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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只有躺在他怀里才能安然入眠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了。凌嘉诺脑子里不再像昨天那般浑浑噩噩了,他掰开唐文杰的手,坐了起来,看着外面318国道,声音沙哑道:“天没亮就出发了,怎么还没到?”“最近风声紧,之前在好几个地方都转了一下,不过也快了。”唐文杰看他偏着的脑袋,白皙的脖子和侧面的耳朵,都显得很是可爱。鬼使神差的,他就伸出手在那只耳垂上捏了捏,指腹下的柔软让他心里一荡。凌嘉诺正往面前看的眼睛怔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地躲开,缩着脖子回头笑道:“你干嘛?我耳朵是禁区,别碰它。”唐文杰嘴角习惯性地挂上了妖魅般的笑容:“一晃眼感觉你都长大了,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吗?这次事情结束后,跟我一起去M国看我妈怎么样?”凌嘉诺笑笑,突然安静下来。唐文杰的改变他已经感觉出来了。只是,曾经他梦寐以求跟着唐文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唐文杰却总是避开不语。如今,唐文杰亲口提起这件事,他心里却有瞬间的恍惚。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也是在寒冬季节。唐文杰发了疯似的对他拳打脚踢,骂他不知廉耻、自甘堕落。那以后,唐文杰开始跟各种各样的男人上床,私生活糜烂到连Lose少爷都拍马不及,唯一不同的是,人家少爷是买屁眼儿赚钱,唐文杰是花钱cao屁眼儿。那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也是痛过的吧。所以一开始跟唐文杰上过床的男人不是死就是残。他出神入化的窃术也是那时候开始突飞猛进的,毕竟,雇人总是需要的很多很多钱。一个人陷入黑暗久了,慢慢就看不见颜色,也听不见声音了。他跟神经病一样来来回回折腾,终于是累了。哀大莫过于心死!麻木以后,很多事情也就放下了。“这是事结局后,我想离开了。”轻声说完,凌嘉诺不顾车里阴冷起来的怒意,看着外面快速倒退的风景,突然想起米彦辰来。手机卡他装在包里,一直没有扔掉,不知道如果他重新回去,米彦辰会不会赶他走。一路无语,车子停到路边平民窟一座二层楼房前面。凌嘉诺下了车,见唐文杰黑着脸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好安静跟在他身后。房子里有几个人坐在桌子旁边打牌,见唐文杰进来,纷纷起身问好。“杰哥好。”“玩你们的。”唐文杰抬了抬手,伸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局势。“嘉诺,你们来了啊。”见阿轩从楼上下来,凌嘉诺皱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接他过来的,阿灿的伤需要有人专门照顾。”唐文杰脱掉外套,接过一个手下递给的烟,点燃坐到沙发上抽了起来。凌嘉诺复杂地盯了他一会儿,自嘲地笑笑,吐了一口气往楼上走去。阿轩打开冰箱,拿了几个苹果也转身跟了上去。两人见面,王灿脸色倒是没凌嘉诺那么阴沉,而是一贯的洒脱爽朗:“听说赵筠盛跟程美梅都死了,这下你可以放自己一条生路了吧?”凌嘉诺托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狐疑地看了一眼放下苹果就缩到一边蹲着的阿轩,挑了一个大的递给王灿,看他一口啃掉一半,指了指阿轩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听见这话,阿轩抬起脑袋,眼巴巴望着王灿,有点怕他,又忍不住扮可怜一脸求原谅。王灿嘴角带笑,余光都没给他一个。等一个苹果吃完了,才看向凌嘉诺道:“交易就是今太天晚上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凌嘉诺看他不想多说,只好起身道:“我去睡会儿,晚上你不用出面吧?”“这事儿你别多嘴,听杰哥安排。”王灿明显不想跟凌嘉诺废话,瞅了一眼阿轩,拉下脸冷冷地道:“你带他过去休息吧,一会儿不用来了,我不想看见你。”看了一眼阿轩咬唇要哭不哭的模样儿,凌嘉诺朝王灿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阿轩跟在他身后,搭耸着脑袋抑郁状。等一出门,他表情一变,欢脱地拉着凌嘉诺进了另一间房,一屁股坐到床上,满脸灿烂地道:“这两天可憋死我了,要不是你今天来,灿哥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跟我说话呢。”凌嘉诺被他这变脸速度弄得有点晕,打量了一下屋子道:“这么说刚才是他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咯?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啊?都是大老爷们儿,用得着跟新婚小媳妇儿似的,天天闹别扭吗?”阿轩趴在床上,屁股挺翘着,两条腿晃晃悠悠地道:“我来他不知道。杰哥派人问我要不要来,我收拾东西就过来了。这次他是火大了,我解皮带给他,让他打一顿消气,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们这算什么相处模式,他生气打一顿就你消气了?要是两人之间的所有事情都能这么解决,那就好了。”凌嘉诺看他没一点懊恼的表情,摇摇头坐到床边,不知道想起点什么,嘴角露出一抹苦涩。“本来就不复杂嘛!他又不是不爱我,这种家庭式的传统惩罚,最有利于消除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了。”阿轩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脑袋,过来人似地道。随后又娇媚无限的冲凌嘉诺抛了一个媚眼问道:“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爬上灿哥床的吗?”凌嘉诺还在回味他前面那句话。家庭式的传统惩罚,不知道米彦辰打他那两次是不是也是这种心理。没由来的,凌嘉诺心情好了不少。听阿轩问,他学阿轩翻身趴到床上:“怎么爬上去的?灿哥那人我还是了解的,看着随便,可要来真的实属不易。”“那是。”得瑟了一声,阿轩绘声绘色的开始吹嘘起来。等他唾沫横飞地说完,凌嘉诺脑子完全打结了。“不是,我怎么没明白呢,你都是灿哥的人了,还敢跟人玩419?还通知灿哥去酒店捉jian?不是找死吗你?”阿轩一脸“你真笨”的表情,然后大度地诱导道:“跟灿哥上过床的人多不多?”凌嘉诺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老实回道:“虽然跟杰哥没法比,但是,也不少吧,十来个是有的。”“十来个,哼哼。”阿轩揪着被子酸溜溜哼了两声,继续问道:“那些人最长的跟了灿哥多久?”“一个月吧。”看凌嘉诺还是不开窍,阿轩只好挑明道:“灿哥那人就像你说的,玩可以,当真却很难。我是看准他才上的,费了老大心思了。我koujiao技术好,那次趁灿哥喝醉了,伺候过他一回。后面他又找了我几次,但明显没最开始的热度了。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在Lose出台所学的都用上了,又给他撩拨出一把火,第二天就跟人酒店开房去了。”“灿哥听见电话里我跟人干的火热,冲到酒店里把人打了。我挤兑他两句,他就按我设计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