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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世民长于骑射自负本领,被这胡马一颠竟是起了争胜之心,又两度试骑终是将这胡马驯服。事后,李世民向宇文士及言道:“李建成送我这匹马不按好心,实则是想用它来杀我。只可惜,生死自有天命,这种庸人又岂能伤得了我?”李建成谋算落空,又听了李世民的这番冷嘲热讽自是大怒,便密令已被他收买的张婕妤在李渊的面前大吹枕头风,诬告李世民。“秦王在众臣子面前夸口,说他自己乃是天命所归,终有一日是这天下之主。”这些年李世民为大唐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早已是功高盖主的局面。天策府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俨然一方小朝廷,更是李渊的心病。张婕妤的这句话显然是戳中了李渊的肺管子,他即刻下令召见李建成和李元吉询问当时的情况。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李渊面前拼命抹黑李世民,又将自己塑造成白莲花一般。说到最后,李建成更伏地痛哭。“儿臣远不如二弟之人望功劳,薛举、宋金刚、王世充、窦建德,皆是秦王平灭,大唐疆土多赖秦王征伐。还请父皇废了儿臣,立二弟为太子!”李建成这话貌似历数李世民功劳,实则引发李渊猜嫌之心。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皇帝能忍受旁人日日在他耳边提醒:你能当皇帝不是靠你自己,而是仰仗别人的本领?至于李元吉,则表现地赤胆忠心,慷慨激昂。“太子殿下从无过犯,父皇明鉴!”李渊见了这场大戏果然勃然大怒,立时诏令秦王李世民入宫。李世民虽是个军事天才,可却始终未曾点亮宫斗技能,被人上了眼药也一无所觉。茫茫然地进了太极宫觐见李渊,面上居然还一脸坦然浑似个没事人一般。李渊见了李世民的这副神态,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李渊却非常人。他少年丧父,纵然继承了唐国公的爵位,可因隋炀帝的多疑猜忌,这国公是当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上有暴君觊觎唐国公的势力,身边也无人相助,自己又年轻不能服众。理论上,李渊早该被削爵赐死,先祖李虎传下的八柱国之一的家业势力则被隋炀帝收编。可实际上,李渊却不但保全了祖上传下的荣耀爵位,更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开创大唐江山。他登基数年虽无征战之功,但却很好地团结了关陇门阀,保证了大唐大后方的稳定局面。这样的人物,非但不该是以往影视片中常见的昏庸无主见的形象,更加应是个善于隐忍经营、老谋深算的顶级政治家。有了这样基本的人物设定,由郭克用演绎的李渊自然也不会是个说风是雨毫无城府的形象。意识到李世民对自己所犯过错一无所觉,他的眉心微微一蹙心头已掠过了无数个可能。是自恃功劳,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是心思单纯,所以口无遮拦?又或者,整件事另有隐情?……但不管是哪个理由,这个儿子都该敲打敲打了。从李世民大步进来直至他见礼,短短的十几秒内,郭克用的微表情变化是极有层次的。一开始的时候,他怒气正盛,他的帝王尊严被人冒犯了,他必须出手惩治。可当李世民出现在他眼前,那龙行虎步英姿勃发的气势瞬间便令他想起了对方身上的功绩和他背后的势力。于是,他的眉毛略微放平,怒火稍稍克制。然后,当李世民走到近前,一脸坦然地长揖见礼,李渊这位老辣的政治家终于品出了不对来。只见他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目光稍稍向右,那是一个明显的思考的信号。片刻后,他又将打量的目光投向了立在一旁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没有给出回应,只低下头回避了李渊的眼神。从表演的角度而言,李建成的扮演者周淮、李元吉的扮演者姜子朗都没有接住郭克用的戏。但考虑到剧本中的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人设比之李渊都相对弱势,所以他们的表现也不算是重大失误。于是,戏份继续。李渊收回目光,暗自沉思:表面看来,三个儿子各个恭谨,可究竟谁忠谁jian?许是年纪大了脑筋转地比较慢,许是故意冷落敲打这个儿子,总而言之,李渊并没有立即令李世民免礼。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郭克用所表现出来的沉凝威压,并不是每个演员都接得住的。这回,轮到夏至表演了。李世民没有动。夏至所演绎的李世民也是有层次的,但这个层次却该在更长的时间段里去观察品评。武德元年,李渊刚登基时,李世民来太极宫见李渊时从来都是不经通报风风火火,随意地好似进自己的卧房。直至李渊册封了太子,他才想起还有见礼这回事,但这个礼也极为随意,通常是走过场地一抱拳就完事了。到了武德四年,李世民受封天策上将,他见礼虽说规矩了许多,可也经常一边作揖一边自双臂间仰头探看李渊,一副鬼精灵的模样。如今已是武德七年,李世民离开战场身陷宫斗已近三年。这三年的水深火热,远比战场上那五年间的生死搏杀更令他提心吊胆,也使他急速成长。现在的李世民,规行矩步沉稳老实,既然李渊一直不发话,他便一直恭恭敬敬地保持着长揖为礼的姿态。双手合抱、上身微屈、头颅深埋两臂之间,标准地简直可以被拉去当教导宫廷礼仪的模板。许是李世民的恭谨终究打动了李渊,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免礼罢。”“谢父皇。”李世民当下应了一声,直起身来沉默不语。这显然又是一个明显的变化,武德四年之前的李世民在李渊的面前通常都是个话唠。可如今,他却已深知少说少错的道理。李渊却并未注意到这样的变化。随着大唐疆域的逐渐扩大,他也愈发习惯了臣下对他日渐深刻的畏惧。任何场合下,只要他不开口,谁敢先做声?“朕听闻前日行猎,太子送了你一匹好马?”殿上沉默良久,李渊这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李世民面露犹疑之色,尚不知该如何回答、要不要告状,耳边便听得李渊又道:“你自幼喜好良马,应该很喜欢吧?”李世民心下一沉,默默地闭了闭双目。上个月,太子属官杨文干谋反,李渊令李世民出兵讨逆,亲口承诺若能平乱,必立他为太子。哪知等李世民当真平乱,李渊却又反悔,只道:“名分止定,太子无过,岂可轻废?”眼见李渊提起这匹马,李世民只当李渊是提点他要友爱兄长,只见他飞快地投向李建成一道冷嘲的目光,然后低下头违心地应了一声:“是。”李渊居高临下,早将李世民那嘲讽的眼神看地一清二楚,至于李世民话音中的轻佻那更是刺耳无比。只这一瞬间,李渊便深信了李建成的解释:李建成友爱弟弟送出爱马,哪知李世民却当是李建成向他示弱,得意忘形之下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