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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一个方向,让谢离去看看。”伍萌说:“谢总监都已经去机场了,他们家那边在修路,他提前走的。路老师你别担心了,蓝助理和父母一起住的,他发语音我还听见他mama声音了,应该有人照顾,没问题的。”路屿森沉吟了一下,皱着眉道:“嗯。就这样吧,感冒也不能去高原,大家分担一点就好。都出发了没有?”阮眠听出来了,是蓝启明突然重感冒不能去工作,放了鸽子。作为一个助理,在外景拍摄的时候尤其重要。尤其是活佛所在的雪山佛寺,条件十分苛刻,道路狭窄,越野车都上不去,只能靠骡车。助理除了配合摄影师的拍摄工作,还要负责安排每个人的装备、注意他们的安全,还得肩负器材保护器材,又苦又累是第一大劳动力。另外,和摄影师有默契的助理能极大方便摄影师拍摄并提高效率,蓝启明忽然不去,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的确影响很大。路屿森打完电话,很快喝完了粥。他已经看不出来不满的情绪,表情如常了。“味道不错。”路屿森对他道,“回头在我的小本本上给你打个勾。”阮眠很想帮忙,他想去。他都没注意到加工资!“我去!”阮眠脱口而出,还站了起来,“我、我想去,去雪山。我身体、很很好的!我可以,我可以去!”路屿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看他那么激动的样子,肯定是完全不知道拍摄条件的艰苦,小孩子心性以为好玩。“那里很冷、很苦,也很累。”路屿森这次并没有夸大其词,“你要扛器材还要负责所有的杂事,可没有人能帮你。”“我不怕!”阮眠眼里似乎燃着一团小火苗。“我也不会帮你。”路屿森道。他到时候的确自顾不暇,有时候拍摄起来根本不会注意到身边的人。“我可以!”阮眠很坚定!他才不怕吃苦,他才不是蓝启明说的那种离开哥哥什么也不是的人!他可以比蓝启明努力、比蓝启明做得更好!半晌。路屿森打电话给许书书:“书书,给我订一张下午的机票,换阮眠去……对,是的……”打完电话,他看向阮眠,唇角浮上笑意,“我们运气挺好的,下午还有一张机票。你趁上午的时间去买自己的东西下午飞过来,我们在那边等你。知道买些什么吗?”阮眠重重的点点头。他知道的!物资都是他清点的,他完全清楚!“乖孩子。”路屿森揉了一把他的头。阮眠听到这三个字,耳垂又红了。这……老是用这种语气这么叫他,有点犯规啊!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后路屿森指着锅里的山药粥:你就这么想给我补肾?阮眠:o(╯□╰)o养、养胃!路屿森:这个借口一百分。阮眠:不是你想的那样!路屿森一把抱起他:效果好像不错啊……我们去试试。第20章路屿森一行人先出发,阮眠一个人赶下午的飞机。他抓紧时间买好自己的装备,行李箱什么的来A市才用过,都是现成的很方便,即使这样时间也像流水一样抓不住过得飞快。出发前担心有遗漏,阮眠还检查过好几遍。他下楼的时候没想到老吴已经在楼下等待了,要送他去机场。“路先生说开自家的车去快一点。”老吴笑眯眯的,“你自己去,他也不太放心叫我一定要看着你上飞机。”阮眠心里一暖。其实他有点忐忑的,因为没一个人坐飞机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但更多的是新奇、激动和满满的干劲。这是他第一次出差,真正的工作,连说话都比以前顺溜了点。“……谢谢吴哥。”到了机场之后取票、安检、拿登机牌,一切都很顺利。阮眠没想到自己会晕机。飞机起飞后没多久,他就开始渐渐的头昏脑涨,腹部隐隐有不适感,恶心想吐。以前阮眠不晕车,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和晕车一样,激动的心情因身体状况一下子down到谷底,他有点害怕——之前听人说过晕机的人很多都会有高原反应。阮眠不想自己又变成别人的麻烦。空姐见他状态不好,关切的拿来了晕机药和水。阮眠吃了之后并不见效。A市和米剌市之间有4个小时的航程,阮眠就晕了4个小时,连飞机餐都没吃,中途还去卫生间吐了两次。他漱口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鬼。到了米剌市已经是夜里九点,他出了航站楼之后,没看见熟悉脸孔的Forest的人,心里一下就有点慌了。出发前大家在群里讨论这件事,说是谢离要在机场等他的。阮眠又累又虚,决定先坐在机场缓缓。他拖着行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该死……刚来就这样,是时候锻炼一下这具凡人的躯体了。——脑子里闪过中二病台词之后,阮眠开始给谢离打电话。谢离的电话没人接听。阮眠打了两遍,颓丧地瘫在了椅子上。一只大手忽然抚上了他的头,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阮眠惊了一跳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了路屿森有点倨傲又有点不满的脸。“你就不知道打我的手机?”路屿森在他头上按了两下,语带责怪。“啊?”不是谢离在机场等他吗?怎么换成了路屿森?米剌市海拔3000多米,又是秋季,气温比身处沿海的A市低很多。路屿森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头发有点乱,右耳带了一只黑色的耳钉,这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打扮,显得更为放松和懒散。他在阮眠面前蹲下身体,像哄小孩子一样看着阮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路屿森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像鬼一样。”阮眠傻傻看着他,正不明所以,脸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的心很不听话,莫名其妙地跳得快极了,他这是怎么了?竟然晕机还不够,这是高反缺氧了吗?“你哭过?”路屿森收回手,凤眸里带着些不经意的调侃意味。阮眠听见自己说:“没、没有,我晕,晕机了。”晕机晕到吐的时候,难免有生理性的眼泪一起涌出,他已经洗过脸了呀。路屿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全新的药片拆开,掰了一片塞进了阮眠的嘴里:“含着。”阮眠舌尖触到他手指,吓得赶紧闭上嘴巴还退缩了一下。有点苦,是红景天。“走吧,还想机场一日游?”路屿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