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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败叶,让疲乏的兵士们就地扎营。等任务都安排下去了,他特意去沐浴一番,打理一番仪容,再恭恭敬敬地派人送上礼品,以求见燕清。别看他在这几人中出身最寻常,由于屯驻的部落靠近边塞,就有些奔逃的幽民被他有意收容。从这些汉人身上,他汲取了不少中原文化,也懂了些兵法——使用军令鼓号,而不是单单仰仗骑兵彪悍,就一昧横冲直闯。于人情世故,也是略懂一些的。果然,等礼物送去后,那长得跟黑炭似的、个头十分壮实的大饼脸将军,对他们的态度仿佛就缓和几分,道燕司空虽是十分忙碌,仍将抽些时间,在营寨外临时设立的一处军帐里,同时接见他们数人。“首领大人,可要多带些护卫去?”轲比能略一沉吟,压了压镶在头上战盔边上的豹皮:“带三个足够了。”那汉人大可以要求他们进到他们营寨中,但却没有,便证明了几分诚意,他若防备过度,未免招人笑柄。况且……非是轲比能太托大,而是他着实难以想象,世间还有人疯狂到要与无冤无仇、有意合作的他们不利,同时跟三股战力强悍的势力开战。显然南匈奴的于夫罗和乌桓的蹋顿跟他所持想法一样,也只象征性地点了三个护卫,其他人马都安排远了一些,只目送这十二人陆续入帐。等入到帐中,所有人所做的头一件事,便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送向主座的方向,要看清楚那名声赫赫、威震汉土的燕大司空,究竟是何许人也——喝!轲比能瞳孔紧缩,禁不住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这司空好生高大,体魄何其雄健!不愧是能亲自领兵征南讨北,手刃西羌王的狠角色,燕清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依然能看出他身形极长大,却非是透出彻底的蛮劲,而是肌rou线条极流畅的匀称健美。他的面孔也是极英俊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麦色的皮肤,指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案桌上敲打着,循声扫向他们的眼神里,除了些微的不耐烦外,绝大多数还是漠然。传言果真不可多信,轲比能暗忖,什么谦谦君子,貌若谪仙?不过这样的威武模样,以及一身难挡的霸气,才更符合他们想象中的燕清。“坐。”燕清见他们还愣着,不由蹙了蹙眉,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嗓音低沉地发了这句号令,才收回了手,一臂懒洋洋地环上了偎依在他身畔的人儿的腰身。女子?其他人也跟轲比能一样,这才注意到燕清身边竟然还有一人,眼神顿时很是微妙。不为别的,只因为跟他们还出于谨慎起见地带了三个龙精虎猛的护卫不同,燕清所带的,竟然只是个身形纤细,眉目虽十分秀丽,神情却颇瑟缩的妙龄女子罢了。轲比能不由心中微讪。传闻果真是胡说八道——什么燕清洁身自律,不近女色?分明是好色得片刻都离不得爱姬,连这场合都要带来。那女子被环着腰,却是一派习以为常,只被这十数个彪形大汉以暧昧眼神打量,才流露出几分不安,不由紧了紧手中所持的长笛,又往燕清身上贴了贴。燕清便向他们投去警告地一瞥,成功让人移开目光后,方清清嗓子,口吻随意地切入正题……第208章文姬悲歌燕清自己耍了小心机,就肯定要防着别人也同他一样弄段捉刀轶事出来。万一对面也用了替身,杀错人不就枉作小人,白折腾了一场?被众人以放肆目光打量时,容貌清丽的宠姬羞涩得往人高马大的燕清身后躲了躲,小小的动作似弱柳扶风,端得是楚楚动人。乌桓王蹋顿最好娇弱的汉女,看得眼都发直了。而在别人看不到的背面,她则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自袖中轻轻抖出几张画像和关于面貌特征的记载,借着身侧这具因女性躯体靠得太近而感到别扭、变得十分僵硬的雄躯的掩护,默默与方才所瞥见的景象进行比对。确定都吻合了,她便放下心来,捏了捏专心背稿子的燕清后腰。——可以开杀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得信号,正因渐渐忘词而背得越来越缓慢的燕清,狭长虎目精光四射,犹如一头本在懒洋洋打盹儿的巨虎,突然看到可捕食的无知猎物,而整个活了过来。他将松松揽在美姬腰肢上的手臂倏然一收,连半句废话都不带的,就以饿虎擒羊之势,自座上猛然扑向离他最近的于夫罗!短剑寒芒疾现,带起血柱飞射!于夫罗脸上的表情还冻结在方才的微笑上,被吕布干净利落地一扼一提再以刀刃一抹,甚至都来不及惨叫出声,就跟被雄鹰的利爪死死锢住的鸡仔一般咕咯一声,被自己那被切断的脖颈里不断涌出的血液,给呛得再说不出半个字来。有心算无心,骁勇善战,不知斩过多少取过多少汉民首级的堂堂南匈奴首领,就这么窝囊地被吕布一击毙命。席位就在于夫罗旁边的轲比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溅了满脸满身又腥又臭的鲜血。却见燕清畅快地大吼一声,一下甩开已是尸体的于夫罗,与悲愤欲绝的匈奴护卫缠斗起来,轲比能才反应过来。他往后退开几步,命侍卫也上前围攻忽然大开杀戒的燕清,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圆,愤怒地质问道:“好卑鄙的汉人!大胆燕狗,你是要与我们三势同时开战吗!”“燕清”虽是以寡敌众,但丝毫不惧,甚至兴奋得越打越勇。闻言哈哈大笑,眸光却是轻蔑冷然道:“就你也配我家主公亲自出面?认清楚了,这是你爷爷吕奉先!”吕奉先……轲比能皱了皱眉,脑海中似有一道电光闪过,耀得他手足发冷。莫不是那人称天下第一勇的汉大将军吕布!对在苦寒的塞外长大,蛮横残忍的戎族而言,就没有过在以多敌少的情况下还立即脱逃的想法——于夫罗的那几个亲信是心知肚明、自家首领死了,保护不力的他们也断然活不成了,而轲比能和蹋顿则是在震惊和暴怒过后,想到这是个将燕清麾下第一猛将诛杀的大好时机。吕布再勇猛,也没有三头六臂,然后敌得过他们十一人围杀?况且帐外不可能听不到这里的大动静,却一直未有任何一方的人马冲进来,定是被早有预谋的燕清给派人纠缠住了。也不知外头埋伏的人马多不多。与其冒那风险,不如与蹋顿联手,先杀了这吕布,断掉那老jian巨猾的燕狗一只最重要的爪牙,再取其人头与兵士会合。轲比能迅速想通这些个关窍,不再往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