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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意识的邪魔气善于隐藏,白日便会同正常人一般行走。而有人气的掩盖,它的气息同样探查不到。看来,我们要在宫里多留一段时间了。”霜华对境芜点了点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气氛也便没了,两人洗漱一番,便上床睡去。翌日,宫中濮阳麟雷霆大怒,宫人却不知所以,只战战兢兢恪守职责,垂眼屏息,免得引火烧身。境芜一听便知是昨晚紫冥跟何秋做的事被濮阳麟知晓了。前往殿中,濮阳麟余怒未消,却在见到两人时收敛,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席上,紫冥对何秋笑得温柔,何秋则一脸不安地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荡。“两位睡得可好?”“不好。”霜华直言。濮阳麟:……他不过客套一句,怎么对方竟毫无避讳,直言不逊?境芜自然不会为濮阳麟的面子解围,自顾站在一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境芜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来意与昨晚所见一一叙述。濮阳麟心中惊惧,面上不显,只越发恭敬,“两位可有办法快速找出那邪魔?”那东西一日不除,他便不能心安。何秋站起身道,“阿麟,我跟紫冥也是因此而来。能够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紫冥在一旁不悦地扯住何秋的衣物,何秋安抚地朝对方一笑。“这件事本应该是由紫冥管辖,牵扯到境芜……公子跟霜华公子,是我们的失职。”境芜毫不客气道,“若非有人刻意包庇,那魔岂会逃脱?”何秋尴尬一笑,掩下心中情绪,“是以,这本应该是由我来做。”“一介凡人而已,别去送死才好。”何秋说不下去了,看向紫冥。何秋现在好歹也是紫冥的人,虽说对方背叛他跟旁人有了牵扯,却也不能被同为魔尊的境芜压制了去。“境芜,有我在,难道你还不放心?”境芜目不斜视,“亡羊补牢。”濮阳麟早知紫冥身份不简单,见与境芜二人平辈相交,心中侥幸自己未曾得罪对方。然一想到何秋与此人的关系,便又是一阵头疼。没有得罪吗?他碰了何秋,不就是与对方作对?可何秋,原本该是跟他一起的。濮阳麟派人前去那处宫殿查看,果闻有一被啃食过的尸体以及刚死不久的太监。境芜只负责除魔,不负责善后,是以那两具尸体还在原地。那邪魔气大概也是担心自己暴露,并未处理。濮阳麟询问道,“两位公子,你们看,那魔可有逃出皇宫的可能?”境芜摇头,“天下之大,然唯有皇宫有龙气掩映,可藏它身上魔气。”“龙气?难道龙气不应该是要与之作对的吗?”“凡界的龙气毕竟是凡物,无法与之相较。”闻言,濮阳麟只得作罢。紫冥身份不简单,濮阳麟自知无法伤其根本,只得作视为不见。而何秋……自从碰过对方后,他便发现自己的修为大涨,不由大喜。思及修为讯简,便知对方体质特殊,不愿轻易放手。紫冥也是因为此,才忍了对方的二思。他修为已经几百年未动,有此契机出现,怎能不抓住?恐怕,这四界之中,修为停滞的并非他一人。天道……三人上演一出狗血大戏,无暇顾及邪魔,境芜早猜到如此,这才另有打算。在剧情面前,与感情不沾边的,都得绕道。等那几人解决自身问题,再去寻邪魔气,不知要浪费多长时间。境芜收到魔界传来的消息,有人散步谣言,说邪魔气为他所释,若他不尽快将其来源追踪寻出,恐怕剧情不是那般轻易变更的。世界意识想要此界引起大乱,暗暗压制界内生物修为提升,境芜只要没有大的机缘,便是难以寸进。而霜华跟在自己身边,仙魔之气相斥,于修为更是不益。对方藏得深,当今之计唯有引蛇出洞。邪魔气最终的目标是自己,境芜便要拿自身做饵,看对方是否会出现。霜华一脸不赞同,然境芜心意已决,他只得加倍留心。邪魔气无孔不入,心神稍有偏差便会被趁机而入。霜华外出,留境芜一人在殿内修炼。门外,太监通传,有事禀报。境芜不悦,“不是说过,不要让人进来吗?”那太监讨好道,“公子,奴有要事禀报。”“什么要事能及得上我突破在即?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门外息声,境芜却知那人并未离开。“公子,是陛下相请。”扰乱神思,激其怒。境芜冷笑,明白对方用意,是要令他心境不稳。境芜作为魔尊,成名万年,自然不会为一件小事生气,轻易牵动情绪。然突破之事,却属重中之重。偏有人不顾自己威慑,劝诫充耳不闻,挑战他的威严,如何能不怒?境芜详怒道,“滚!”外间之人是否邪魔附身之体,境芜不能立下判断,是以未做决断。邪魔蛊惑人心,谨慎胆小,不是那等轻易现身之物。事实上,门外那人的确是濮阳麟派来的。有人向他禀报,说某处有人发现异常,濮阳麟便想到那魔,想要请境芜前去验明。境芜毕竟是在皇宫内,虽说让人不要打扰他,但宫内侍从不知他身份,在他们眼中,地位最高的是陛下,哪能听从一不知从何而来之人的片面之词。不成想,那人却如此大胆,陛下传召却也不听,直接拒绝。来人不好交代,只得候在门外。不过一会,那太监又道,“这位公子,您这样,奴不好交差啊。”境芜不能专心,结界不可在此地随意使用,唯恐有人打扰自己修炼,停了下来。眼一睁,面上怒气未散,出门寻那濮阳麟去了。“境芜公子,刚刚得讯,宫人中有人突然暴起,力大无穷,打伤身边宫人无数,您看,是否有异?”境芜并未直接回答,问道,“紫冥呢?”濮阳麟支支吾吾道,“他……”紫冥与他敌对,他又怎会向对方求助。境芜了然,摆手道,“带我过去看看。”那处早被宫内侍卫围起来,屋内不断传来器械倒地的杂乱声。濮阳麟解释道,“那人力大无穷,侍卫们奈何不得他,只能关在屋内。”境芜此刻脸上的怒气已然收起,点点头,大步而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会是邪魔气本身,境芜来之前,就没想过能够有所收获。而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不过是被蛊惑的宫人。那宫人已然失去理智,境芜掐其声息,便出了屋。“如何?”濮阳麟追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