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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料不准数心里还有不平。我想留着他们是祸害,常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如将他们全部秘密处死,免了将来的祸患。”鄢鱼听他的口气,不像是故意诈他。微微一想,只能以甘愿殉主的态度道:“亡国之奴,生不由己,死也不由己,你要杀我的主子,请将我一并处死。”梁琏见他退也不退,直直撞上他的话。眼里浮现怒气,转瞬压下,他意有所指地道:“其实,他们可以不死,全在你一念之间。”鄢鱼装作疑惑,与眼前对视道:“我们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何故说在我一念之间?”僵持着,梁琏忽地冷冷一笑道:“你大可以嘴硬,从明天开始,我一天杀一个人,随时都可能轮到夏昀,你好好考虑我想听什么。”鄢鱼的劣势太明显了。他心想执行个任务,怎么老遇见这难缠的家伙。梁琏怎么就非要抓住他不停的追问?不觉得一个死在自己怀里的人,突然换了个rou体重生,是一件很惊悚灵异的事?梁琏说完这番话,甩袖而去。鄢鱼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赌一赌梁琏会不会杀人。可转念一想,他坚持下来,灭了梁琏的希望,万一由失望生出迁怒,反而将他和夏昀等人一个不留的斩杀干净……细细一想,这种结局不知道对附加任务而言,算不算成功。因为甲十二的使命就是不要命也要好好保护九皇子,如此一来……鄢鱼算败给这任务了。连命都可以付出,只是被认出真实身份似乎算不上什么了。他唯一需要好好考虑的是,别自己承认了,回头梁琏背着他暗中把人全部杀了,那时候他哭得地儿都没了。好在他对梁琏的信誉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于是当天夜里他跟看守他的人说要见他们的女帝,等到大半夜,梁琏来了,决定要吐露真相的鄢鱼一看对方可怕的表情,当场腿都快软了。若是真正的甲十二,就他那愚忠的性子,怕是除了殉主别无他法,能找梁琏来说话,也就鄢鱼干得出来了。“你是鱼儿?”梁琏直截了当地问,半点弯弯都不绕。鄢鱼看着他一步一步气势迫人的靠近,自己忍不住后退一步,待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更可怕,绷不住先干笑一声,嗫喏道:“这个说来话长——”梁琏听见他的话,站住脚,盯着他不容拒绝地道:“过来。”怎么办?感觉一过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鄢鱼硬着头皮道:“有话这样说就挺好——”“你不过来,我过去也行。”说罢梁琏抬脚又走向他。鄢鱼心底跟自己说不能后退,可他的脚不由他控制,噔噔后退到柱子边,抵住柱子退无可退,再想闪到一边,梁琏闪电出手一把将他摁在柱子上,然后欺身压上。甲十二是暗卫,武功不弱,鄢鱼继承他的身体,这一点优势也没丢掉,可这一刻他竟无力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圈在对方的怀中,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里。他的心禁不住扑通乱跳,努力克制,却不起丝毫作用。“小骗子——”梁琏轻声道,“十年,不是十天,你这次坏得太过分了。”鄢鱼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压着他,一只腿插|入他双腿之间,这家伙大长腿,稍稍一动大腿就能蹭到敏感的地方,由不得呼吸微窒,他偏开脸,打着哈哈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别这样——呃——”没等他的话说完,梁琏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硬将脸掰过来,双眼直盯入他眸中,恨恨道:“鱼儿,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说着他松开鄢鱼的下巴,猛地双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往两边大力撕扯,暴露出鄢鱼的心口。“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瞧对方那激动的模样,鄢鱼脸上挂不住从容的表情,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先听我解释——”梁琏冷笑道:“听你怎么编谎话骗我?”鄢鱼被噎了一下。他叹口气道:“我实实在在死了,躺在你怀里死的,这能骗你?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死了,又借尸还魂是一件很悚然的事?”这话让梁琏冷静了些。他道:“这不是理由。当初你吵着让我给你讲奇闻异事,我曾给你说过几个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故事,难道你都忘了?”既然是故事,还能让人当真?鄢鱼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却又听梁琏道:“你应该知道女国血脉最纯粹的男子,被称为身圣子,他们天赋异禀,能力特殊。我一生下来被当做太女养,只有我父后知道我还是圣子。”鄢鱼很想翻白眼。这家伙完美到需要治疗,再多点能力他也不奇怪。梁琏继续道:“他人所说的一切,我都能辨真假,唯有你说的,我的能力会失效,只能根据事实推测真假。”这就跟某某电影里,男主人公能倾听到别人的心里所想,唯有女主角能屏蔽他,一样道理。辨别不了,反而成了一个识别鄢鱼的标志。当然,就怕还有其他人也会让梁琏的能力失效,所以一开始他才那么不确定。“当年我还没见你之前,遇见一个四处化缘的老婆子,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她感激我,就跟我说右相的私人庄子的马场里有会令我一眼心动的人,我判出她没说假,就闯入马场找到你——”鄢鱼听到此处,忍不住心中吐槽,那老婆子究竟是哪来的神棍!“鱼儿,你根本不信任我。”梁琏这句话,让人无处去反驳。说得多,错的多。鄢鱼只好闭嘴。可是他们要不说话,那就该动手动脚了。梁琏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气息灼热,逼得人脸热。他的唇近在咫尺,鄢鱼装作自然地偏头,他靠得更近。手搂住他的腰,渐渐要往他衣服里摸索。鄢鱼胸口大敞,真是满眼rou。他横肘抵住对方的胸膛,艰难道:“你冷静点,别——”“我无法冷静!”梁琏打断他,同时将他拥得更紧,“鱼儿,叫我一声琏哥哥。”他几乎是哀求着,似乎怕这是一个梦,醒来还是寂寞的一个人。鄢鱼张了张嘴,心头苦笑。他敢叫么?大腿上抵着的那玩意儿,他一叫这家伙不更兴奋?“鱼儿——”梁琏一声声唤着他,手越发的不规矩,软乎乎略带冰凉的唇开始在鄢鱼的脖子上移动,后者伸长脖子想避开,反而露出更多让人品尝的地方。“我说,你别乱来!我这身子还是第一次——”鄢鱼被逼得话有点不过脑子,说完了才意识他这话更容易激人发狂。果然,一听他是‘第一次’,梁琏眼中的狼光大盛。鄢鱼咽了口唾沫,心头打鼓,倒生出一个急智。他绷着脸道:“我听说你后宫里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