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6
书迷正在阅读:一觉醒来发现校草在床上、易卜、穿入农家、[重生]我死于夏天、被神宠爱[快穿]、穿书修真的日子、[总攻]鹿鼎记穿越陈近南、我与主角同翻车[穿书]、别吃鸡了吃我(H)、GV巨星拍摄日志(H)
燕清信手接过,垂眸认真看了这把通体火红的长弓几眼,却忍不住“咦”了一声。它仍是簇新模样,除了因被摩挲得多,而导致表皮好似光滑了些,却没有一星半点真正属于磨损的痕迹。可自它到吕布手里,满打满算,也有九年了。哪怕平日护养得再精心,就如那杆方天画戟一样,不可能还是如此崭新的。燕清不由心里一动,往吕布脸庞上瞟了瞟,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不及细思,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可没你这百步穿杨的好本事。”吕布嘴上虽不反驳,却是一脸明摆着的不信。燕清无奈,索性也不推拒了,笑道:“不过你说得也对,既然来了,便献丑试试罢。”可等他举起弓来,架势摆足,却又发愁到底瞄准什么了。他可不是真正的神射手,跟身边这两位一样有着万里挑一的眼力。以前都有个明晃晃的目标能让他瞄准,再利用卡牌自动锁定的优势,哪怕在密集的乱军中,也能保证箭矢一往无前,不愁会中途偏移。然而现大雪茫茫,他视物都难,只辨得出树影,何谈瞄准野物?不过燕清在吕布跟前,也从没摆过什么真架子,其他人又都是下属,看不清也就不勉强了,随意架了张“杀”牌上去,任它默认锁定了一棵挺拔雪松,就这么放了弦。太史慈在他松弦的那一瞬,就二话不说地策马往前,准备去拾箭了。他姿势做得利落而漂亮,气势也是沉静自信的,谁都看不出,他这会儿心里,已笃定这回射中只会是棵树罢了。“啊!!!”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从那处分明无人的地方,却极清晰地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燕清:“……”卧槽。第224章故技重施野兽自然是不可能说人话的,那方才他所射中的,只能是人。无意中却误伤无辜,哪怕清楚这卡牌顶多射去一人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勾玉,远不足以致命,燕清仍感到十分懊恼。早知如此,就不勉力施为了。不过他惯常以淡定的仪态掩盖住些许的心虚,自知错已铸成,只有补偿和安抚一下对方,蹙眉吩咐道:“都随我来。”吕布微眯着眼,却不忙动:“还请主公留步,听布一言。”燕清微微侧过头来:“奉先说罢。”“此事着实蹊跷,恐是有诈。”吕布冷冷道:“主公方才弯弓射箭时,布就在边上看着,那处分明不见人影。况且正逢凛冬,冰天雪地,若非为了生计,猎户又哪肯结伴而来?不论如何,都定然不会巧得忽然冒得出来个路人,还正正撞到主公箭尖之下!”刚被那惨叫给小惊了一下,导致思路错乱了片刻的燕清,经吕布这一提醒,也回过神来了。他摸了摸下巴,心念电转。若是真他自己射的也就罢了,自家本事自家知,不中才是常态,可这次分明是用的卡牌,断无可能射空的。且不说寻常百姓会否这么大胆,而论起来无影去无踪,吃了亏还不留下的人物……藏于袖中的指尖轻轻抚过一张前些时日刷出来的、很是鸡肋的卡牌后,燕清不禁一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左慈来得正好。要再晚些时日,他就要将这占地方的鸡肋牌给扔了。吕布不知燕清已在瞬间锁定了‘闹鬼’的人选,一番慷慨陈词到这,一直听不到燕清的回应,不由心虚地顿了顿,再以目光请示燕清。这次燕清笑吟吟地回看他,颔首:“说得不错,继续。”吕布心里乐着,面上却不动分毫,潇洒一抱拳,从善如流地接着分析:“如此想来,是这所图叵测,行踪鬼祟之人,刻意隐匿身形接近我军,只是运气不佳,被主公正巧射中!”燕清反问:“那你又如何咬定,定然不是平民呢?”吕布毫不犹豫道:“若是之前猎户,见军士全副武装,持弓驭马,哪怕再大的胆量,也将多加防范,如何会肆意游荡,行无端靠近之举?且这人藏身之法老练高明,竟同时瞒过所有人的耳目,本事定不会小,而此人所图,自然也小不到哪儿去,除敌军细作外,不做他想。”这偌大军中,又有谁的重要性,能越得过燕清去?燕清略一沉吟,同意了:“奉先所言极是,出于谨慎起见,便由子义领人去查看罢。”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孙不置己身于险境之中,燕清过去的做派,却完全称不上能算在其列。在一穷二白时,他比谁都更像个赌徒,区别只在于准备充分一些罢了;现有条件了,竖敌也更多了,他平日里是该有的防备会有,不随意托大,但因此束手束脚,那也绝无可能。再险比得过他当初伪造信物,对何进空手套白狼,又以一己之力对上麾下勇士无数的董卓,甚至屡次以少胜多?他实力最弱小的时候,就已见过极大的风浪了,自然不会被一个藏头露尾的小刺客给吓到。况且他还有卡牌傍身,会应下吕布,并非是出于真忌惮对方的缘故。……而仅仅是因为,这到底是吕布难得给出的靠谱建议,还为此讲了一番道理,当然得抱有鼓励态度了。吕布对自家主公对他的默默宠爱一无所知,见燕清答应得如此爽快,面上还有些难以置信。待他疑惑地盯着燕清,瞅了良久,只在那双漂亮眼睛里看到一派坦然,才终于信了。“子义小心,那物只怕有诈。”吕布生怕燕清后悔,高声喝出这句后,也不等冲得最快的太史慈的回应,便将带出来狩猎的精兵一分为二,一半跟在太史慈身后,在附近查探,一半则散到两边,再环成一圈,可算将二人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吕布警惕地频繁四顾,就为了防止方才的惨叫,不过是那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而真正目的是要将卫兵引开,好对主公不利。燕清被他紧张兮兮地护得严严实实,连前方都看不到,四周又被人高马大的军士挡了,不由哭笑不得:“你这真是……得寸进尺了!”吕布勾了勾唇角,并不接茬。太史慈很快就回来了。他神色凝重,眉宇间颇有困扰之色。不为别的,只因他所回报的消息,与留在原地的其他人的所想,可谓截然不同。那处竟是空无一人,只余了一地凌乱残雪,血也不见半滴。吕布哼道:“装神弄鬼之徒,果然不敢现身!”燕清安安静静地看着太史慈一本正经地汇报情况,忽然笑了笑:“不必多虑。我已知晓,究竟是哪位人士不请自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