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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啊——”随后中庭里响起一声撕裂人心的惨嚎。第9章怀疑深夜,中庭的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一声“荧光闪烁”后,幽暗的光团照亮了斯莱特林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还有连接中庭露台和五楼的楼梯。没有面对学生时的面无表情或者阴沉,此刻斯内普一脸认真。他手腕一沉,让魔杖尖端的光团更靠近栏杆的底部一些,幽黑的眼睛仔细看着地面上每一英寸地方。几何图案的地面光滑平整,与楼梯紧密地连接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体的。虽然昨天下午就在这个位置,一个学生的手被压断了。斯内普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样的场景,即使他曾经在战争里见过更血腥的场面。他到达的时候,吵闹活泼的韦斯莱已经痛昏了过去。而当他被夹在楼梯和露台地板之间的部分被救出来以后,斯内普觉得那更像装满血浆和烂rou的紫酱色皮口袋,就是没有一点“手掌”和“手臂”的样子。这只是一次不幸的事故。但即使包括受害者本人在内,超过二十个人的旁观者和数量更多的画像都这么说,斯内普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所以他再次来到事故现场,即使他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对自己企图发现的内容有任何头绪。照罗恩?韦斯莱的说法,他想对伊塔宁?怀特海德道歉才追到这里。他还没能说上话,乌姆里奇就出现并一口咬定韦斯莱想推怀特海德下楼,两人推搡间才发生这起事故。斯内普稍稍抬高魔杖,看了看周围。他所在的露台呈正方形,一面贴墙三面连楼梯,在不同时段可以通向三、四或五楼。而沉在露台下面的栏杆,应该会在楼梯移走之前,或者楼梯转回来之后出现。但事实上这边的栏杆消失得早了些,前后不到一分钟的差距正是这次韦斯莱受伤的主要原因。虽然据邓布利多所说,楼梯魔法并没有更改和影响的记录,所以这应该只是一场单纯的事故。只是斯内普却因为发现一些细节,无论如何不能说服自己。伊塔宁吐血之后,西斯塔曾经在对角巷和莫丽?韦斯莱大吵过一回,隔了两晚就刊登了一篇直指邓布利多教育失败的文章。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定前一日下午突然离校的乌姆里奇才是主使者,但斯内普的意见却完全不同。扣除乌姆里奇花在路上与报纸刊印派送的时间,姑且就当福吉听完汇报,授意日报主编,再到编写文章,这一系列的事情在魔法的帮助下只需要短短的一两个小时,斯内普却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嫉妒容貌”如此细节性的语句。那么,这句显然不像杜撰的话,西斯塔是怎么在乌姆里奇离校前就知道的?最合理的推论当然是伊塔宁告诉她的,虽然即便他这样做了也没人能够指责他。但偏偏据庞弗雷的说法,这个少年在床上至少躺到了报纸出版之后才能起床。或许只是巧合,又或者仅仅是斯内普过于敏感。只是当时就发现这一点的他,有预感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而不到一周的时间里,罗恩?韦斯莱果然出事了。但如果韦斯莱受伤并非事故,这背后隐藏的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在校的学生没有去对角巷的机会,而所有的教职员工也不是谁都像邓布利多那样拥有cao纵校内设施的能力。至于新来的两个,残害学生对乌姆里奇毫无益处。至于伊塔宁?怀特海德……斯内普毫无声息地走下台阶,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路回去。宵禁之后的霍格沃兹,无边无际的静谧和黑暗主宰了一切。不够明亮的魔法光源让墙壁上凹凸不平的浮雕变身怪物,在幽暗的光影间窥伺着任何来往的活人。谁会以为伊塔宁这样的人能做到这……走廊上有个人影。斯内普脚下一顿。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反方向的走廊尽头,平时不会有人会踏足的角落里,竟然站着一个人。纤细的白发少年仰着脖子,神情专注地看着一幅大型蛇怪浮雕。陡然出现的亮光令他微微皱起了眉,然后转过头来。他的表情里有些被打扰的不快,然而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却异常沉静和平稳。完全没有畏缩迟疑,没有任何的阴暗的样子,甚至让斯内普没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他来。“为什么你在……”斯内普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说起来,怀特海德为什么会出现在露台那里?就斯内普平时看到的,他极少离开地下室,甚至不会在上课时间靠近魔药教室。这对斯内普而言很正常,毕竟怀特海德有过那么一段特殊经历。但韦斯莱出事的露台,因为可以通向三楼黑魔法防御教室、四楼魔咒教室和五楼古代魔文教室,可以说是霍格沃兹最热闹的地方,为什么怀特海德会出现在那里?而再之前,他又为什么会在用餐时间出现在礼堂里?“你想问什么?”白发少年转过身,然后向斯内普走了过来。他挺直脊背走路的样子,让斯内普联想起某个铂金发色的朋友。而他轻柔平滑的声音里不再有任何的心虚胆颤,有的只是一股镇静自若,还有……一股隐隐的期待?镇定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东西,更何况受过仪态训练的走路姿势。斯内普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慢慢调整姿势。虽然这少年看起来依旧瘦弱无力,但与平时截然相反的表现已经足够令斯内普警惕了。他平滑并且拉长了自己的语调,在不泄露情绪的前提下仔细观察对方最细微的表情,“为什么你在露台那里?”少年眨了下眼。“终于。”他突然微笑起来,“我几乎都要不耐烦了。”轻柔和缓的语调带起一股显而易见的愉悦,他弯起一边唇角的时候微微抬高了下巴,于是瞬间构成一个充满倨傲的表情。此刻站在斯内普面前的少年虽然仍然一头白发,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却吸收了足量的黑暗,成了一片墨绿的幽深。那种似乎斯内普完全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轻松自如,实在令人难以把他和那个受虐少年联系在一起。即使,他的脸完全没有变化。斯内普愈发小心翼翼。即使他难以克制内心的懊恼和自责,他依旧不是那种会放任自己的情绪让事态更为恶化的人。他暗自握紧了魔杖,一边悄无声息地让杖尖抬起对着那人,一边继续用他平静得似乎完全不在意的声音问,“在那之前,你不先自我介绍一下吗?”“怀特海德。”少年眼珠子一沉,他朝斯内普握住魔杖的手看了眼,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显而易见,不是吗?”他甚至还摊了下手。虽然对方的动作明显带有嘲讽的意思,但他浑然不似十五六岁少年的语调,只是让斯内普更认真了,“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