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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容隐还是咬着牙将人背在了身上,对方压在他的伤口上让他有一瞬间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疼的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咬着牙选了一个不被压到的姿势开始走出河道。这林间的走兽很多,不过都是一些无害的,在感觉到他的靠近后都匆匆的跑开了。待他走出林子的时候,站在林子的边缘高坡上倒是瞧见了不远处的一处集镇,看样子还很繁华,容隐确定了方向后便去寻找下去的路道,向着那集镇出发了。等到走到了那集镇口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快脱力了,背后的伤口撕扯得更加厉害了,再次涌出了鲜红的血水。顺着他脊背的衣服染湿透了之后滴到了脚下的路道上。潘家镇。抬头看了一眼地方,他咬着牙煞白着脸走了进去,超高的体温都无法让他的脸色看起来红润,委实是疼到了极点。背上的人还是没有醒过来,容隐一颗心都系在他的身上,对于自己的伤势根本就一点都不担心。“师兄,你一定要没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大夫了。”他喃喃自语,说是在同背上的人说话,倒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支撑着自己一定要走到。事实证明他的意志力十分强大,到了集镇没有看到医馆之类的,便就近去客栈要了间房间,将人安置下来顺便打算问问哪里有大夫。那店小二一开始就见他不对劲,等他将人放下来后看他身后那么大的一个口子都烂开了,登时吓得不轻,难怪这脸色会这么难看。但是容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向对方讨要了件干的衣服给还在昏睡的陈子清换上,自己又随便披了一件遮掩伤处这才安心出门。大夫离这家客栈稍微有点距离,这快正午的太阳又十分的晒人,就算是已经是秋天也是不可小觑的。容隐这一冷一热的弄得脸色更是难看的很,到了医馆的时候已经是眼前一片晕眩了。“小哥这边坐!”那店里的青年看见他之后连忙上前搀扶着,像他们开医馆的对于病人的状态,一招眼就能看得大概,朝里面喊:“爹,爹,您快来呀!”很快那边就应了。“来了来了,催命似的。”见到人来了之后那青年赶紧说道:“爹,您快点,这小哥快不行了!”这青年口中的爹闻言吓了一跳,但是眯着眼仔细一瞧倒是不急了,不疾不徐的走去柜台那边准备东西,慢悠悠的说道:“暂时还死不了。”“爹!”那青年无奈的跺了跺脚。容隐坐下之后缓了缓好转了些,嘴唇裂开了几道血口,哑着嗓子说:“劳烦大夫跟我走一遭,我有个朋友受伤了,得尽快。”“哦?还有比你更着急医治的?”这大夫也是个不按常理走的人,吹了吹嘴边的胡子像是来了兴趣,拿起箱子就走了过来,“走吧,带我去看看你那更严重的朋友。”青年忙道:“爹,您先看看他吧,我看他真的快不行了……”“天天叫你好好学好好学,就是不听,你这破眼力以后怎么继承老子的家业!”大夫白了他一眼。容隐也不耽搁,立马带上人就往客栈去。因是走了一趟这次走的更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客栈,那大夫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悠哉像是在出游似的。随着容隐去了房间替他口中更严重的人号了脉后,这大夫才有了别的神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容隐:“这位公子,你莫不是在逗我这老人家吧?”“我师兄已经昏迷许久了,还请大夫看看是怎么回事。”看着气若游丝的他,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将箱子放在了桌上,从里面拿出好些东西摆在外面。“你师兄没什么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反倒是你。”“那他为何还不醒来?”“受了凉,待会儿给他开副药喝喝就好。”容隐听他这么说才微微放心,然后将外面披的那件衣服给褪了去打算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这一脱不要紧,让这大夫大吃一惊。起先知道他伤的不轻,但是看他眼神还尚算有神暂且没什么大碍,却是没想到竟是伤的如此严重,整个背后几乎没有一块好rou。不过毕竟也是行医多年,怎样的伤势还没看见过,很快就恢复如初。将一些剜刀、酒精灯、纱布、药粉等等全都备齐,把容隐安置坐在了凳子上,然后替其开始处理那已经腐烂发炎了的伤口。第56章因为被水泡得太厉害,后来又没有及时处理注意保护,这外面的一圈不剜了去是不行的。“走得急没带麻沸散,你忍着点吧。”说着也不给人应的机会,快准狠的就下了刀。容隐额头的汗珠大颗的滚落,但是一双眸子还是紧紧的盯着那不远处床榻上的人,对方的面容很安静,气息平稳,大夫也说了没事。如此他的心里便放下了一颗大石,暗暗庆幸。还好,还好……这一次终于没有再连累这个人。许是精神的转移,这处理伤口他竟是一声都没哼,就这样硬生生的挨了过来。“你真是我见过最能忍的了。”一边给伤口包扎,大夫又是无奈又是赞赏,包扎好后就给他开了药方,“待会空了拿着这两副药方各抓三天的量,好好休息等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谢谢大夫。”大夫本是转身就打算走了,但是又回头看了看,摇了摇头:“我看你也是抽不开身,稍后我让犬子给二位包好了送来。”“如此就有劳了。”容隐摸了摸袖子,将那被河水泡湿的钱袋拿出来付了银子,好在钱袋还在不然连店都住不上,送走人了之后顺便又对那店内的伙计吩咐了句送桶洗澡水上楼,这才回了房间。许是因为走了很久,身上的衣物倒是快要风干了,一旁让店伙计准备的衣服已经放在床尾了,他打算等用热水擦拭过后再换上。走到中央的桌子那倒了杯水,然后凑到了床边坐着。陈子清的眸子还是紧闭着,就连手指都不曾挪动过地方,他师兄还是这般安静呐。刚从河流中死里逃生,又在河岸上暴晒了许久,体内的水分早已是所剩无几,陈子清的嘴唇起了些干皮翻翘了起来,但是即使如此可还是那般的好看。容隐觉得自己可能是中了一种名为‘陈子清’的毒,且无解。在他过往的生命中,他想拥有且只拥有的,唯有此人而已。他先是用手指沾了一点湿润了一下对方的唇瓣,但是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水滴实在是无法起到太大作用,可是直接喂给他喝大多都是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