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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干干脆脆把字签了。合作达成,陈未起身跟人一一握手。“陈总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陈未露出商人的招牌笑容,“张总过奖,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个项目交给陈总,那是众望所归,你们说对不对呀?”“对,对!”“诸位过奖了,大家可以放心,就算大家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姜五爷的实力和为人。”众人神情愈加忐忑,连连点头,“是,是,是!”……陈未率先出了大楼,顺手把文件扔给姜流,“真是够了。”姜流跟姜波对视一眼,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够了。”“我说的是你们五爷,直接告诉姓姚的,他不缺那几个小钱不就行了,磨叽什么磨叽!”姜流姜波随声符合,“磨叽。”陈未真想给这两个木头桩子一人一耳刮子,“想死是不是?城哥的坏话也是你们说的!”姜流姜波立刻闭嘴不吭了。“未哥!”“未哥好!”“未哥回来了!”“未哥!”“好。”车照直开到家门口,陈未跟路过的手下打过招呼,一把拽住想从他边上溜过去的姜潼,“城哥呢?”姜潼支支吾吾道,“被公安局带走了啊,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嘛。”陈未眉头拧在一起,“这回又是什么?”姜潼挠挠头,“好像说咱们偷税漏税……”陈未摸出手机,直接给关向南把电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关队长挺高兴,“喂,陈总啊!”“关叔啊,你们的人又把城哥弄进去了,到底有完没完啊?”关向南郁闷,“虽然我是想找他了解点儿情况,可这回真不是我。”“说我偷税漏税,我们十佳文明企业,偷税漏税?公安现在是不是打政府的脸哪!”“我说陈小未啊,这事你找律师,比找我管用……”“我当然会叫律师,我就问问,是你熟人不是,不是还这么没事找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非得起诉他诽谤,非法拘留,滥用职权,他等着坐牢去吧!”陈未永远不会忘记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也不会忘记八年间的每一天,那天夜里姜城把他扛出家门,走进铺天盖地的惊雷暴雨,他作为对方唯一的行李,被他一路带回津江,也正因为这样,他和那人的日记才能继续写下去,尽管字里行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斑斑血泪,可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刚刚回到姜家那段时间,一面是公家步步紧逼,一面是姚家赶尽杀绝,连姜家内部也四分五裂,危机重重,他被人放过冷枪,下过毒,劫持绑架,敲诈勒索简直是家常便饭,而姜城碰到的危险,就更加不计其数。每一次死里逃生,他对爱人当年的犹豫就多一分理解和感激,每一次有惊无险,那人都会对他重复一遍,陈未啊,你可千万别死,我连承诺你同生共死都做不到。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孤立无援时拥抱扶持,在疲惫煎熬时亲吻做v爱,他给那个男人包扎伤口,也为他擦过眼泪,那个男人替他遮风挡雨,也给他最危险的权力。陈未把人从警局里拖出来带上车,一如往常,老虎嘴里拔烟,“抽什么抽?”姜城伸手把人搂结实了,“公家给的烟,我能不抽么。”陈未紧绷了一天的身体终于在熟悉的臂弯里软下来,“这种事情,下次你叫我处理就好,养那帮律师团又不是吃闲饭的,三天两头叫你去喝茶,还以为咱们是软柿子。”“你啊,累不累。”陈未微微一愣,把脑袋靠到对方胸口,“不累啊,近来事情已经少很多了。”他说着瞪向前座俩保镖,“不该看不要看,谁看挖谁眼珠子!”姜流姜波坐在前面,心里特别委屈,未哥好凶。第80章秀秀秀陈未吼完自个儿手下,重新靠进老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想你了。”姜城当然不会在手下面前说“我也想你了”这种rou麻的话,他笑着直接把人抱到大腿上,给他最喜欢的“法式半小时”。姜流姜波把神经绷得紧紧的,刚才偷看,可能不会真被挖眼珠子,这会儿回头,那就绝对是找死,他们跟着未哥已经有几年了,有些事儿嘴上不说,心里面门儿清,未哥事情多,工作压力大,脾气也大,但通常是雷声大,雨点小,姜爷倒是不常生气,可一旦发起火来,半个津江城都能颠颤起来,而且未哥的气,气着气着自己就忘了,可姜爷的火却只有未哥能灭。到家时,陈未已经在老公怀里睡着了,姜城把人从车里抱出来,送回卧室,又去接着处理剩下的事情,当年他回到津江,早就料到想要有所作为,最大的阻力在姜家内部,他已经铁了心跟那些老顽固硬碰硬,是陈未给他出的主意,要他换一种温和的手段来处理家务事,更准确地说,是要他折中妥协,他答应了,所以八年里陈未主外,领着包括雷家兄弟在内的一帮好手,把挂牌在外的未来集团打造得有声有色,还让姜家的旧码头起死回生,变成海陆空一体的国际航空港,他主内,负责把不听话的人治得服服帖帖,把公司经营遇到的麻烦一一摆平,虽然被人包养真的好没面子,但让陈未来应付里里外外那些难缠的鬼,他真舍不得。姜城刚一坐下,堂伯姜启年就吵吵嚷嚷到了他的书房门口,他给姜潼使了个眼色,姜潼这才吩咐保镖把人放进去。“阿城,你说说看,像什么话!”姜城挑起峻眉,“怎么了,三堂伯?”姜启年翘着二郎腿往桌前一坐,一边拍桌子一边骂,“你堂哥上个月不是去公司了么?我好说歹说,叫陈未给他安排个好位子,可那小子倒好,直接在荒郊野岭划给他一家快倒闭的采石场,你说说这像话么!”姜城直截了当,“堂伯,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我看你是不想管吧!老姜家几辈子积攒的家底儿拿去让一帮外姓人瞎折腾,自家人反倒吃糠咽菜喝西北风,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说来说去,不就是个姘头,什么了不起!”姜城的脸色沉下来,“三堂伯,您知道说话还有‘分寸’二字么?”姜启年倚老卖老不服气,“怎么?我说错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了。”“知道自己是长辈,那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他不耐烦地朝姜潼摆摆手,“听说最近三堂伯血压又升上来了,吃药也不见效,为您的身体着想,从今天起就去斋堂醒醒神,调养一个月吧,相信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长辈该怎么做了,至于采石场,姜堰不想干可以不干,姜家没有荣华富贵,却还饿不死自家人。”姜启年不可思议瞧着真敢对自己动手的保镖,气得正要破口大骂,上了膛的枪已经被人压到了桌面上,“堂伯是长辈,怎么骂我没有关系,但别让我再听到有人讲陈未一字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