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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发傻起,他的心情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七上八下,“我会找人给他检查一下脑子。”“亚伯叔叔,我很好!”艾蒙德等鼻血不流了才转过身,他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我是第一次看到时、时照这样美丽的人,没适应……”“坎贝尔先生。”时照在旁边咳了一声,“对一个男人,用美丽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不太好?还有我的名字是时照,不是时、时照。”“抱歉。”艾蒙德低垂下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对您我深感歉意。”“道歉不用,你不是都过来救我了么,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时照对在场的人全部道了声“谢谢”。来救他的既有安格斯的那些魁梧保镖,又有罗伯茨那边的警员,要不是阁楼狭小,冲不上太多人,这里都要被人包围了。“真要谢我,就别叫坎贝尔先生这种生疏的称呼了。”艾蒙德轻挠了下脸,“叫我艾蒙德。”“好的,艾蒙德。”实话说,时照不大相信艾蒙德这样的人能当管家,艾蒙德和亚伯的差距太大了,一个跳脱,一个稳重,况且艾蒙德太年轻,不像那种能管家的人。“我有个问题……”时照说,“不知道艾蒙德能不能回答我。”被时照这么正式的询问,艾蒙德忙道:“请、请说。”“你追求人的方式,是演戏还是犯傻?”“……演戏。”“是演戏就好。”时照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分享经验,“以后别这样了,不能光靠一张脸,还要学会说话。”“……是。”艾蒙德的表情十分复杂。时照在检查完身体,确保身体无恙后,跟着罗伯茨他们回到了警局。一回生二回熟,他做好记录就去找了被关押在审讯室的拜伦。由于在阁楼里把该说的都说了,时照对思想扭曲的男友只能撂下一句:“我们分手吧。”拜伦惨笑,“你不会再来见我了是么。”“我没那么大度,能对你犯下的罪行视而不见。”时照强调道:“别忘了贝琪、泰德还躺在医院里!”“他们对你……有那么重要?”“比一个肆意伤害别人的家伙要重要得多!”时照一走出审讯室,又接收到一批神态各异的关注,罗伯茨警员对他宽慰道,“拜伦是自己有病,他犯罪不是你的问题。”“有病?”“是的,医学上对他这样的有专业解释的名词,叫什么……代理性佯病症!他为了得到周遭特定人的注意,伤害别人以获得自己存在的价值,拜伦就是这类人。”罗伯茨为时照遇到这样的男友感到同情,“你这次被他抓起来关了一段时间,最好做个心理干预治疗再走。”“我没那么软弱。”时照不在意地摆摆手,“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送你?”罗伯茨拿起车钥匙。“不用。”时照看向警局门外,路边停靠的一辆车上,一个显眼的金发男人正向他这里不停张望,“有人接我。”第二十三章时照没有更换住所,在抓到跟踪他的家伙前,他还是要住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庄园里。这很堕落,有管家亚伯在,时照觉得自己大概会进化成一个废人。废人就废人吧,时照有点自暴自弃地想。从警局回来后,他真是什么都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做。他的脑袋是放空的,那些激烈的、痛恨的情绪,仿佛随着一声“分手”彻底消散了。时照知道这有些不对劲。他的好友阿曼达,那个情史丰富,换男友频率不低的姑娘,每一段恋情结束后,还会或愤怒或悲伤的发泄一阵。阿曼达发泄的方式是购物,用各种包包衣物来填满柜子,这就像是一道修复程序,能令她快速地收拾心情,振作起来。时照不同,以他现有的两段感情经历来分析,他在发现男友的形象破灭后,那种热烈的爱意就“biu”的消失了,取代爱意的是对男友的失望、不满以及气愤之情,而这些情绪,在分手后同样没了踪影。他会怀念刚认识对方时的感觉,他甚至清晰地记着他们相识的每一个场景和画面,但这不会影响他的判断。“他”变了,“他”不再是我爱的那个人。这种感觉强烈到能让时照迅速放下爱意,不被失败的感情所影响。这……应该是好事吧。时照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他一样“拿得起放得下”,特别是他的恋爱和别人还没有可比性,开始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惨烈,这简直让时照怀疑自己的恋爱是不是受到了诅咒!交往的两任男友都犯罪,就算罗伯茨警员告诉他拜伦犯罪是有心理疾病的缘故,他也觉得太倒霉了。他只是想找个善良美好的人,一起美美的谈个恋爱,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想要实现这个愿望为什么那么难!时照心累地躺倒在床上,暂时对恋爱失去了想法。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时照做了一个有关恋爱的梦,甜的冒泡,连醒过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抱着天鹅绒的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在梦里,他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集齐了时照欣赏的每一个优点,他们顺利的相识、相恋,每天过得都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最关键的是,男人从头到尾没有改变过,连头发丝儿都透出了圣洁的光辉。他们在牧师的见证下,宣誓对彼此忠诚的爱意,结为了伴侣。梦境中那种纯净无暇的爱,爱人那高尚无私的品德,都令时照深深着迷。时照那颗刚被打击过的心脏,因这个甜美的梦境,又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不可能总是坏运气,”时照嘀咕道,“下一次恋爱,绝对没问题!”就在这时,时照的房门被敲响了,不多不少,正好三下。时照顺便看了眼床头柜边的电子钟表,时间和昨天分毫不差。专业管家都这么守时啊。时照感叹了一句,请人进了房门。时照以为来的是管家亚伯,结果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是艾蒙德!这位金发的年轻人,换上了管家专用的一套燕尾服,原先散乱的发丝被喷上发胶,以三七分的方式梳理好。他的身体像一杆标枪,挺得笔直,嘴角的笑容与管家亚伯如出一辙,都有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放在心口处,动作行云流水的向时照行了礼。这样的艾蒙德和那个以“犯蠢”形象给时照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人,判若两人。就在时照觉得自己对艾蒙德的判断是不是有误时,艾蒙德开口了。“时时、时先生!今、今天由我,我来照、照顾您!!”一句话不仅说的磕磕绊绊,连高声喊出的音调都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