干嘛?”“没什么事,就是送点东西。”赵容真像什么也发生一样,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送什么?”赵容真皱着眉头看着章玮,章玮无知地也看向赵容真,好像只是随口问起一样,“你打听那么多干嘛?你也想要?”章玮受不了地白了赵容真一眼,“最近你越来越大胆了啊,连你哥我都敢藐视!”赵容真放下水杯,不满地看着章玮。“哥?亲哥么?咱俩谁是哥还说不定呢,别总在我面前装大头蒜。”章玮也不满地冲赵容真撅撅嘴,赵容真一时语塞。“你怎么突然间说这个?我说你是我亲弟弟,你就是,少废话!”半天,赵容真的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一句话,章玮却温暖地笑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知道了,干嘛生气?”章玮安慰地拍拍赵容真的肩膀,“不过,哥,这次是我第一次和你合作,作为你的副将,我还是有点忐忑。”“为什么?”“你亲自参与了征兵,多少在那些新兵里有点威信,我却什么也没参加,我怕……有人会不服从我……”“切,就这个?”这回轮到赵容真受不了章玮,他还以为是什么,“放心吧,我会给你机会的,这些兵以后就是咱们兄弟俩的精兵强将,帮咱们打遍天下无敌手,别怕,有我在。”赵容真用力地拍拍章玮的肩膀,鼓励地看着章玮,章玮用力地点点头。章玮就是喜欢赵容真的这份自信,不管做什么,都有种“我最棒”的信心,这份信心也总是给章玮不顾一切,跟着赵容真向前冲的动力,这也是章玮能踏实地呆在赵家的理由。章玮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