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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他的话,半眯着眼,狡黠一笑:“嘘,这事你知我知便行了!可不要告诉阿逸。”“为什么?你就不怕他会担心他也会忘了你?”陆勤不解,甚至觉得宋栖脑子有问题,要是阿逸误会了怎么办。宋栖摇摇头,哼笑道:“因为说了也没人会信啊。陆哥活了二十多年,也是学过社会/主/义的,怎么会相信这些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呢!你说是不是?”宋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笑眯眯的,那双清亮的水眸,煞有其事地眨巴几下,像是想着某些计谋,又像是在警告:你敢说不是,我就弄死你!陆勤一噎,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小栖和以前那个有很大的不同,以前他语气不会这么凌厉、咄咄逼人,当然,也不排除他一直在演戏的可能。想到这个人之前有可能一直在演戏,他就一阵后怕,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也藏得太深了。宋栖一眼就看透他的想法了,陆勤这个人太好懂,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看就破。不过也正是这样,哥哥和他才会愿意亲近他吧。“我没有在演戏,你不用想得那么复杂的,至于我们的事,陆哥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问林先生,我想林先生很乐意告诉你。”“等等!你说你们?林肖?”“是的。”宋栖笑了笑,漂亮的双眸在灯光下洒下一片璀璨,瞳光星星点点,轻轻阖眸,尽在其中,便是一个星辰。“陆哥,你忘了我,又记得我,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当时突然的记忆断带的原因吗?”“……”陆勤登时面红耳赤,羞躁得无地自容。阿逸当时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刚刚完事,接到电话整个人正在贤者时间里回味,脑子一片空白,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后来……那个人压着他这样那样一番后,把亿万子孙都给他,极致的快感过后,他猛地想起刚才的电话,心中懊恼不已,却也因为心虚,不敢再去打电话。太过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认知,想不通。这几天他一直很困扰,不得其解,现在被宋栖这么一提点,绷紧的那根弦筝的一声就松了。“原来是我当时太……兴奋了,记忆断带啊!”啥?宋栖一脸懵。就见陆勤羞涩地笑了笑,凑近他小声说我:“就是那个的时候,我整个人没反应过来,大脑糊了吧!”见宋栖还是一脸茫然,陆勤咬咬牙,狠心道:“就是阿逸不会把他那个都给你吗,喏,就是在你里面的时候,把亿万子孙都撒给你保管,人会在高度的刺激下,大脑空白……所以……你懂的!”“……”什么叫你懂的,搞得好像他试过了那样——虽然确实发生过,可那时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多大印象。宋栖其实想说,事实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关系,可见到陆勤一副羞涩样子的时候,实在不忍心戳破他的自欺欺人。罢了,能解释得通就行。“啧,我还在想,是谁那么大面子,竟然躲着主人家跑到这里窃窃私语,原来是你们啊,也难怪,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躲在这里不敢见人也很正常,呵呵!”淮冶靠在门边,说话阴阳怪气的,满脸的不屑鄙夷。陆勤何尝被人这么说过,当下就火了,啐了口水骂道:“你他妈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妈是小四还是小五啊,我还在淮家喝奶的时候,可见过淮琛带小三回来的,就凭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种,也敢在这里撒野?真他妈的笑话!”宋栖本来想拉住陆勤的,可陆勤像个爆炸的泡、弹,拉都拉不住,他只能耸耸肩,无奈地在一边看戏。无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淮冶指着宋栖道:“我说的是他,你插什么嘴,哟,倒也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和他一个样,别瞪我,我可没说你,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啊哈!”他像个疯子,拿着酒杯,笑得像个风中摇曳的竹竿,抖筛着乱不八糟的纸条,实在是粗俗无比。当时是怎么被这样的人给算计掉的呢?宋栖不禁陷入自我怀疑,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他可不信单凭这么一个人物,就能要了他俩的命。“我?”宋栖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还有闲暇时间拉着暴怒的陆勤,嘴里不忘安慰他:“你看他,叽里呱啦,像不像一只青蛙,有事没事都呱呱叫?咱们可是文明人,不跟他一般计较的。”陆勤摆弄着手机笑道:“确实。呱呱呱,可快要叫啊,我等着录音呢!”“你他妈……”太侮辱人了,淮冶愤恨地捏碎酒杯,抡起拳头就要冲过来,踏出去的脚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他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前方似乎隔着一层屏障,将他与他们隔开来。“你对我做了什么?妈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今天晚宴是爷爷的宴会,我才是他的孙子,你们不过是客人,我要叫他赶你们出去,淮家不欢迎你们!”宋栖似笑非笑:“你倒是叫啊,看爷爷听你的还是我的。”淮冶眼睛瞬间就红了,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郁的戾气,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死老头对这个死小子都笑意盈盈的,对他就多说一句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方才进门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在淮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个待遇,不过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竟然让死老头刮目相看?!干脆连他一并杀了算了!“我他妈要杀了你!”“你说……你要杀谁?”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淮冶的动作戛然而止。第43章chapter43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剧痛猛地从肩膀蔓延开来,骨头错位的咔嚓声落在耳里尤其清晰,整个右手臂被人硬生生往后扳卸了下来,无力地耷拉在身侧。来人阴沉着脸,眼神冰冷,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淮冶疼得冷汗岑岑,左手抓着右手,愤恨道:“淮逸,你敢打我?我告诉你,不弄死你,我不叫淮冶。”他一边骂一边扶着手狼狈逃走。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娇纵惯了,又哪受过这样的疼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掉泪珠子。宾客们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见他不顾场合粗言秽语,谁都没有去阻拦。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谁也不想去理会他,只要不是专门惹事的,直接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