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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牢头对着君朔离去的背影恭了恭身,便老实的锁好了牢门。只是疑惑的很,里面关押的究竟是何方人等。***夜深,君朔驱散了下人独自对月喝着惆怅酒。那个叫少风的少年竟然这样忠心于子俞。也许不只那一个人,兴许还有更多更多如少风一样的人,对苏子俞忠心耿耿。君朔握了握拳,胸膛起起伏伏。从没有人这般敬重过他,即便他是一国之主,也没有。苏子俞,分明是在笼络人心。月色打亮君朔俊气的脸庞,棱角分明的脸容上没有笑意,显得格外冷绝。君朔揉了揉眉心,挥袖打翻了酒壶,起身消失在夜色中。作者有话要说:☆、擅自闯牢门苏子俞是生生疼醒的,睁眸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个连梦中都在斥问责备自己的人,身边仔细为自己拭去汗水的,是华国第一御医,百手宁付。“你总算是醒了,死小子,尽给我找麻烦!要是治不好你,指不定谨莫会怎样怪罪于我!”宁付紧张了一天,现下终可放下心来。“好啦,你最了不起,你最不容易。”苏子俞笑着打趣,却是牵扯了痛处,不禁倒吸凉气。“你能给我省点心么,这太医院,就是为你一人备的!”马背相伴多年,曾共南征北战,宁付早已将子俞视为亲弟,他自小没有眷属依靠,以为自己习惯了伶仃孤苦的日子,直到结识了苏子俞,他才明白,人的一生,总该有些牵挂。苏子俞无言以对,他心知,对于宁付,他亏欠了许多。“胳臂得用绷带固定些日子,这些天安稳一点,才能尽快恢复。还有,你胃里淤了血块,最近疼的次数可能会频繁,多注意,没事来我这抓点药补补。”“是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您也一并嘱咐了吧。”“我知道你不爱听,可你不爱听我也要说,有能耐不要再把自己送到我这儿来!”苏子俞笑弯了眼角,皇城日子大多无趣,仅在这里且能得到片刻放松,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糟糕的身子了,若非此种状态,他定要和宁付畅饮一场。“你先休息着,我一会再来看你。”宁付为子俞掩平了被角,不放心的走了,可即使他不想离开,太医院事务繁忙,也不容他留恋无为。子俞点了点头,侧过脸佯装浅眠,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谨隆殿灯火透彻内外,侍女守在灯台边,不时拨弄一下灯捻,好让大殿被最佳的光辉笼罩。君朔端坐在龙纹碧榻,神色凝重的批阅着奏折,不假旁人之手,本本必由己亲自过目,方出对策。西境久旱不雨,今年更是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悲怨冲天,可边疆又有外敌入侵,无暇顾及西境灾情,两件事正巧遇在了一起,要解决好是有些棘手。边疆之事危及国土,林怒将军带领十万大军抵敌方二十万兵,人数已不占优势,即便林怒有常胜之称,怕也会力不从心。如此看来,当下燃眉之急应是尽快支援林怒,林怒领军守城三月,粮草已有断缺之势,无时多候。手中奏折由启参议所呈,上书西境久灾不消,饿莩遍野,当是救民于水火已迫在眉睫,圣上仁义为先,请愿早日开仓济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家国天下几分cao劳谁人又知。挥笔蘸墨,只留“暂延”二字。***少风浅息打坐,几时调理,练武之躯已恢复不少。长廊空荡,脚步落地声音响亮,耳边空音回荡,心下百转,当是君朔又来刁难,却是在看清来人时压抑不住呼出压在心头已久的称呼。“公子!”不假思索,忘了掩饰,因为挂念,一声公子早不可耐脱口而出。几年生死托付苦乐众人齐担,苏子俞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心思单纯的孩子,看到少风,就让他想到了当初意气风发的自己。虽说这些天君朔没有对少风施加刑罚,可牢室里始终不会舒服,况且将少风留在这里,对他总会有些束缚。“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君朔寻人冒充你来试探我,我便想到你在这里了。”苏子俞右手不便,左肩搭一件白色毛氅,略显吃力的开着牢门。“公子,你的胳膊?”“我从宁付那里拿了些药材配了迷药,不过维持不了太久,那些狱卒很快便要醒了,我现在放你出来,然后你尽快离开。”“那你呢?”一只手果然不太方便,苏子俞无力的笑笑,抬眸看向少风,勾了勾嘴角,“我不行了,你来开吧。”心中有颇多疑问不安,可他的宗旨便是永不违背公子的意思,接过钥匙,手腕翻转,一声清响,牢室大门已被打开。“公子,我们可以一起走,你要做的事,就算不在宫里照样也能完成,没有必要赌上一条命,呆在这水火牢城里!”“这是你的想法。”苏子俞取下肩头的大氅披在少风身上,用手拍了拍,“我也有我的想法。别的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苏子俞这条命,丢不了。”少风不愿独自逃脱,可现下所有时间都是苏子俞顶着极大风险为他争取来的,容不得他再三推托。夜浓雾重,依稀能看到公子眉尖沾染的风霜,少风自认不算坚强,他自小便失了双亲,一直以来是公子纵容他的脾性取闹,自公子进了皇城,相见一面堪比登天,今日一别,更是不知何日再见。少风吸了吸鼻子,他一向鄙夷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轮到自己,却不觉尴尬。常年握着武器的手环过苏子俞腰身,少风将脸埋在子俞胸前,语气柔软,“公子,平日要多来信,报平安。”话出口又觉有不妥之处,“算了,皇帝在,写信也不安全,有条件便写一封吧。”公子如玉,一身白衣尽显儒雅俊秀,苏子俞怔在原地,正抬手想要抚平少风有些凌乱的发丝,却在下一刻,少风放开了手,身形似鹊几番晃动便脱离了视野。少年的余温还停留在怀抱,子俞眨了眨眼,要到什么时候,那个孩子才会褪去所有的青涩,能够独当一面。***苏子俞踏着一地清碎月色走回岚玉轩,他私自离开,自然不能再回太医院。只是不知若被阿莫发现他的作为,又当如何。不过倒也无碍,他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悠悠脚步在轩门外停住,一旁伫立修长身影令他前进不得。一瞬惊诧,终归化为坦然。“你来了。”“朕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