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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会有人揭竿而起,试图推翻你。”谢长风静静的看着祁渊,“若只是想活着,你就不会出现在雁门,站在城头上,亲自督军了。”“……也许我只是想要获得将士们的好感。”“你只需要从代郡以代王的名义弄些物资来雁门,将士们就会感激你了。”谢长风嗤笑,“你能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你的确想要军权,因为你认为这天下是你的,所以军权自然也是你的。”祁渊心下骇然,脸色冷淡下来,愠怒道,“谢将军是不是太自信了?”哪想谢长风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道,“是吗?其实如果你真是那种只知道弄权之人,我一句话都不会和你说。”祁渊一愣。“和那种白痴自私的人说话,我还觉得降低了我自己的格调呢!”祁渊惊呆了,这谢长风怎能如此傲慢?他凭什么?他恼羞成怒,“你就不怕我将你说的话说出去?”谢长风悠悠的道,“说啊!你觉得有人信吗?”他嘲讽道,“等你当了皇帝再说吧!”祁渊握紧了拳头,觉得手有些痒。随即下一秒,他又呆住了。多久了?他多久没有这么轻松?在谢长风面前,他似乎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无须隐藏。——因为他比他还要大逆不道。祁渊又慢慢的笑了,他轻声道,“好啊,等我当了皇帝,定要治你一个藐视皇权的大罪!!”谢长风懒洋洋的道,“难道你要将我问斩?”祁渊笑眯眯的,“不用了,去帮我看宫门吧!”谢长风没趣的道,“那我还不如呆在边关呢!”祁渊大笑起来,“那这不就是帮我看国门了?”谢长风看着满面笑容,自信从容的祁渊,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说,“若真有这一日,你若信我,许我军权,封狼居胥,自然不在话下。”祁渊笑容灿烂,神采飞扬,他许诺,“一言为定!”与此同时,偏头关的城头上,定国公林靖城看着关外的匈奴军阵,心下有些庆幸。幸好他来到偏头关视察军情了,因他到来,守关的将士们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被定国公发现什么纰漏,结果误打误撞,倒是挡住了匈奴的进攻。“今年冬天来的早,黄河结冰了。”守关的将领站在林靖城身边,大冷天头上竟满是汗水,幸好值守的将士机警,发现关外人影晃来晃去,及时禀报上级,诸位将士立刻登上城头,阻住了匈奴的前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林靖城没有搭理这将士,他细细的观察着远处匈奴军阵,“虽然黄河结冰了,可气温越来越低,匈奴也支撑不了多久的,你们务必要加紧巡逻,稳守关隘。”“末将明白!!”林靖城已然将匈奴来袭的消息传回京城,只不过现如今皇帝陛下重病在床,就是不知道军情是否会耽搁了。九重宫阙的深处,大楚王朝的开国皇帝斜靠在软榻上,他闭着眼,代王坐在一旁的矮墩上,轻声念着奏折,这奏折正是定国公林靖城的求援密折。代王念完后,皇帝很久都没说话。直到代王以为皇帝睡着时,皇帝才悠悠的道,“明儿,你在封地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是,自从父皇将代郡封给儿为藩地后,儿就一直呆在藩地。”“那你觉得定国公奏折所报是否属实?”“……这,定国公常年呆在雁门关,平日并不在代郡,儿也不是很了解他。”代王的声音很轻,节奏和缓,先是撇清了自己和定国公之间的关系不熟,又道,“不过他可是父皇股肱之臣,若没有父皇,也许定国公还在山林里打猎呢!想必定国公是不会欺瞒父皇的。”皇帝听后果然笑了,“不错,林靖城虽然有时会办傻事,却一片赤诚,绝不会胡说八道。”他接过奏折,大致扫了一眼后,拿起朱砂笔写了几句话,“让兵部按照定国公的奏折所报,准备所需军需物资吧。”代王并未回答,他只是将这份奏折放在一摞里,又拿起另一份奏折开始轻声诵读起来。很快,夕阳西下,有大太监来问晚上膳食如何安排。皇帝陛下摆摆手,“就在御书房吧,来点清淡的即可。”那大太监躬身离开,皇帝陛下处理了一下午的政事,觉得头晕沉沉的,就打算出去转转。御书房外,代王扶着皇帝在长廊上缓步走着,就在此时,皇帝突然开口问道,“明儿,你觉得这太子该立谁?”代王听后瞬间心脏狂跳起来。他知道,机会来了。☆、第十三章手段皇帝的确在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他的身体日渐衰弱,就连看一会奏折都眼前发黑,若是不趁着还有力气下地时将事情安排好,也许他刚开创的大楚王朝就要风雨飘摇了。代王扶着皇帝的手先是颤抖了一下,然后这位已经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很自然的流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不得不说,皇室中人均为影帝。他一脸哀伤,“父皇,太医说您的身体正在缓慢恢复,太子一事不重要,父皇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远处一直当壁花的太监总管李福都要给代王点赞了。皇帝听后心情好了一些,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傻孩子……”总管李福都要给皇帝跪了,代王都四十多了,还傻孩子……呵呵。代王连连摇头,“父皇,您根本没必要头疼太子一事,您是我们的父皇,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我们好,我们兄弟三人皆为人子,您说什么我们自会遵从,所以父皇还是宽宽心,先好好休养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皇帝笑呵呵的,他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代王四十多岁了,可看上去竟和自己一样面容苍老,想边关漫天狂沙,苦寒贫穷,代王这些年毫无怨言的为大楚守边,实在功高劳苦。想起这些日子另外两个儿子跑前跑后四处串联的行为,皇帝心下冷笑,他拍了拍代王的手,“说起来明儿你的长子还在边关吧?”皇帝语气慈和,“不妨叫回来,叫朕也见见。”代王连忙道,“已经去信了,不过还要等些时日。”皇帝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朕恍惚记得,那孩子的母亲是左相的女儿?”“是,左氏淑德贤良,当年天下未定,她和孩儿跟着父皇征战天下,落下病根,是以早早的去了,只留下渊儿一人……”“唔……”皇帝慢悠悠的走着,不再开口了。代王也很识趣的闭上嘴巴,只是一心一意的扶着皇帝散步。祁渊伏在马上,死死的抓着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