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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满腹相思之苦,后脑勺突遭袭击,眼前骤然一黑。医女任他栽倒在地,后退半步道:“带走。”……华家小少爷就此失踪。华夫人闻讯,将那传信小厮打断了双腿,刚要派出全府人去寻,廷尉署的马廷尉竟带来了皇帝口谕,言明此事不得声张,华府人等一概不得出门寻人。华夫人急得哭天抢地,马廷尉不为所动:“华家小少爷遭遇绑架,事关边关战事、朝野安宁,现下若是走漏了风声,定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小少爷的性命怕是难保。”“我的世源啊……”华夫人悲恸万分,“陛下有旨,我华家众人不敢不从,可世源怎么办?难道就任凭世源落在贼人手里吗?”马廷尉安抚:“那医女多半是革朗jian细,他们如此行事,必有后招,我留几人在贵府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自会及时向我报告。夫人放心,我等必竭尽所能救出令郎。”华夫人无法,只得胆战心惊地等着。整个上将军府愁云惨淡,廷尉署留的人既有防备贼人之责,又有看守华家众人之责,故而上将军府几乎是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毕竟母子连心,要让华夫人什么也不做地干等着,她实在办不到,经管家提醒,她这才想起还有一名华家人尚在外面,而且听说已经通过了羽林军的初筛。斟酌良久,华夫人让一老奴借买米为名,给羽林军营送去一封家书。家书中字字“情真意切”:陛下旨意固然不可违逆,然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华家人,你自当尽一份心力。更何况世源是你手足,你怎能在危难之时弃他不顾!但凡你还存有孝悌之心,便去将你弟弟寻回来,也不枉华家送你进军营里栽培。速速。母太安廿一年九月初七华苍看完信,随手烧了个干净,痛痛快快地去湖边冲完凉,照旧躺上了大通铺。躺到半夜,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华苍倏然睁眼。目光在黑暗中逡巡一圈,他随手穿上身旁一人的黑褐色衣衫,趁着夜色潜行而出。军营中有巡逻兵士,华苍轻巧避过,从角落处的木栅翻越而出。他先去了南门集市,对正在裸睡的廖束锋道:“蛇出洞了。”廖束锋惊坐而起:“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华苍冷漠地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你这也是按捺不住了吧。”廖束锋尴尬地用被子遮住下面:“咳,天干物燥,闲来无事,自己找点乐子罢了。”华苍了然地点头:“你慢慢忙,我先回上将军府探一探。他们掳走了华世源做人质,这几日必定会有后手。”廖束锋缩回被子里:“嗯,你快去吧,我这边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华苍:“……”并没有人想帮你解决。上将军府的守备算不上严密,皇帝下了旨意不得声张,自然不可能做得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华苍到上将军府,也是走的翻墙入室这条路,他不想惊动廷尉署安插在这里的人。整个府里愁云惨淡,华夫人夜不能寐,约莫是急得病了,这会儿下人还煎了药给她服用。华苍趴在房顶细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有用的,只听到华夫人对那医女的怨愤咒骂,又说那医女的父亲也不知去向,真真是被骗了个惨。这一夜毫无收获,华苍于清晨时分返回军营,顺道在小陶巷买了几块烧饼吃。回去之后小睡了一小会儿,便又起床开始训练。连续三天,华苍都是这般夜探将军府,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打探到一些进展:这日华夫人午睡醒来,发现榻边的药碗下压着一封信,慌忙叫来随身侍候的婢女询问,却道夫人的药尚未煎好,不知是谁送来的药碗和信。华夫人心知有异,将那药汤倒掉,却见碗底竟泡着半截小手指,以及华世源颈间常年佩戴的玉葫芦,登时惊叫一声,骇得几近晕厥。半晌惊魂甫定,华夫人抖着手展开信笺——九月廿三,西桥渡口,以物易人。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我就想对你好点儿。第7章夜相逢物是何物?贼人如此传信,可见那物不在华世源身上,但华夫人亦是不明就里,翻遍了全府也没找到什么特殊之物,只得告诉廷尉署的人,把消息带给了马廷尉。马廷尉又派人来查找了一番,仍是一无所获。皇帝无奈,只能命信阳侯率越骑军在城内城外展开搜索,力求尽快找到贼人下落。廖束锋嘲道:“费了半天劲,只抓到个废物,看来那些人也是被逼急了,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索要,就不怕自己事情败露?”华苍掂着手中的小布囊:“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根本猜不到是什么,如今两方都在暗处,他们想逼我们现身,只能铤而走险。”“那我们现该如何?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被发现。”“我们没得选,只能去赴约,然后……”华苍把小布囊收进怀中,“将他们一网打尽。”这夜离开南门集市时,天还未亮,华苍照例想去小陶巷买些吃食,冷不丁在路上被人撞了一下,他倒是没怎么,撞他的人哎哟一声向后栽倒。华苍警觉,扶住那人的同时制住了他的双手。那人也没挣扎,华苍先在自己身上摸了下,没丢东西,这才仔细看向那人。天色尚且黑沉,那人双目空茫,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没事吧?”小瞎子?华苍不动声色地放开他,错开一步。少微看不清,只能听声音辨别眼前人在哪个方位,感觉他是想越过自己离开,便下意识地往墙边靠了靠。华苍与他擦肩而过,两步后又折返回来,拎着少微的领子道:“还往里走,里头更黑!”少微一顿,随即展颜而笑:“华大哥!”秣京城内,只有小陶巷深夜还有人做生意,通常是些简陋便宜的小吃摊子,一个小炉灶,一口小铁锅,外加一架小板车,便能做起夜归人的小本生意。馄饨摊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华苍领着少微坐下来,冲店家喊道:“两碗馄饨。”店家答应一声,手脚麻利地包馄饨下锅。少微只笑盈盈地看着华苍。华苍漠然问他:“你让我报名羽林军,自己为何不来参训?”少微满脸羞愧地扯谎:“我那几日染了风寒,高烧不退,病得连路也走不动了……”“哦。”“你生气了?”少微偷瞧他。“与我无关。”馄饨端了上来,华苍吸溜了一口。“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又要迷路了。”少微也舀起一勺,觉得太烫,呼呼地吹着,“肚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