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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顾自地道:“到时看谁还脾气不好,就让祢衡在谁家住上几天,轮流一下。这样以毒攻毒,保证不出数次,就药到病除。”那种堪称登峰造极的骂功,也就连曹cao这等海纳百川、求贤若渴的jian雄都难以忍受的祢衡才有了。让他击鼓是羞辱,是屈才,而让他正经去管政务,又注定因那欠揍的嘴将同僚们纷纷惹火,叫内部不得安宁。那不如请他做块一对一的磨刀石去。吕布见了燕清认真思索的模样,不由眉心一跳。自家主公看人多精准,用人多巧妙,他是再明白不过的了,这会儿虽还没见着那叫祢衡的人,但也不难想象,会是个多难缠的人物。“行了,文远这会儿是美人在怀,可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莫要浪费了这美好时光,继续饮酒罢。”燕清想好了怎么用祢衡,心情恢复许多,笑眯眯地说着,坐回了座位上。吕布扯扯嘴角,也坐下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天南地北,一下是五原的大月亮,一下是快熟的那颗小仙桃,一下是写檄文的人选。燕清心里到底揣着些事,不知不觉地就饮多了几杯。这下不是上回初获荀彧时,被海量的对方带着喝多了一点,神志有些模糊,而是真彻底醉了。吕布一直分神看着燕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只见白玉般的面庞被染上了淡淡的醺红,乌眸水润迷离,半睁半闭;纤长的手臂软软垂下,酒盏也跟着落下,残存酒水淌了一地;头缓缓侧向一边,露出轮廓优美的侧颊,一大段雪白修长的脖颈。吕布看得恍然出神,干干地咽了口唾沫。“主公?”他不知为何,一边心跳如擂鼓,一边则是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由分说地动了起来。他小心避开散落一地的空坛和酒水,走到燕清跟前后,半跪下来,极缓极慢地扶住他的肩,再次试探着唤道:“主公?”燕清依然不应,且呼吸绵长平稳,赫然睡着了。“您睡这儿可不成,容易凉着。”吕布如在自言自语一般,一面将原放在燕清肩上的手挪到腰侧,一面道:“布斗胆冒犯,将您抱到榻上去,可好?”燕清双眼紧闭,对他的问话无知无觉。吕布的心登时跳得更快了,下手却没半点犹豫,极轻柔,却又极坚定地一使力,就轻轻松松地将燕清整个人都抱起。要换做平时,怀里这点分量,在天生神力的他眼里,只当是根羽毛,抱着也能健步如飞。可偏偏是他的主公啊!吕布只觉重若千钧,每迈动一步,都被名为‘不舍’的重砣给带得沉甸甸的。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挪到了榻前,弯下腰来,轻柔无比地将燕清放下,扯过被子仔细盖好,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就像刚完成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如释重负。可更多的,吕布又清楚,其实还是怅然若失。这路咋就那么短呢?吕布心情复杂地站在榻边,凝视着熟睡的燕清一阵,由衷感叹道——真好看呐。正跑着神儿,吕布忽被窗外刮进来的一阵冷风给吹得一激灵,醒来了。原来那窗还大敞着,而春夜的风还凉得很,还得赶紧关好,不然极易叫躺在榻上的人冻病了。吕布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将那呼呼灌风进来的窗给关上。干完这事儿,他心神一定,却又怔在原地,呆呆地注视着不远处安然酣睡的燕清,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了。按理说,他这会儿就该顺势退出去,也回房洗漱去——这州牧府上,也有他的一间房,要是不留兵营过夜,一般就宿在这。理智上是清楚该这样做了,吕布的腿却顽固地不听使唤,硬是僵在那里,半点动弹不得。——主公睡着了。——睡得极沉,唤都唤不醒。——就连他抱其上榻的动静,都没能惊动。吕布恍惚了一阵子,一个模糊的想法却渐渐浮出水面,被那空前肥厚的虎胆,给狠狠地攥进了手心。“主公?”就如捕食猎物前,装得优雅无害的大虎一般,吕布将脚步放得极轻,一点点地向榻的方向移动:“您还听得见么?”燕清的呼吸仍旧深长安稳。吕布已重新回到了榻边,慢慢地蹲了下来,带着那股横空冒出的鬼使神差,紧张万分地凑近了燕清。旋即用手将一缕垂落矮榻的发丝一捉,放到燕清胸口:“主公?请您醒醒可好?布有要事需禀。”燕清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察。吕布再次无声地伸出了手,这回是盯上了燕清落在枕边的右手:以两指环住那纤细的腕,提了一下,再一松,就让它规规矩矩地落在了盖着层被子的小腹之上。燕清睡得向来安稳,这次还有酒精的效用在,是以这点举动,半点没有能将他吵醒的能耐。倒是吕布这心怀鬼胎的,紧张得快要爆炸了。他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一口气始终屏着,直到脸都憋得通红了,才想起来忘了呼吸。“主公。”吕布的呼吸越来越沉,脸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主公。”他哑声再唤。燕清一无所知地躺着,睡颜是皎洁无瑕的美好,眼睑似轻轻颤了一颤。吕布沉默了。任谁都无法想象,从来被人认为是‘心思简单好懂’的吕布,这会儿究竟承受着何等激烈的天人之战。然而再多的迷茫,困惑,顾忌和敬畏,都帮不了他抵挡这近在眼前的蛊惑,也无法说服他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吕布明白自己将要做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即使屡次确认了燕清正在熟睡,也始终不敢安心。他紧紧攥着拳,掌心都出了深深的印子,同时大睁着一双虎目,聚精会神地看着燕清,不敢错过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细微动作。而与此同时,他也动作起来了。俯身,弯腰,低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零。“重光。”吕布壮着胆子,将这一直只敢虔诚地放在心里的两个字,喃喃地说出了口。重光啊。再往前送去一厘,两唇终于轻轻相触。——一触即分。干完这贼要命的事儿后,吕布纵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在这充满罪证和受害人的屋内逗留,晕头晕脑、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等回到房里,他就跟失了魂似的,一头栽在床上,不敢动弹。至于这些天里一直徘徊不去的迷惑,一直氤氲不明的谜团,难以言描的纷杂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