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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发生的事情在传统媒体上还没有被大多数人所知。“爸妈,你们听我说,现在把门关了,灯也关了,外头无论出什么声儿都别管,我大概明天早上回来接你们。”王父不解,“干什么了?”。王勤学知道家里吃饭大门敞开,时不时的还有串门的,门如果不关简直就是定时炸弹。“你们别管,快点把门关了,外面现在乱了!我先去季茶家里,你们千万别出门就是了。”王勤学语气坚定,电话那头的王母于是起身,“那我去关了。”王父嘟囔道,“就你惯着他。”隔了一会儿王母走回来,对着电话道,“已经关了,外头出啥事了?”恰问到这一句,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将两人都吓了一跳,连带着电话这边的季茶听到了都跟着惊了惊。“别出声,让他们找东西把门抵住。”季茶对王勤学道。然后在王父王母百般保证会在明天等到王勤学回家才会开门后,王勤学才算放心了一点。季茶一路将车开回了厂房处。那里的人烟本来就不多,加上围绕着厂房周围的是几百亩半荒废的田地,回去的路途倒还顺利。第二十三章工厂的大门开了又关,等厚实的两道门重重合上,季茶一路上提着的心才算落回了原地。而副驾驶座上的梁锦城已经几乎陷入了昏迷。他飞快的跳下车,“二狗,帮我把学长抬下来先。”王勤学连忙走到他身边,帮着季茶扶着梁锦城下车,而后一个抱腿一个抱肩膀的将人抬进了屋里头。他们满身的形容狼狈,身上不少地方还沾了血污,张行端着饭碗站在旁边有些发愣,“你们这是屠宰场回来啊?”季茶没时间和他解释太多细节,只说,“外头乱了。”外婆正在屋里头看电视,正等着晚间新闻结束开始放晚间档的狗血乡村剧,电视忽然跳了跳,一片蓝屏。季茶他们的脚步声随之匆匆进了屋里,她连忙回头,“茶茶,这电视……”“嗬!”外婆在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后倒抽了一口凉气,扶着凳子站起来焦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得,出车祸了?”“外婆,我先把学长放到楼上房里再和你说,”季茶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将人往楼上抬去。等奖梁锦城安顿好,季茶从房里走出来,不等外婆发问就将他在外头的遭遇解释了一遍,外婆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怎么不像真事儿呢?”王勤学在旁边佐证季茶的说法,“外婆,真的,要不是季茶来机场接我,我还不一定逃得出来呢。”他前后想想很是心有余悸,又转头对季茶说,“还好你让我回来……不对,”王勤学回想起季茶的说辞,将他拉到一边,“你说家里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啊?”季茶含糊其辞,“现在什么事儿有能比外面的乱子要紧的?你先去楼上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接你爸妈,外头乱成这样,还不知道明天的行程顺利不顺利呢。”说到自己父母,王勤学的神色更加凝重,他想了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照做。季茶好好安慰了一番外婆,又把早早准备下载好的电视剧找出来给她播放,而后将每个房间的遮光帘通通拉上,让工厂透不出一丝光亮,彻底隐没在越来越深的黑暗里。做好这一切,他上楼从卫生间里打了水准备端进梁锦城的房里给他擦身子,张行站在门口拦住他,面色难得很认真,“你早就知道外头会乱?”季茶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以为我开天眼了,我这个本来就是学校的一个项目,凑巧了,”他避开张行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又问了一句,“你外头还有家人没有,要是有明天也可以把人接过来。”张行摆摆手,“我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季茶于是不再管他,径直进了梁锦城所在的房间。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只有十八度,但是还不等季茶走近梁锦城,他就能看得出梁锦城现在多热。他的皮肤通红,季茶走近了放下手里的脸盆,伸手碰了碰梁锦城裸露的皮肤,被烫的猛缩回手。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体温。季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再次尝试着碰到他的皮肤上,第一次触碰带来的并不是幻觉。梁锦城的皮肤烫的好似要烧起来。季茶连忙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他已经没有在出汗了,不知道是汗水被他灼热的体温烤干了还是什么。这样下去人烧坏了也就是片刻的事情。季茶干脆将梁锦城从头脱到了尾,只留一条紧巴巴的内裤。他来不及注意到那条内裤和他曾经有过的多像,只匆匆忙忙的拧干了毛巾帮他从上到下的擦拭,梁锦城的眼睛紧闭,对他的动作没有一点儿反应,如果不是还留有深沉平稳的呼吸,季茶可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学长,学长?”他忍不住低声呼唤梁锦城。原以为怎么都叫不醒的梁锦城却在一瞬间骤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准准的落在了季茶的脸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昏暗的光线下,梁锦城的眼睛里闪着不太正常的红光,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季茶几乎要以为自己面前这个是进阶版的丧尸了。“季茶?”梁锦城喃喃,双目迷蒙,“我现在在哪儿?”“在我房里,”季茶连忙问,“学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梁锦城微微闭起眼睛,眉头皱着,但脸上却笑了出来,他深沉的喘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很难受也很舒服……”这总不会是烧傻了吧?季茶连忙又将毛巾放到凉水里泡了泡,这回没拧太干,直接从梁锦城的胸口往下擦,前面没有半点儿反应的梁锦城此刻却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季茶吓了一跳,立刻收手,小心的问,“学长,这么弄你哪里难过吗?”梁锦城很无奈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语气低沉,“不,不难受。”完全不需要其他的触碰,只需要了解现在在抚摸他身体是季茶,梁锦城就觉得全身都憋得快爆了。季茶还是觉得梁锦城可能烧傻了,他干脆放下脸盆跑到外面从冰箱里拿了一堆冰块来,用毛巾包了好几包将梁锦城上下盖住。后头的一晚上他定了闹钟,一个钟头醒来一次帮梁锦城换冰块换毛巾,直到天色初晓,梁锦城身上的温度终于褪了下去。季茶则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梁锦城从床上下来,季茶的房里放着他父母结婚时候打的老式家具,很有九十年代风格的大衣柜外还装着落地镜,他站在镜子前清晰的看见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整个晚上他的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