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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了个乞丐进来?”一富态公子一脸嫌弃道。“脏死了,这让我们还怎么吃饭?”又有一大腹便便者抱怨着。“对不住对不住,这人力气太大,好几个壮汉都拦不住啊。”一旁的小二忙赔不是。“何人闹事。”正当众人不满时,一个身穿檀色长袍的中年人从人群中穿了出来,宋均辰认得,这是管理酒楼的泉叔,也是他从京城带来的仅有的两名家仆之一。“泉叔您可来了,都闪开闪开。”小二赶紧把周围镇场子的壮汉招呼走,低头哈腰地将中年男子请到了中间。“让你们的掌柜的出来。”男子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听语气似乎来者不善。“我就是。”泉叔淡淡道。男子没有说话,只用手一挥,众人头顶上悬挂的一只红灯笼便应声落地,好在没有砸中什么客人,但这其中的威胁与不满不言而喻。“小兄弟似乎有些过分了。”泉叔语气仍然淡淡的,并没有半丝惊慌。“过分?”男子冷笑一声,“过分的是你们。”“此话怎讲。”“我只与你们掌柜的谈。”“这不就是掌柜的嘛!”人群中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就是,泉叔经营全味楼都快六年了,这人就是来闹事的嘛!”泉叔确实是全味楼掌柜,但全味楼背后的主人,还是宋均辰。正在楼上观察的宋均辰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冲送酒进来的酒倌耳语一声,又重新回到座位。“准备好你的剑,随时准备动手。”宋均辰没由来的突然微笑着对崇习说道。崇习虽心有疑惑,但深知不该问的别问,于是将手按在剑鞘上,一脸严肃的点头。那传话的酒倌忙跑下楼在泉叔耳旁低语了几句,泉叔颔首,脸上挂着例行公事一般的微笑伸手请道:“小兄弟不如楼上细谈。”男子心下明白,这是楼上有人要见他了,当下冷哼一声,抬脚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和小二的赔罪声中,跟着上了楼。片刻后,这名闹事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宋均辰眼前,跟着进来的,还有风轻云淡的泉叔。第2章第二章左护法“全味楼掌柜?”男子声音沉声问道,声音带着冰冻三尺的冷意。“正是在下。”宋均辰站起身来,以笑相迎。“金雀阁阁主?”“你为何知……”还没等宋均辰说完,男子眼神一抹凌厉,二话不说便露出了袖中短刃,以万钧之势瞬间出手直冲他而去。一旁的崇习反应迅速,腰间剑已出鞘,一招便挡开了其攻势,竟被对方的内力震得手尖略麻。男子面目狰狞,脚底步法变幻,手中短刃阵阵生风,与崇习大战起来。一时间桌翻汤洒,叮铃咣铛声怕是楼下的人都能耳闻。宋均辰是生活在现代文明中的人,现实中哪见过杀伐的场面,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突然置身于如此强烈的杀意中,手心未免还是紧紧攥了一把汗,害怕是一定的,却还是强作镇定,压制着略微颤抖的声音不紧不慢道:“刚见面就如此大礼,陶兄很是客气。”只要不蠢就都能想到,来人一言不合拔刀相见,与宋均辰有如此深仇大恨,又联想到刚刚崇习口中元泷教左护法陶岳现身晋厘附近的消息,十有八九就是此人了。“大礼还在后头!“男子默认了自己就是陶岳,他大喝一声,抓住崇习破绽,蕴含内力的手掌趁其不备狠狠拍在其后背之上,随即借力脚尖一点,身体从半空跃起,闪着银光的利器直逼宋均辰面门而来,怕是下一秒就要将其头颅刺穿了。崇习技不如人,中了对方一掌后嘴角有鲜血流出,眉头瞬间皱起,来不及喘息便立马转身接着应敌,却见宋均辰深陷危险,当即大喊:“阁主小心!“此时一直默默站在门帘处的泉叔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藏在衣袖中的右手,指尖一弹,一根银针瞬间无声无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男子的后脑中,男子当即眼神涣散,在其短刃仅仅还差几公分就能割到宋均辰皮肤的时候,动作突然一滞,昏倒在地。这根针力道若重一分,人非傻即死,力道若轻一分,除了使人吃痛便无其余效果,可见使针之人已将用针之道修炼得炉火纯青。如此惊险之后,宋均辰悄悄地咽了口唾沫,为了掩盖自己双腿已经被吓得软绵,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重新坐下。此时崇习也回过神来,见自家阁主毫发无伤,顿时舒了一口气。“属下无能,让阁主受惊了。”崇习想起自己刚才不敌的事实,羞愧的低头请罪道。“堂堂元泷教左护法,确实厉害,你不必自责,”宋均辰安慰他一句,随即又冲其身后的泉叔点头示意道,“适才多谢泉叔出手相助。”宋均辰不懂武功,自然也发现不了泉叔出招时的小动作,但是他脑子不笨,这个房间一共就他们几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有泉叔有可能动手了。“应该的。”泉叔微笑的点了点头。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陶岳捆绑好后,又小心取下了其脑后的银针,剩下的,就是等他醒来。陶岳的梦中又出现了那天的场景,鲛人山上,元泷教内,横尸遍地,血流成河。每一个上山来讨伐之人都围着自己指着鼻子骂道:卖国贼,jian诈小人,杀人恶魔,无耻之徒……所有难听的骂名都莫名其妙安在了自己身上,教主身上,整个元泷教身上。而这一切,都归因于黑白不分的金雀阁突如其来的栽赃陷害。陶岳恨的牙痒痒,猛地睁开眼,迎来的是头疼欲裂。“你醒了。”头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陶岳定眼一看,面容有些熟悉。“这是哪儿?”“宋府。”“你是……”“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崇习靠在床柱,像看笑话一般看着床上之人,“昨天阁主没当场杀了你,算你运气好。”陶岳浑身一震,一下记起了所有的事,眼里恨意汹涌,挣扎着就要起来。“哟哟哟,这么凶哦,你可省省吧,看看你身上戴的是什么。”陶岳并没有理会自己四肢上拷的铁链,只咬牙切齿,恨不得伸长脖子去咬他一口。“人醒了?”宋均辰踱步进来。“阁主。”正在戏弄陶岳的崇习见宋均辰进来了,慌忙收起自己痞里痞气的样子,抱拳以礼后自觉的闪到了一边。“喝点水吧。”宋均辰见陶岳干裂苍白的双唇,于心不忍,倒了碗清水送到他嘴边。陶岳愤怒得眼眶通红,头猛地一甩,硬是打翻了宋均辰手中的碗,那碗顺着枕头轱辘到了床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崇习见此上前一步拔出了佩刀,厉声喝道。“没事,”宋均辰摇摇头,“你先出去。”崇习没再多言,走之前狠狠瞪了床上的陶岳一眼,似乎在警告他老实点。宋均辰面无表情的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