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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机场来来往往一个陌生人。他有些耳鸣,周遭吵杂得不行,通通都在往他心里刺。安检口到了,所有人停下了脚步。楚天阳挥了挥手:“走了,你们回去吧。”谢琦夸张地像雨刷那样挥着他的手:“去吧,奔向新生活~”楚天阳不经意地看了魏晨书一眼,转身就要进去。魏晨书突然叫出了声:“楚天阳你站着。”他就站在那里,双眼通红地看着楚天阳:“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他这一句话,打破了两个人的平静,楚天阳当即变了脸色。魏晨书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不说话?”楚天阳捏着行李的手青筋暴起。谢琦见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向前走了两步想挡在他们中间:“阿晨你别这样……”“站着,”楚天阳喊住了他,眼睛却盯着魏晨书,“你问我你做错了什么?”魏晨书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被一股力气挤压着要爆掉,心脏被鱼钩咬得生疼:“对!为什么我他妈昨天才知道!你敢就这么上这趟飞机,我们兄弟就不用做了。”话音一落,楚天阳猛地丢了包,快步走过来,拉着魏晨书就走。他的手劲非常大,魏晨书在猝不及防中被拉的一趔趄,挣扎了几下,却发现丝毫拧不过楚天阳,整个人被拽着走。张艺卿他们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两人出了什么状况。刚想追上去却被谢琦拦住了下来:“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机场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楚天阳这么个莽撞法,撞了不少的行人,却半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魏晨书直接被他拽进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魏晨书怒了:“你疯了!”楚天阳把他摔在墙上,欺身压住了他:“不是你有话要问我?”“对!”魏晨书挣脱出一只手,揪起楚天阳的领子,“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在你这里怎么就连陌生人都不如了?你他们都在想什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楚天阳两眼通红:“你真要知道?你会后悔知道。”魏晨书暴怒的情绪达到了峰值,但对上楚天阳那从未有过的锋利视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挣扎着要出楚天阳的禁锢:“你,你先给我放手,听到没?你……唔……”楚天阳抽出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低头便准确地吻了下去。魏晨书瞪大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那双唇冰凉地压在他的唇上,发泄着主人愤恨、急躁的情绪。魏晨书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剧烈地挣扎。那双拥着他的手此刻力大无穷,似乎要把他揉进怀里一半,丝毫不却步。他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在尖叫,窒息感蔓延开。对方的唇还肆意地碾压着他,他甚至感觉到湿润的舌头从上面扫过。紧接着一阵刺痛感从唇上传来——他居然咬他???魏晨书狠狠地把楚天阳推了出去,摸了下嘴上被咬破的口,正往外渗血。他怒道:“你疯了!”楚天阳低着头,笑:“对,我疯了。”魏晨书此刻整个脑袋都是混乱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楚天阳抬头看着他,舔了舔嘴唇,表情阴鸷:“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现在还敢留我下来?”魏晨书颤抖着声音:“你什么意思?”楚天阳笑,明明是那么熟悉的笑脸,此刻看来却如此陌生:“你做我的人,我就留下来,怎么样?”话音刚落,魏晨书出拳砸了过去:“你他妈混蛋!”楚天阳被打歪到一边,好半天直起身,摸了摸嘴角的血,笑:“对,我就是混蛋。你记着,以后少跟混蛋往来。”说完便从魏晨书旁走过,朝外面走去。魏晨书呆愣地站在原地,脑袋里仿佛有一千个吵杂的声音在吼叫。人群嬉笑怒骂声,飞机轰鸣声,水龙头渗出的水一滴滴摔碎在池子里,刺耳的电话铃混合着机场广播,绕着他旋转,旋转,旋转……他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等他清醒过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楚天阳的飞机也早就走了。他朝门外走过去,神色恍惚。一辆车险些撞上他,司机摇下窗户破口大骂,他也视若无睹。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去哪儿,为什么去。走了不知道多远,一辆车突兀地停在了他旁边,车窗摇下,熟悉的脸出现在他视线:“阿晨?你怎么在这里?”魏晨书抬头一看,居然是袁策……袁策把他拉上车,两人沉默了很久,袁策便又递过来一盒纸巾:“擦擦。”魏晨书机械地抓了把纸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脸是泪水。他收拾了下自己的狼狈,这才开口:“谢谢袁哥。”袁策眯着眼笑,启动了车:“刚好送我妈上飞机,没想到碰到你。”不知道要不要说感谢。袁策并没有问到他为什么出现在机场,又为什么狼狈,只问他吃没吃晚饭。魏晨书摇摇头:“没,袁哥你前面把我放下吧,我就到家了。”袁策就跟没听到似得:“我也没吃饭,我爸忙着应付领导,我妈又丢下我们爷俩旅游去了,你就当陪我吃?”魏晨书想了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说不定会把爸妈给吓到,也就点了点头。那天晚饭他没吃什么,袁策胃口好像不错,不停跟他说一些学校的事,偶尔问问他上学的情况。他好像跟年段的老师都很熟,但凡说个名字,他都能说出些有趣的事。听着听着,魏晨书突然就想起万秋跟他说的事——袁策在校园贴吧上出柜了。他心情有些糟糕,这么想,居然也就这么问了出来:“袁哥,你是gay吗?”说完他就后悔了,“对不起袁哥,你当我没问。”就算他真的是gay,这也是他的私事。自己因为心情不好,就去探听别人的隐私,太过自私了。袁策夹菜的手一收,眯了眯眼,也不问魏晨书哪里听来的消息,答:“我是。”魏晨书讶异地看着他。他可能不会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嘴唇上带着伤,身上有明显的推搡的痕迹,还问出这样的问题,像袁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早就把事情猜了个大概。魏晨书问:“是只能喜欢男生吗?”袁策被他逗笑了:“对,我对女人Y不起来。”他这句话说的坦荡无比,“我天生的,要是被逼着去喜欢女人,也是拖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