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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街道上看起来热闹了许多。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快发霉的莫凡,又一次带着小孩去了市区。给自己跟小孩买了两身新衣服,又买了些零食年货,莫凡并不久留。进屋时,相对于其他人家的欢声笑语,莫凡家里显得有些冷清。然而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在意,如过去一百多个日子一般,分工合作,将买来的东西放好,准备今天中午要吃的饭菜。莫凡做菜的时候,小孩就在一边洗菜,或者专心看着莫凡,没有听从莫凡说的,让他去客厅等着。原主父亲本身就是孤儿,没有亲人,母亲更是不详,从原主有记忆起,就没见过自己母亲。父亲在时,有几年会多做一些菜,但很多时候,他的父亲常常夜不归宿,过年也不着家,原主小时候特别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在刚得知好友让他帮忙照顾小孩并会给予抚养费时答应下来。门外有小孩追来打去,好不热闹,莫凡颠了颠手上抱着的小孩,问道,“宝宝要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吗?”莫蔚只摇头。“宝宝为什么不想跟他们一起玩?”“跟叔叔一起。”莫凡听了,一笑,亲了亲小孩嫩嫩的脸颊,“真乖。”不再提这件事。很快,就是年三十。老城区不禁烟花爆竹,吃过晚饭,漆黑的夜空中就亮起绚烂的光芒,远远近近各色烟火升腾。莫凡抱着小孩坐在阳台上。夜晚接近零下的温度,带着寒意,莫凡拿了条毯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坐在搬来的椅子上欣赏这份淳朴的美丽。“好看吗?”毛茸茸的毯子裹着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暖暖的,驱散了四周的寒意。“叔叔好看。”莫凡被逗乐了,口中不时说着“嘴真甜。”“我们宝宝也很好看,长大了要当个大帅哥。”“叔叔好看。”莫蔚固执道。“好好,那叔叔最好看。”“喜欢叔叔。”“叔叔也最喜欢宝宝了。”系统:……凡凡这是养小孩养上瘾了。那边,莫凡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宝宝这么聪明,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赚大钱,叔叔就靠你养了。”稚嫩又坚定的声音:“嗯,宝宝会养叔叔的。”回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吻。烟花看过了,这么冷的天就算抱着毯子,坐久了还是觉得冷。小孩体质弱,莫凡抱着小孩进了屋,稍稍洗漱,一起躺在了温暖的床上。莫凡体质偏虚,一到冬天就不易暖,常常手都是冰冷的,反而是莫蔚身子一直暖烘烘的。发现这一点后,莫凡每天就抱着小孩软软的暖暖的身子入睡,再没有冷醒过。大年三十,晚上爆竹声声,莫凡很晚才睡着,早上起得就晚了点。打开窗帘,路上罕有人迹,空气中飘着薄薄的雾,将这个小小的居民区笼罩在朦胧中。呼出一口气,白雾升腾,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了细白的小水珠。临近中午,周边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不远处传来沸腾的人声。过节期间,街上,市区但凡有些小活动,就是一大片人。莫凡带着小孩自然不会跟那些人去挤,他也不喜欢这些。一大一小两个人过了个冷清又不失温情的年。过了初七,回来的人陆陆续续回到了工作的城市,老城区居民楼又恢复成往日里的宁静。过年的余韵残留着,时不时能听见大嗓门的妇人说着老公、孩子从外面带回来的礼物。莫凡眼神有些复杂,小孩漂亮的小脸展现在自己眼前,再过不久便会染上忧郁、愁绪。“叔叔。”小孩对莫凡的眼神一向敏感,大抵那里面的复杂太过于浓烈,小孩捧着书,缠着莫凡给自己念。莫凡不喜欢读书,成绩也不好,但一二年级的课本还是看得懂的。莫凡温润的声音一声声读着课本上的内容,小孩则一脸敬仰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父亲。“乖,宝宝过来,试一试叔叔给你买的新衣服。”这两年,莫凡没有刻意做什么,只是多了一些恶趣味,比如可爱幼稚的睡衣。莫蔚已经六岁了,长高了许多,但在莫凡面前还是一个小不点。脸上的抵抗被无视,莫凡十分残忍地扒了莫蔚的小衣服,给他套上了那件带着猫尾巴的猫咪睡衣,顺便又留下了一两张照片。莫凡手机里存了很多类似的照片,想到以后莫蔚长大后看到这些照片的表情,莫名地想笑。小孩脸上的轮廓变得深刻,有了一丝大人的模样,板着脸穿着猫咪睡衣的样子可爱极了。莫凡摸了摸毛茸茸的猫耳朵,扯着睡衣上的小尾巴,玩的不亦乐乎。莫蔚从头到尾脸色未变,眼中却带了点纵容。“嗯,过段时间。”“我一定来。”前几天,莫凡在市区碰上了一个以前一起的混混,在一家会所当看门小弟。见到莫凡,对方居然认了出来。这三年,莫凡将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重新染成了黑色,衣服穿得规整,抱着一个小孩,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要说对方为什么能认出莫凡,还要归功于对方曾经帮助过某个小太妹追人,对莫凡印象深刻。两人随意聊了两句,留了个电话。正巧这几天会所缺人,特别指定要长得好看的,这不,他一下想到了莫凡,给对方去了电话。莫凡自从那次买了彩票过后,就再没有收入,卡里的钱用的也差不多了,对方这通电话可谓是雪中送炭。而且他需要做的也不多,只要看看门,当当泊车小弟,其余时间自由地很,不必规整地站在门口。小学九月份开学,莫凡已经给小孩报名交了学费,时间一到就可以将人送过去。这所小学离莫凡家不远,但也不近,莫凡买了个小电驴,亲自带着小孩去了学校。别的小孩在校门口,见到陌生的老师要带自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都哭喊起来,只有莫蔚不露一丝表情,只是眼中有些不舍。“进去吧,叔叔在外面等你。”站在一边的老师听莫凡自称叔叔,上下打量了两眼。莫凡在一众家长中显得过分年轻了,老师以为是哥哥之类的不成想竟是长辈。而莫凡叔叔的自称让老师不免想的多了点。老师的眼睛不由带了些别的颜色,看向莫蔚的眼神有些疼惜。莫凡混不在意地跟小孩挥手告别,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等人。除了他,也有不少家长等在外面。开学第一天只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能完成报到,明天才是正式开学的日子。外面等着的家长无聊之下聊了起来,讲着各自孩子的优点。莫凡收了笑意,看上去有些冷,也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