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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看来最好就别知道你是谁了,若知道后便会心生顾忌,岂不是还不如不知。”季常微微皱眉,手背在伸手,捏了个法决,他想:若施展全力,动静未免太大,说不定惊动了藏身在此城中的老妖怪,引起注意,被何所思知道了,又该不高兴,因此便先收敛了些。然后他扬声道:“老妖怪,我不杀无名之辈,你且报上名来。”释济真人却不说话,身后突然升起惨绿的烟雾,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朵又一朵密密麻麻的鬼火,朝着季常袭去。那鬼火中包裹着一个个拇指大小的甲虫,复眼惨白,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却并没烧死,而是更显狰狞可怖。这飞虫诡异无比,本身却没什么威压,季常却无端感到忌惮,于是身前升起一道屏障,同时周身虚空出浮出五个等身大小的傀儡,每个傀儡手执不同的武器,向虫雾冲去。季常呆在原地升起屏障,暗想,若是那飞虫有异,受伤的也先会是傀儡,自己则可以观望后再下定论,不成想,两方交接之时,季常竟觉得大脑一阵剧透,居然是神魂受到了震荡。原本挡在身前的壁障瞬间因不受控制而散去,从地面上钻出了一只又一只包裹着鬼火的飞虫,争先恐后地朝季常涌去,眨眼间覆盖住了他的周身,等到飞虫退去时,季常以面色惨白地倒在地上,没有了意识。附身在齐米鸿身上的释济真人僵硬地走了过来,嘴角挂上诡异的微笑:“又多了个不错的材料。”这么说着,他将季常背到背上,慢悠悠走向了远方。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很快,黄昏的夕阳渐渐落下,天空从金红紫红变作了点缀着繁星的黑幕。月上中天,何所思和原至公并肩而行,走至小院门口,皆是停下了脚步。两人相对无言,却已经觉察到了不妙。半晌,何所思开口道:“不会吧,季常可是罗观景的侄子,在这北海境,还有人敢对他下手?”原至公不置可否,只是目光幽然,环顾四周,虽之前战斗的两人都未用全力,然而此处灵力震荡,不复从前。月灵从何所思怀中跳下,落在地上,很快飞奔至墙角,叼着一个东西放到何所思面前,然后蹲在地面上骄傲地摇着尾巴喵喵地叫着。何所思蹲下去摸它的头,顺便看了看它叼来的东西。“噬魂幽冥虫。”他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此时的噬魂幽冥虫已经没有了鬼火包裹,灰黑色的鞘翅被烧断了半截,苍白色突出的眼睛也少了一只,仰躺着露出尖锐的口器,何所思再看了两眼后,担心地把月灵抱了起来:“月灵啊,没吃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吃了要赶快吐出来啊。”月灵不明所以,只是很高兴被何所思抱着,便咪咪叫了两声,用脸去蹭何所思的手掌。何所思把它重新抱回怀里,向着原至公正色道:“这噬魂幽冥虫并不常见,可隐于四处而不被发现,季常又不敢动大招,估计是中招了。”原至公沉默地望向门边的墙根,何所思随着他的目光一看,在那儿看见了一滩已经干涸的血rou还有碎裂的布料。“这是早上玄雾亭那人的。”原至公开口道。“玄雾亭那人不过筑基,难道是遮掩了修为?”原至公转过头来,仔细看了何所思好几眼,突然道:“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何所思不知道为什么和谐的探案过程突然变成了人身攻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震惊道:“你他妈才有病吧。”原至公一脸懵懂,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先进行了人身攻击,但是他也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不不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觉得这手段很眼熟么?你真的不记得了么?”何所思还在气头上,冷哼道:“我碰上的人那么多,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记住,我脑子不得爆炸。”原至公了然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一设定,然后他开口道:“你还记得芜抚洞么?”何所思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宝滨峰那个么,我金丹时候去的,是拜师前还是拜师后?”“拜师前吧——芜抚洞之内,你曾与一个修士抢夺同一个宝物,你还记得么?”说到这儿,何所思终于想起来了,他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出了这一段记忆。“我记起来了,紫光峰的天才呢,那时候他们还跟我吹嘘是五百年才出世一个的天才哈哈哈结果在那洞里被我烧掉了唧唧的那个嘛。”他开始说的时候还幸灾乐祸,说到后来也心虚起来,解释道:“……毕竟还年轻气盛,容易冲动哈。”然后他脸上的神色渐渐收起,变作了凝重。“那么说来,那时在芜抚洞内,我得到了五行太极圣法,那人是得到了——”“噬魂幽冥虫的虫卵。”原至公替他说完了未尽的话语。芜抚洞之事算是何所思金丹前期的重要斩获,他除了得到五行太极圣法之外,还林林总总得了些丹药之道上的见解,和一些现在不大用了的小把戏。现在被原至公一提,他便想起来,那时和他一起入洞的是一个名叫俟侯亮的紫光峰修士,紫光峰如今的风头早已被云天宗盖过,在千年前却很是有些威望,俟侯亮又是紫光峰那时被誉为最有天赋的修士,因此跋扈自恋便可以想象。那时何所思和俟侯亮结伴进入芜抚洞,说好平分里面的所有斩获,到最后关头俟侯亮却反悔暴起杀人夺宝,何所思反杀其人,重创于他,但对方毕竟是大门派修士,最后关头反击之时,何所思自认不敌,便捏碎传送玉简逃脱。此时想来,如果没有记错,噬魂幽冥虫的虫卵,确实是落在了对方的手上。但他马上又说:“虽说我只在那儿看到过噬魂幽冥虫,也不能确定掠走季常的人就是俟侯亮——如果对方是为了报仇,报的也太晚了吧?何况都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好报的啊,他能修行到现在,能长回来的东西,就都应该长回来了嘛。”就是还能不能用这个不能确定。原至公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是提一种可能性。”何所思按了按额头,他其实是很想问为什么对方对这种事比自己还清楚的,不过转念一想,便知道绝对问不出什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直接去救季常。于是他说:“那现在去救季常吧——也是烦,是该去玄雾亭么,在哪啊……”何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