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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嫌弃地走上前:“让开。”情敌乖乖把绳子递给他。白月光跑到另一头远远地看着,给他打手势。课代表见此便放长绳子静静伏在一边,只看老婆大人不看鸟。几只麻雀很快被谷子吸引过来,一点点往竹盖里跳。大家再次屏住呼吸看着那些麻雀。莫老师心里已经吼开了:快捉快捉快捉!裘臻看向周洋,周洋摇摇头。两三只麻雀在陷阱区域吃得欢畅,跳了老半天没离开。终于,这几只吸引了其他麻雀的注意,呼啦啦又飞过来一群,悉数挤到竹篓下跟他们抢食。周洋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朝裘臻做了个手势,裘臻轻巧一拉。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一群麻雀全军覆没,瞬间叽叽喳喳闹成一片挣扎着要逃。莫老师口水已经下来了。自己班的学生,就是优秀!就是好!楼上那群看戏的学生也一个个激动地喊了起来,田径少侠赶紧播报第一CP的新动向。裘臻mama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这一出闹剧,又羞又怒半天讲不出一句话。女强人请了假,挑了个老师休息的时间去学校关心一下儿子的动态。由于裘臻算是个年级的招牌,市里比赛全靠他拿名次,老师见了裘妈都客客气气的,裘妈的状态就跟领导视察一样。这次她视察到一半,看到儿子在cao场上不学无术像个混混,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果然有事情瞒着。果然变了!“裘臻mama,你儿子很好的,你不用担心他。”英语老师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裘妈一句都听不进去。他原来的朋友不是都挺积极向上的么?几个小伙子都打篮球,还有个当班长的成绩也好,这次旁边站着的那个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是不是他带坏了裘裘?“裘臻mama?”“嗯?”她一下子回过神,“哎哟,都是你们老师教得好,我们裘臻其实脑子不活络的,回家就说,题目做不来,要等第二天英语老师上课再做。你一讲他就听懂了哎。”英语老师羞地直笑:“别这么说,裘臻很聪明的。”裘mama拿出公司里发的化妆品递给英语老师:“我在太平洋里做经理,天天都发这些乱七八糟的,用不掉过期了只好丢掉,陈老师你帮个忙,帮我用掉它们。”她这个左右逢源的本事又上来了,跟英语老师绕了一堆护肤心得,最后这个礼自然而然地送了出去。裘mama挂着笑走出办公室,正巧碰到儿子和那个朋友走了过来。裘臻看到他妈心里“咯噔”一下。“裘臻,你过来。”裘妈的笑容迅速退却,朝儿子冷冷地开口。周洋有些不明所以,裘臻递给他一个眼神,他立刻懂了,喊了声“阿姨好”然后乖乖走进教室。他抬头看向窗外,发现远处有一大片乌云翻滚着快速吞噬着晴空。糟了,估计要下雨。自己和裘臻都没有带伞,裘臻放学自行车怎么骑回去?周洋心里突然乱糟糟的。裘臻的mama,为什么会突然来学校找他?63裘臻跟他妈谈过之后一直没什么精神,上课频频发呆,下了课就去走廊转弯角那抽烟,忧思萦绕。这冬雨酝酿了一天,临放学也没落下来,只染得天色晦如浓墨教人提心吊胆。周洋看着裘臻捏自行车胎,犹豫地开口:“要不今天就别送我回去了。车胎气不足,你妈心情也不好,你今晚早点回家吧。”裘臻站起来看了看周围,趁天幕漆黑抱住了周洋,细细密密地吻他。周洋搂着他的腰,用指尖来回摩挲着,算是无言的安慰。“是不是你mama不喜欢你住别人家?”周洋仰起头看他,嘴唇湿漉漉的,盈盈泛着光。裘臻看着心动,又凑上去啄了一口。“嗯,她怀疑我跟人学坏了。”“没怀疑错啊。”放在腰上的手移向屁股抓了一把。裘臻失笑,帮他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今天没办法一起了,你自己回家小心点。”“嗯,你也小心。跟你妈好好沟通啊。”“好。”他与周洋分别,独自骑行在这黑夜与阴风中。裘臻觉得自己的逻辑与推理能力全遗传的老妈,有时候晚上多盛了两勺饭老妈都会察觉,直接问他是不是交女朋友或者偷看漫画了。中午的谈话,他妈其实把话说得很重:不要跟周洋来往,不然周末别想出门。他捏了捏胸口的白玉,暗暗下了决心:这次,要跟家长死磕到底。“爸,我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老裘看到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妈全告诉我了!上课不好好上,午休跑出学校,你到底去干嘛了?”“我去吃饭。老妈呢?”“哼,你妈被你气得去你外婆家了!”老裘被裘臻这幅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一把摔下报纸,“怎么,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以为家里条件好了学校的饭菜不放在眼里了是吧?”“没有。”裘臻皱眉。“裘臻,我跟你妈都觉得你变了。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到处飞,就能到处骗我们,目中无人!”“我骗你们什么了?”他觉得很烦躁,长期被压抑的火气渐渐冒头。“你中午不在学校吃饭,到底去干什么了?骗我们每个月交饭钱,老师家长都瞒得好好的。”老裘看儿子这态度一点不像悔过的样子,大为光火,“你是想造反啊?!”“造反?”裘臻听他这不明不白的一串指责,怒极反笑,“爸,你把自己当皇帝了吧,我稍微有点自己的主张就叫造反了?”“你昏头了!”他爸一把抓起报纸扔向他,“竟然还会顶嘴了?那个叫周洋的瘪三到底是谁?”“关周洋什么事?”“怎么不关他事?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交这种不三不四的朋友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爸。”裘臻那跟隐忍的神经突突地疼个不停,“这根周洋无关,你们无非就是觉得我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好掌控了而已。你这幅难看的样子,叫恼羞成怒。”老裘一下子懵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儿子还没跟自己顶过一句嘴,这是怎么了?他儿子到底是怎么了?老裘喘着粗气,火越来越压不住:“我是你老子!你不听我的听谁的?!”“别搬那套强盗逻辑,我已经听够了。”裘臻踢开书包,走到他爸跟前紧张得双手冒汗,“在你们眼里错的永远是我,哪怕你们有错也会给自己找尽理由,实在找不到了就用一句‘我是你父母,都是为了你好’来粉饰掉一切问题。你不觉得你们夫妻俩教育孩子的方法很落后么?”“你生气无非是因为自己的控制欲没有得到满足而已,跟我无关。爸,你反倒应该为我高兴,我面对强权和支配意识没有奴性,依然保留着自己的价值观和思考能力,你应该……。”“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裘臻的讲话。“你……你……”老裘气得浑身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第一次发现儿子竟还有这副伶牙俐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