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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间回荡,久久没有散去。他突然觉得好畅快。从前他都是通过抠喉来开嗓的,一是不喜欢大喊大叫,怕别人听见;二是他心里始终有个结,觉得母亲是不喜欢他唱歌的。虽然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他热爱唱歌,热爱音乐,但潜意识里总想在唱歌之前对自己做出惩罚。而现在,他站着这里,放声大叫,突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我在国外读大学时候,学校后面有座山,经常看到有人在山上以这种方式开嗓。”白晚想起之前看到的种种传闻,突然反应过来:“是江之鸣吗?”傅野怔了一下,淡淡道:“声乐系的同学都这样。”“哦。”“后来我搬到这里,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来吼一吼。”“你也会心情不好?”傅野看着他笑了:“你说呢?”白晚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说:“谢谢你。”傅野摇了摇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叶承恩吧。”“?”其实是叶承恩那一番话触动了傅野,他过去对白晚的确偏见太深,虽然这次不能帮白晚写歌了,却想着是不是能弥补什么。但这些心思,白晚不懂,傅野也不想说,挥挥手,道:“走吧,我送你回家。”白晚跟在傅野身后往回走,不时凝视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哪怕穿着家居服,也显得那样高大和强壮,今早有好几个瞬间,白晚竟然想要依靠他。这种感觉和他当初想要依赖隋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并不觉得隋风能保护他,才总是患得患失,可是傅野却能给他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仿佛站在他的身边,一切难题就能迎刃而解。虽然傅野很多时候都在刺痛他,却也能点醒他,给他一种力量。他渴望有一天能像傅野那样独立而强大。白晚想到这里,鼓足勇气问:“你昨晚是不是唱了一首歌?”“你还记得?”白晚轻声哼唱起来:“我问天空哪里有蓝色,我问太阳哪里有光,我问黑夜哪里有梦我问往事哪里有酒香走遍世界每一个地方,问出宇宙最深的猜想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我问我的心是否爱你,她却无言哦,她却不讲……”傅野惊讶地回过头,他没想到白晚对音乐的记忆力竟然这么好,不仅歌词一字不差,连旋律都基本没错。“你真的喝醉了吗?昨晚?”白晚笑了笑:“我的下张专辑,这首歌能给我吗?”傅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说:“可以。”这两个字,仿佛将他们之前因为约歌而起的隔阂消融殆尽,白晚第一次在傅野面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走到别墅前时,蓦地僵在了脸上。“程吟?”站在大门前的那个男生回过头来,见到傅野,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傅老师,我来了。”第十九章程吟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水洗牛仔裤,背着双肩包,像个清清爽爽的大学生站在大门口,门前还停着一辆挂牌的士,显然是刚从车上下来。他和傅野打完招呼,就注意到了后面的白晚,不禁微微张开嘴,露出讶异神色:“白、白晚哥?你……”他很吃惊白晚会在傅野这里,还穿得这么随便休闲,俩人仿佛一对老友刚刚晨跑回来,有说有笑十分融洽。之前他听苏旭等人的语气,感觉傅野对白晚并不看好,俩人的关系也一般般,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白晚停下脚步,目光在程吟身上轻轻一掠,看向傅野:“你们有约?”他那略带讥讽的笑容十分刺眼,远不如刚刚灿烂,傅野心里莫名烦躁,沉下脸来。程吟见状连忙说:“傅老师,您让我来聊聊新歌的事,您忘了吗?”傅野想起来了,给程吟的三首歌写好后,他们录了第一版,但有些地方还需要调整,他的确跟程吟说过,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可以来找他聊聊。但是他没想到程吟会找到这个别墅来。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程吟解释道:“这两天我反复听demo,有了很多想法,但今天去公司时您不在,苏总见我想找您,就给了我这个地址。您……”他看了一眼白晚,小声说,“您要是现在没时间,我就先回去。”有什么想法需要大老远地跑到他家来交流?若不是之前从各方面了解过程吟这个人,知道他有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傻劲儿,傅野还真以为他是来求潜规则的。但从市里到这儿开车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既然来了,总不好叫人白跑一趟。毕竟,程吟算是他带的歌手了。傅野于是点点头,道:“行,你进来吧。”他大步走向别墅,程吟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跟在了他后面。突然,程吟像是想到什么,迟疑地回过头,见白晚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傅野的背影。“白晚哥?”程吟问,“你不进来吗?”白晚一言不发,像没听到似的。程吟面对白晚,总有一种习惯性的胆怯,不由怯生生地问:“白晚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你和傅老师是不是有事要谈?”白晚冷冷一笑:“是我打扰到你们才对,毕竟傅制作人只为你写歌。”傅野在前面听到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回过身来:“白晚,你在屋里等一下,聊完我送你们一起回市区。”“不用了。”白晚一指停在门前的的士,“这不是有车吗?我就坐这个回去,你送你的专属歌手吧。”他说话带了尖锐的刺,却伤不了人,反而显出自己的色厉内荏来。傅野觉得经过这醉酒的一晚,仿佛更看清了白晚。他就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越是炸起全身的毛,其实就越是脆弱。傅野心头一软,刚要开口。白晚却又说:“不好意思,我就不进去了,麻烦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哦,对了,你的衣服洗干净了还给你。或者你不想要了?那我付钱给你。”“……”傅野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你确定?”“我确定。”白晚坚持道。傅野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吐出一个字:“行!”他转身大步进了别墅,又一阵风似的走了出来,手里提了白晚的洗衣袋,隔空扔给白晚:“衣服不要了,送你了。”说完,他对程吟一招手:“程吟,进来。”程吟完全被这俩人弄蒙了,呆呆地不敢动弹。傅野在屋内一声厉喝:“来不来?不来就和白晚一起走!”程吟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跟了进去。白晚抱着那堆臭烘烘的衣服,突然觉得这一切十分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