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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好澄清一下关于误会,可以吗?”隋风看了看咬唇不语的程吟,又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傅野,忽然明白了什么,轻而郑重地点了点头。白晚新歌的抄袭事件发生第五天,突然有了决定性的逆转。当事人隋风在凌晨发了一条微博,澄清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大乌龙。他表示,是自己化用了贾仁这个名字,给白晚创作了这首,目的是想要用新人的面貌重返乐坛。因此,白晚不存在任何抄袭和欺骗行为。这个澄清,配合着中海音乐的声明和控场,扭转了对白晚极其不妙的舆论形势。虽然还是有很多黑子和水军不甘心地认为隋风这是被钱收买了,这是串通说谎,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当事人的话才是实锤。对于绝处逢生,白晚倒没有特别庆幸,他只是很吃惊,他其实并不认为隋风会真的出来指责他,但他也没想到隋风竟然会将错就错,承认自己是贾仁,帮他挽回了局势。这招太绝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公司出法律函的效果来得快得多,但是也冒险多了。白晚猜想一定是有人从中cao作,而这种行事风格很有可能是傅野的手笔。他想起那天傅野临走时说的话,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他的声音里有笃定,也有温柔,让白晚忍不住一想再想。虽然网上舆论有了好转,但抄袭这种事,粘上就难以洗脱,白晚终究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名誉伤害。叶承恩一个电话将他召回了公司,说是要开记者会再次澄清,以求将不良影响降到最低。记者会定在周末,叶承恩的意思是将隋风也请过来,借此机会让他俩在记者会上冰释前嫌,也算是一桩大新闻了。白晚想笑,圈子里的人,各个儿都是人精,不放过一点可以营利的机会。叶承恩看似是个艺术家,其实骨子里也还是商人,但白晚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他也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也不比谁清高。更何况,对隋风,他早已经释怀。从会议室出来,白晚遇到了傅野。不知怎的,这次见面,俩人竟有些讪讪的。连一向强势的傅野,看他的神情都带了点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他是尊玻璃人像,目光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事情解决了吧?”“嗯,周末开记者会再澄清一下,应该不会再发酵了。”“那就好。”俩人一时无话,却谁也没有先走开。白晚其实非常想问他:“是你去找了隋风吗?”但嚅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还是傅野开了口,道:“范田这次想黑你没成功,下次不知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你自己要注意点,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白晚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有生之年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但这次他的好运,却似乎是傅野给的。转眼到了周末,记者会按时召开。盛华大酒店,排场搞得挺大。白晚端坐在中间席位,面带微笑地望着台下,他其实说话不多,大部分问题都被八面玲珑的苏旭回答了。他只需要当一个漂亮的吉祥物一直保持嘴角的弧度就可以了。记者会上,该说的话都说了。最后一个流程,隋风出现,俩人在台上握手言和,相机和镁光灯闪个不停。闪烁光影中,白晚望着隋风的脸,这张脸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年轻而英俊,但仔细看去,有一些碎钻般的光芒再也找不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白晚的目光往下,望向他干净的手臂,那里,已经没有雄鹰,也没有时光的痕迹了。刚刚握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感受到隋风突然加重的力道,他能感受到他的不甘与不舍,但是下一秒,他就放开了他。他们终究还是与彼此,与过去达成了和解。记者会结束后还有专访,白晚有些累了,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嗓子疼得厉害。刘空去给他买药,他懒洋洋地刷了一会儿手机,突然,一串号码跳了出来。那是一串他十多年都没有拨打过,却永远不会忘记的号码。像是应激反应一般,密密麻麻的冷汗立刻就渗了出来,白晚不敢挂机,更不敢接听,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捂在大衣里,想让它自动停下来。可是,那铃声就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一声响过一声。白晚实在受不了了,心一横,眼一闭,颤抖着双手按下了接通键。“喂,是白晚吗?我是你……”傅野走出盛华酒店,迎面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刘空。“怎么就你一个人?白晚呢?”“噢,傅大神啊!”刘空扬了扬手里的药,“白晚在休息室呢,他不太舒服,待会儿还有专访,给他买点药。”“嗓子不舒服?”傅野担心起来,“你把药给我吧,我去看看他。正好我也有事找他。。”“那行,我去记者那边打个招呼,劳烦您把药送到了。十五分钟后专访,您跟他说一声。”傅野拿着那盒喉糖走到三楼的休息室门口,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脚步落下来没有声音,四周静悄悄的。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有些不适了。他轻轻转动休息室的把手,向内一推,竟然没有推开,有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怎么回事?!“白晚?白晚!”他用力拍打着门,门后却迟迟没有动静。傅野脑子里涌上无数不详画面,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紧张起来。警告道:“你再不开门,我就踹了!”他后退几步,摆出冲刺的姿势,刚要起步抬腿,门从里面啪一声开了。白晚站在门口,低着头,轻而含糊地说:“我没事,刚睡了一会儿。”傅野一个箭步冲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眶暴露了一切。傅野愕然道:“你哭了?”“没有。”白晚急忙拍下他的手,“我打呵欠而已。”然而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眼睛里晶莹一片,脸上满是泪痕,傅野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就像只受伤的蜗牛,触角断了,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壳也出现了裂痕。傅野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到现在,你还不能信任我吗?”白晚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努力了半天,却发不出声音。他痛苦地哽咽了一下,别过头去,断断续续地说:“真的、没事。是不是、采访要开始了?我、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傅野气得牙痒痒:“你他妈怎么就这么倔!”他转身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自己也走了出去。白晚被吓得一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