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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行去。许如信站在人群中,面色苍白地望着队伍中押着的那辆囚车。囚车里关押着一个男人。他比他记忆中的要苍老一些,缩着身子坐在车里,也不复记忆中的高大。这一路上凌戟并未在衣着饭食上苛刻犯人,因此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袍,却仍旧遮掩不住那发福的身形。他的头发仍旧乌黑,面上也未添多少皱纹,可是那双眼睛,有些混浊,带着些许惊惧与心虚,打量着京城的街道和四周的行人。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轰然坍塌,碎成一片一片,混着这漫天冰冷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撒在天地间,最终消融得了无痕迹。视线抖然模糊起来,一旁的小厮急道:“世……少爷,少爷您怎么了?不要哭啊少爷。”一边笨手笨脚地拿帕子给他拭泪。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当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站在最前面冲着凌戟招手。方越笙望着骑着神武骏马的凌戟,心里激动不已,像一旁的小姑娘大媳妇一般,连连冲着凌戟招手。太——太帅了!出征了两个月,凌戟好像又变帅了!真是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凌戟居高临下,早就一眼看到方越笙。见他像只花栗鼠似地又跳又招手,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凌戟轻轻驱马,偏离了街道中央,来到方越笙面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向他俯身伸出手来。方越笙一愣,看着凌戟:“这……这行吗?不合规矩吧?!”凌戟微微一笑,却不出声,只是仍旧向他伸着手。身后一个中年商贩起哄道:“大将军都这样客气了,小哥你犹豫个啥!”因为围观军队入城,路人本就情绪高涨,此时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对,纷纷高声应和:“就是,就是!”“跟将军上马!”“跟将军上马!”方越笙笑得脸颊飞红,唉呀这些路人真是——太讨厌了!方越笙本来也不是顾忌这些规矩的性子,原本只是怕对凌戟影响不好,此时被这么多人起哄架秧,自然就开开心心地从了。凌戟抓着方越笙伸过来的手,轻轻一使力,将人拉上了马,放在自己身前。黑马不安地踢了踢蹄子,凌戟安抚地拍了拍它的颈子,它这才安稳下来,慢慢走回街道中央,继续向前行去。☆、第75章抄检广安侯被押入刑部大牢,皇帝下令此案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凌戟面圣之后交了差事,后面便没他什么事了。他也乐得轻松,离开皇宫就匆匆往府里赶去。内侍在皇帝面前躬身道:“皇上,凌侯爷下了朝就直接回府了,别的地方哪儿也没去。”“他倒是放得下。”皇帝挑了挑眉头,“朕还等着他求朕让他将这个案子办到底呢。”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功劳,都已经办到了这个地步却转手送给别人,任谁也会觉得亏了吧。“想是凌侯爷追求不同常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内侍低头道。皇帝听着,不由得饶有兴味:“那你说说,朕的这位神武侯,到底有什么追求啊。”“奴婢只知道,凌侯爷自从得封勋爵,便将原平国公府的一众人等全部接进了神武侯府,至今也仍旧收留着他们,不知是个什么打算。”“平国公府啊。”皇帝眯起双眼想了想,“当年若不是朕对平国公府网开一面,怕也是收服不了这个追求不同常人的神武侯为朕的江山效力。”内侍忙道:“为皇上尽忠是身为臣子的福份,神武侯怎么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皇帝笑着摆了摆手:“嘴上说得好听罢了。比如若不是有着难以割舍的好处,你这老奴又岂愿意在朕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你这看似随口一句话,却能让朕对朕的臣子起了疑心,这要多少钱才能买你一句轻轻提点哪。”内侍一听,面上大赅,慌忙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一心为君,从未敢有任何不忠的想法,望皇上明查!”皇帝笑了笑,眼中却没什么笑意:“行了,朕不过随口一说,看把你吓的。起来吧。”内侍忙爬了起来,垂手躬身地站回皇帝身边。半晌过后又听皇帝道:“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搬弄是非,朕不希望有人岂图左右朕的判断。”“奴婢醒得了,都怪奴婢多嘴。”内侍惊魂未定地叩首应道,心里的惊赅怕是要几天都平静不下来了。谁也没想到,向来多疑的皇帝对那看似不守规矩的神武侯竟然如此信任,竟不容得任何人说他一句不妥当。皇帝打开桌案上的折子,慢悠悠地看了起来。“许征啊许征,朕御封的广安侯爷,到底是怎么沦落到了今日的地步……”神武侯府,众人正忙着为远行归来的凌侯爷接风洗尘。“凌戟。”方越笙拉着凌戟的手坐在荷花池畔的亭子里,一脸喜色地打量着他。凌戟不由得笑道:“作什么这么看着我?怎么这么高兴?”“你好像又长高了。”方越笙比了比他的头顶。凌戟笑着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和的眼睛望着他,柔声道:“笙儿有没有想哥哥?”方越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头顶抵在凌戟胸前拱了拱:“可想了。”荷边池畔走来走去忙活着的小丫鬟们纷纷转头低脸,不敢看亦不敢听,还要忙着手头上的差事,真是十分地不容易。“对了凌戟,广安侯爷到底犯了什么事?”方越笙忍不住问道。凌戟心里顿时泛起一缕缕酸味:“笙儿何时对政事如此感兴趣了?”见方越笙只是眼巴巴地瞅着他,凌戟无奈只能道:“他在边关养寇自重,风琉城里几乎只知有广安侯,不知有当今皇上了。”“他要造反?”方越笙吓了一跳。凌戟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只怕离着造反是两个极端了。广安侯前些年也许还有些锐气,自从西戎国几个皇子争夺皇位自己乱起来之后,自然无暇顾及其他,西北边关越来越安稳。那里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在那边驻扎经营多年,一个风琉城倒是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越发繁华起来。广安侯怕是早被那些安稳日子磨灭了一身傲骨,只愿享福,不敢再战了。这样的人,如何有胆子造反?”“所以他这些年总是不回京城……”方越笙若有所思。“没错。他不愿意回京,竟然自己养起了贼寇,贼喊捉贼起来。最近几年的战情,只怕多半是他一手策划的。”凌戟握了握方越笙的手。“可是回了京城他还是鼎鼎大名的广安侯,如何就不好了呢?”方越笙十分不解。凌戟笑了笑:“京城水深,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上面又要侍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