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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翅膀飞,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儿?不论性别如何,他们荣辱与共。梁琏有些心疼。他怜爱地将人搂入怀中,少年温顺如羔羊,再没抵触他。“我会好好待你。”他郑重承诺。之后,梁琏的确贯彻了他的承诺——他把鄢鱼宠入了骨髓,让少年在宫内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没有任何人来少年跟前打扰。他规规矩矩,少年不愿与他圆房,便也没强求。日子一天天过,眼看一年就要过去,新的麻烦终于露出苗头。有人终究不甘心放弃在太女身上谋利,以太女婚后快一年没消息为由,怂恿当今圣上赐男侍给太女,以便开枝散叶。圣上把小两口的感情看在眼里,颇有微词——帝王决不能耽于情爱,梁琏太过深情,对做帝王而言,并非好事。梁琏感知这阵吹向他的邪风,很快拿出对策。这一年夏南方地龙翻身,影响颇大,不少人遭难,他便借此缘由,说要亲自去灾区赈灾。圣上是太女那会儿,也曾代母出征杀敌和巡狩天下。储君继位前最好有能拿出手受人歌颂的功绩,办好赈灾于国于民都有利,没什么好反驳的,圣上便同意了。原本梁琏想把鱼儿正大光明地带着,无奈圣上一听他还要带内眷,便不许他多言。他费了好一番唇舌,连带他父后也帮他说话,才成功说服他母皇。不过,鄢鱼只能乔装打扮同梁琏一起去赈灾。如此的原因是圣上认为太女携带内眷去赈灾,消息传出去会惹人闲言碎语,于他二人名声上都有害。鄢鱼成了梁琏的贴身侍从。启程后,初始一路风平浪静,直到路况渐转荒凉崎岖,且远离繁华京城,宵小之徒便跳出来生事了。一是刺杀,有奔鄢鱼来的,其目的自然是要空出他在太女身边的位子,有奔太女来的,目的是复仇——梁琏居于高位,经过手的事可不少,自然有人嫉恨他,再者女国几乎每年都要出兵去邻国抢男人,当然有人心怀仇恨,想杀了女国引以为骄傲的太女来煞煞女国的威风。二是抢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视财如命的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此行赈灾还押送大量金银物资,自会为之疯狂。梁琏带的人马,明处暗处都不少,足够对付居心不良的人。但凭他准备充分,也不能保万无一失。鄢鱼没被刺杀或抢劫的人伤到,反而在某天他他们行至一山多树多的地界,稍作休息时,他被草丛里蹿出来的毒蛇咬了一口。天要戏弄人,真是防不胜防。鄢鱼连演都不用演,他怕蛇,见到蛇脸都会发白,更别说被咬。梁琏那会儿正交代下属注意一些事,鄢鱼就在他身边,结果出了这一茬儿,立马脸色大变。只见他几乎没多做什么犹豫,直接用口帮鄢鱼吸蛇毒,一旁的侍从下属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劝太女不能如此冒险。梁琏全然不顾,一口接着一口,及至吸出的血色泽鲜红,不见乌黑,他才停下抬眼看向少年。少年愣怔着,梁琏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语气轻松道:“别怕,没事儿了。”然后他教人速速拿来处理伤口的伤药和清毒的药丸。一切完毕,他才接过从人递来的漱口清水和擦嘴的干净帕子。他从容不迫地做着,眼角余光一直留意鱼儿。鱼儿的脸色变来变去,却不敢看他。梁琏心中一动,没说什么。休息好了,再次启程,因着鄢鱼脚上带伤,他俩共乘一骑。背靠着温暖的胸膛,鄢鱼眼前又浮现梁琏毫不犹豫替他吸蛇毒的画面。心中长长一叹,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人怎么偏偏就看中他呢?他本人可是极理智的,任务世界和现实世界,他分得清清楚楚。他对梁琏的计划,到如今欲擒故纵该收手了,这会儿有眼前的契机,是在经行下一个环节了。夜来,他们错过了宿头,只能在荒郊野外临时搭建简易的帐篷供晚上睡觉。从人一部分有条不紊地挖灶搭锅起火烧水做饭,一部分四散开去,确认周围是否安全,再有部分绕着营地巡逻警戒。梁琏和鄢鱼坐在独属于他们的帐篷里,相对默言。伤口又换了一个药,少年看梁琏还握着他的脚腕子,仔仔细细的地查看,忍不住道:“你别看了,没问题了。”“你在我身边,我还让你被蛇咬,这是我的错。”梁琏认真道。少年听了,犹豫了片刻,劝慰他:“这不能怪你,一路上不平静,你紧绷太长时间……”出这样的事,只能怪他没经验,不戒备。梁琏笑了笑,不再讨论谁对谁错。他温柔地问:“你饿了吗?”少年摇摇头,可下一刻他肚子就咕咕大叫。囧得少年一瞬面红耳赤。“别怕麻烦人,鱼儿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你效劳,我乐意之至。”梁琏很疼惜他,立马吩咐人拿来早备好的点心和就地取材做好的野味。在少年默默吃着,梁琏一直细心照料他吃饭的节奏中,结束用食后两人又去外面散步消食。夏季满天繁星,他俩没走远,周围有人跟随,话没说几句,等风更凉了些,再回到帐篷,送人送来洗漱用的热水,他俩稍作清理,便和衣而睡。新婚之夜后,他俩一直分床睡——这是梁琏的诚意,他把这事实对外瞒得严严实实。在外不论是考虑安全还是为心安,他俩一路走来都睡在一起。白日里发生那样的事儿,少年很难入眠,梁琏很敏锐,察知少年没入睡,开始他没去理会,只静静的,等到少年以为他睡熟了,翻转身拿眼盯着他,他才猛地睁眼将少年抓了个正着。少年有些微狼狈,忙不迭要转身背对他,梁琏伸手固住他的肩膀,轻笑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偷偷摸摸看我,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我没睡,装睡骗我?”少年恼怒地问。梁琏握住少年的臂膀,一把将人拉近,缩短两人身子间隔的距离后,他以更低的嗓音道:“野外帐篷不隔声,我们说话离近些……”瞧他那副明明想搂人入怀,却非要假装正经的模样,少年在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头,没好气道:“你就知道耍我。”梁琏只笑着不去辩驳。“白天里的事…”说了个开头,少年闭嘴垂首敛眸,再不多吐一个字。一种奇妙的气氛渐渐生出,萦绕着二人。梁琏试着贴近,到呼吸可闻,他微微歪头,把自己的唇挨近少年的唇。没有后退,这是不拒绝。梁琏受到这样的鼓舞,当下放开克制,两手用力将人捞入怀里紧紧抱住,唇更是毫不犹豫地撬开少年的唇齿攻城略地。自他们不愉快的洞房花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