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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恨尽数集中到梁琏身上,整日想法子如何要了梁琏的命。考虑到梁琏是一国之君,若要杀他,夏昀自认为必须有权有势。所以他做了极大的牺牲,换取权势。沈宜生道:“人不可貌相。我倒没看出来九皇子有那等气魄。你知道吗?他做了曌国当今女皇的男宠,极得圣心,如今手握大权,可谓风光无限啊!”鄢鱼大感惊奇,细问始末,才知道夏昀大概类似他那个唐朝武则天在位时期的男宠张易之。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修改完毕,么么哒,晚上好,求冒泡。------------------------话说,我PC网页版,评论区右侧什么时候能出一个话题或者长评呀~~~~~~~~~~我都没在自己文里看到过那个位置的评论。--------------------------------------第59章第十七节张易之其人,据说肤白貌美,善音律歌词,祖上门荫极厚,可以说是个俊秀飘逸、才气风流的贵公子。其弟张昌宗被天平公主举荐,成为女皇武则天的入幕之宠,过后不久他把自己兄长也荐给了女皇享用。于是这俩兄弟共侍一女,凭借裙带庇佑,专权跋扈,嚣张无比,行事残忍,什么活烤肥鹅、肥鸭、肥驴,都是这俩兄弟留下的黑暗烹调手法。夏昀一外来人员,毫无根基,按理说不该有被当今曌国女皇看中的机会。但就好似鄢鱼曾看到过的一个关于如何为明君的说法——为君者,决不可轻易表露自己的喜好。一国之君,掌天下之舵,手握大权,许多别有心思的人为达目的,不走手段地迎合上位者的喜好。曌国女皇原本的一个男宠见圣上因他长侍左右,渐生腻味,为固宠和找到强有力的同盟,他专门去民间物色没甚根基但知趣的美男子,正好偶遇满怀失意来到异国他乡的夏昀。这人从中牵线,成功令夏昀入了女皇的眼。如今因这层暧昧关系在,夏昀入侍禁中,居翰林供奉。实际上就是专一陪女皇娱乐。许多人瞧不起这一类人,但靠近一国之君,他们就不缺进言的机会,尤其夏昀还是女皇的枕边人,能说的话和能cao作的行为,那可就多了去了。鄢鱼搞明白其中的曲折,暗想照夏昀的性子,撇开男人的尊严,以色侍人,心里是无比憋闷。结伴出发去曌国帝都,前前后后水陆交杂的赶路,花了约莫两月,他们终于到了气象盛大、藏龙卧虎的京城。稍作休整,很快,沈宜生把他带去夏昀现在的寓所——那是一座带花园的七进宅子,处在京中繁华地段。他们去时,夏昀不在。府中能出面招待来客的管家认识沈宜生,知晓他同主人家的关系,于是殷勤地留下他们,言不多时九爷就该回府了。府中所有奴仆都叫年纪轻轻的夏昀为‘九爷’。不叫夏老爷,大概是这称呼听来太显老。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听得大门外车轮轱辘作响。紧接一人健步而来。鄢鱼抬头看去,只见来人锦衣华服,颀长飘逸身姿可谓玉树临风,粉面乌发,明眸红唇,不做半点媚惑行为,却通身气息里流泻出一丝丝绮艳媚人之意。这正是夏昀。他眉目精致,嘴唇绷着显得很难亲近。可一看清沈宜生之外的第二个人,那一副疏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瞬间一变,他惊诧地盯住鄢鱼,仿佛不可置信。“十二?”他不确定地唤着。鄢鱼起身行礼,恭声道:“殿下。”夏昀立刻快步走近,旁若无人地拉住鄢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猛地将他大力抱住,手掌重重在鄢鱼后背上一拍,激动地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有——你还活着真好!”鄢鱼清晰地闻到夏昀身上有一股子馥郁的香气,贵重大气,不像一般的庸俗香味。他正纳闷,突然醒悟或许不是夏昀自己用的,而是无法避免沾染的。果然,夏昀似乎也意识到他身上的气息很不好,神色有些尴尬,命人好好伺候贵客,他则致歉后,转入后面换衣。没一会儿重新现身,气息便清爽了许多。他有许多话要问鄢鱼,沈宜生在此他不好多说。后者很会看情况,料到他们有话,就起身先告辞,只不过在离开前,他把鄢鱼叫到一边,重提了一个旧事。“十二,别忘了你当初同我义结金兰答应我的——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说完了话,可别忘了回家。”鄢鱼一脸为难,沈宜生还紧逼着道:“你不回家,我就来接你。”他似乎吃定了眼前年轻人木讷老实的性子,话说得很绝对,气势很足。夏昀见他俩举止亲密,不由得追问他们说的什么。鄢鱼要刷夏昀的好感。他想对方看重自己,以后有事才会同自己商量,他说的话才能起到作用。他装出沉默似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故意引起夏昀的注意,然后不停地追问,等到火候足够,他才道:“那一次我想以金蝉脱壳的法子救殿下,沈公子帮助我行事,他有条件,要我与他义结金兰,并且住到他家去。”听这话,夏昀很困惑。想了想,不理解对方何以那般热情,但他明白这件事十二是为了他而欠了沈宜生大人情。他道:“我知你重诺,既然你有答应他在先,就时常去看看你这位义兄也无妨。我这里不需要你一直跟着——”话到此处,他见年轻人一脸惶恐,仿佛忠心的狗要被主人抛弃那般。“殿下,我——”夏昀皱眉打断道:“黎国已亡,我不再是什么九皇子。十二,你直呼我名字即可。”“殿下,你在我心里始终是殿下——”见无法纠正十二固执的想法,感动之余,夏昀想了个变通的说法:“我知你的心意。这就够了。在曌国,你不能叫我殿下,容易惹是非。若你接受不了直呼我的名字,你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叫。”“九爷。”鄢鱼这下从了命。夏昀叫人摆饭,硬拉着不敢与主子同桌而食的鄢鱼一起坐下,开始询问对方如何逃脱等一些有疑虑的事。鄢鱼找了些理由敷衍过去。待到午后该休息睡午觉时,夏昀的小跟班急匆匆跑来禀告,宫中有人找。只见夏昀面上的开心愉悦瞬间清空。他叫来人伺候他换上更为精美的衣袍,捯饬完毕,离开前他歉疚地说鄢鱼可随意,若他要找人,会直接传信至沈宜生在京中的大宅。鄢鱼心情微妙。他能猜到夏昀被谁找去了,又要干什么。他没急着离开,小酌着思考以后的路。夏昀想做什么,鄢鱼不好多加干预。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