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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娘……”徐子陵抱头躲开,怪笑道:“噢不!现在你和宋二哥才是同一个娘了,我可不敢高攀,哈哈!”两人又像从前一般追逐打闹了起来,徐子陵火上浇油道:“我还打算先去一趟竟陵,前段时间宋二哥在竟陵击退了杜伏威,名头也响亮得很……不过如果我告诉他关于你和任媚媚翟娇她们的风流韵事,看他不率军绕路过来急袭彭城才怪,嘿,后宅起火、太子妃偷人咯!”“带着你的老跋给我滚出彭城,死陵少!”在玩笑中送走了一辈子的好兄弟,寇仲觉得他似乎也没那么惆怅了。随后又想了想,寇仲立时召唤小黑,写了封信让它带走:在徐子陵打小报告之前,他当然应该先把烂桃花的事情解释清楚啊……还有,竟陵什么的、飞马牧场什么的,二哥似乎也该给他解释一下商秀珣的事吧?!是日,寇仲和他手下的重要将领们在彭城举行了新势力的第一个重要会议。“寇爷如今声势正盛,何不也称帝定下国号,也好名正言顺地开疆扩土呢?”任媚媚的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寇仲,连眨也不眨一下。寇仲早就习惯了任媚媚的勾引,事实上任媚媚身具媚功,对谁都差不多,但她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踩寇仲的底线,所以他也就由她去了,从容笑道:“任大姐的话当然有道理,不过却该在我们进一步扩展势力后始可实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趁徐圆朗和窦建德在北方纠缠不休,李阀和王世充忙于接收李密地盘之际,彻底打垮宇文化及,吞并附近的无主之地以及小势力,再向徐圆朗多揩些油水,好巩固和扩张我们的领土及势力。”主管政务、协助军略的宣永沉吟道:“寇爷说的很是,眼前我们有三件要事必须同时进行,首先就是巩固城池,确立根基;其次是以梁都彭城两地为中心,把周围数百里的十多座城镇和以百计的村落,全部纳入我们所管辖的版图之内;到最后才是向周边用兵,可当先选取东海、钟离为用兵目标,拟定进取策略。”彭梁会的智囊洛其飞接道:“东海和钟离均是有高度战略性的大城。前者可令我们得到通往大海之路,更可与沿岸城市交易;后者依傍淮水,提供往西南经略的立足点,在重要性上各有千秋。但以目下的形势来说,宜先取东海,打通海路,使敌人无法断我根基。”说着他顿了顿,续道:“但我却支持任大姐请寇爷称帝的提议,附近十多座城池,大部份均为地方势力所把持,他们之所以不肯投附徐圆朗,皆因认为他难成大器。但若以寇爷的威望,只要振臂一呼,他们必会望风而从,所以希望寇爷能对此议重作考虑。”瓦岗诸将均附和此议,并以当年翟让瓦岗聚义作例子来说明称王称帝的重要性,尤其是现今,自宋缺称帝之后,李渊、窦建德甚至是王世充都先后称帝,分别为越王、唐王、夏王和郑王——他们虽是称帝了,但在任一方一统天下之前,天下人还是习惯于以“王”呼之,以类于诸侯争霸。是以寇仲既有心要分一杯羹,却没个响亮的称呼,从气势上就低人一等了。寇仲其实心中早有定计,之所以一开始不应,无非是些迂回的权谋之道罢了,此时众人相请,他便顺势笑道:“我有个折衷之法,何如不称王而称帅,那样既定了名份,又可于这人人称王的时势中予人崭新的印象,不致那么容易与各方势力弄成针锋相对、势不两立的样子,办起事来更灵活百倍。”众人纷纷称善,有人提议道:“不如就叫龙头大帅,这名字够威风!”寇仲失笑道:“这名字太霸道了点儿,像是乌贼头子,还是称作少帅吧,我们的军队就是少帅军,听起来也蛮亲切。”众人同声赞好。寇仲又道:“宣总管刚才提议的三件当务之急,都很有见地。巩城固地,就由任大姐负责吧,在彭梁一带,谁人不识彭梁会美艳的二当家呢?”虽然定下了名分,但寇仲也不想太过高高在上,便故意调戏一句,引得众人起哄大笑,任媚媚也乐意配合,便横他一眼,媚眼生波道:“仍是那么油嘴滑舌。”寇仲笑道:“我这种人是不会变的,权力名位对我来说只是镜水花月,过眼云烟。在这争霸天下的斗争中,能令我关心的只是平民百姓能有太平安乐的日子,和斗争本身的艰苦过程,否则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有什么意思。”众人均听得肃然起敬,少帅军即日开拔直取东海,而少帅的名号也很快就传到了各方势力的案头。宋师道才刚刚收到寇仲关于烂桃花的解释以及对他的反问,就马上又接到了寇仲成立少帅军的消息,实在有些忍俊不禁,便提笔道:但请少帅放心,为夫绝对守身如玉。捏着这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宋师道敢肯定寇仲收到此信后绝对会炸毛生气,暗笑了一番后,他又十分贴心地补了一个落款“少帅夫人”,以略略削减“为夫”这个称呼所带来的风暴。商秀珣来找宋师道的时候,他刚刚放飞了小黑,面上笑容真诚万分,直教这美人场主看呆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略有些羞窘地说:“太子殿下何不在牧场多住一日?蜀道崎岖,贪黑赶路只怕欠妥。”宋师道微微笑道:“多谢场主挂怀,飞马牧场已转危为安,师道也就放心了。我与长姐久未相见,甚是想念,早半天上路也可全此心意。”既然对方已打定了主意,商秀珣也不再挽留,当下十分利落地送了这支越军精锐离开牧场,浩浩荡荡地开往蜀道。说实在的,商秀珣本来就对宋师道印象很好,这一次对方又在飞马牧场最为危急的关头亲自率军相助,她的芳心自然不可能毫无触动……但商秀珣终究还是把飞马牧场的基业放在第一位,而且聪明如她自然看出宋师道对她无意,所以他们还是保持朋友和合作者的的关系为妙。至于宋师道,他在与寇仲分别的这几个月里,故意拖延、就是不回去面见宋缺——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那光明正大“携皇后亲征”的老爹现在有多得意了,才不要上赶着去给对方奚落呢:那种苦逼的事,有鲁妙子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宋师道自认非常厚道,所以他特地赶来飞马牧场相助抗敌,以“答谢”鲁妙子的“劳苦功高”。更重要的是,宋师道接到宋智的消息,独尊堡解晖在收到一封不知内容的信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他对待宋智等宋阀军将的态度更是越发冷淡……唉,他们让解晖多活了这么长时间,真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