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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比如说去做什么事呢?”“比如……”谢思清犹豫了一下,最后却还是说出来,“去做院线电影导演。”“那有什么好呢?”小葡萄很不解,“我们现在可是垄断地位。那边竞争太激烈了——”“……”“就算是国内获奖最多的谢思清——我很喜欢他的,也总是会被别人抢走了风头。”“……”“多少人在争那些奖项呀。”小葡萄继续说,“你看,除非哪天有个‘金逼格奖’,谢思清才会毫无悬念地得到,否则,就连他都不能保证像我们一样大杀四方的。”“……”在拍小黄片的导演里面,谢思清倒有自信拿第一,谁有他的水平绝不会还在这个圈子里。“我说的对不对呢?”“但是……”谢思清说,“我更喜欢院线电影啊。”“这样啊……”小葡萄黯然道,“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小黄片团队的吗?“……等等,”谢思清拦住他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尧导您忘了啊……”小葡萄一副很失落的样子,“就在您来的第一天啊。”谢思清没说话。那是尧舜禹答应过的事了……小葡萄低着头:“别人说您心高,不甘心做这行,迟早会离开的,我还和他们吵。”“……”谢思清立刻有了罪恶感,“那个,我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你不要太当作一回事啊,我现在没有打算要走呢。”“……哦。”小葡萄还是心情很低落。“小葡萄,”谢思清小心地问,“你没事吧?”小葡萄闷闷地说:“我喜欢和尧导一起工作……我不愿意和别人拍片子。”“嗯?”“过去,我也给其他人做过的,但是感觉都没现在有意思。”“你更喜欢拍小黄片还是更喜欢和我一起工作?”“我不知道……”小葡萄说,“我就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嗯,”谢思清说,“那就别想太多,我没打算走的。”谢思清知道,小葡萄没拍过别的类型的片子,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事情。“好。”小葡萄想了想,突然就又说道,“不过,如果您有其他想做的事,那我希望您能实现愿望。”“……谢谢。”又推出了几部反响不错的片子后,小黄片公司的老板突然发了福利。——这个组所有人港澳游。小葡萄立刻又颗粒饱满起来。“瞧!”他说,“努力总会有回报的!”“……”谢思清也没想到,干这个还有福利。他们先到了香港,小葡萄疯狂购物。谢思清却是想到了很多以前在香港取景时的事。那些事里总有邵羽。也不知道邵羽怎么样了……香港待了五天,又转移到澳门。他们住在葡京酒店。葡京以赌场而闻名。小黄片公司老板的确是大方——谢思清不爱赌。那是池文越会喜欢的事。不过,其他的人都想试试运气,谢思清也就陪着他们下去转了转。然而,他自己是不会参与的。没想到的是,在这赌场里,发现了个过去认识的人。有一次,谢思清从洗手间出来却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小葡萄正在打的那台老虎机了。绕了两圈之后,谢思清突然瞥到了一张有点熟的脸。……陈正直?谢思清走近些,真的是陈正直,正在牌桌上打德州扑克。陈正直曾经是圈子里的金牌制片人。制片人这东西,人、财、物,全部都是他管,从寻找投资、组建剧组,到拍摄生产、后期制作,再到影片发行、申报奖项,全权管理整个流程。陈正直神奇之处在于从没亏过本。他是商科出身,因为喜欢电影,转行做制片人。他在审视一部电影的时候,看到的是资金流动的轨迹。据说,他在电影筹备阶段,拿到剧本、演员名单、场地选择等等方面的信息之后,就能准确说出这部电影是赚是赔。如果要赔,他能做出精确调整,保证最后还是赚的。没错,他对数字极为敏感。而且,他在市场运作方面很有一套,总能找到新的宣传方式。在娱乐圈最后几年,他被称为“烂片教父”。因为,由于钱的诱惑他为一部烂片担任了制作人。虽然名字是“陈正直”,但他一直以无下限而闻名,凡事只认一个“钱”字。这部烂片一无是处,可是,陈正直却忽然想到,“烂”本身就是一个卖点。越烂就越赚钱。当时陈正直发现,最社交媒体上被吐槽的次数,与票房完全成正相关。好的东西不一定会有很多人会感兴趣,但被称为“世上最烂XX”的东西却总能吸引人去看看它到底有多烂。于是那次,陈正直便以“雷”为噱头进行炒作,然后,那部之前没有任何人看好的烂片一举拿下当季票房冠军。之后,陈正直又如法炮制,让几个烂片大火了一把。于是他就有了一个“烂片教父”的名头。那几年,去邀请陈正直做制片的,全部都是雷剧,而且一个比一个雷,不错的电影都生怕沾上他就变成烂片、或者被他宣传成烂片。大家似乎完全忘了他之前还为很多优秀的作品担任过制片。烂片教父当了几年,就在众人对此现象非常感慨之时,陈正直却突然间就宣布退出娱乐圈,并且从此杳无音信。可是……谢思清想,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他。谢思清站在远处瞅了半天,最后觉得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就继续踏上了寻找小葡萄之路。——不过,自从发现了陈正直之后,谢思清每天都会去那看一眼。不出意料的是,他每天都能看见陈正直。谢思清忍不住想,难道,他退出的这两年来,就是每天在澳门的赌场里混迹?到第四天,谢思清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一直等到了早上,浑身发酸,眼皮打架,但是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陈正直起身的那一刻。然后,在陈正直打算回房时,谢思清在酒店的走廊里叫住了他。“……你认识我?”陈正直问。“……嗯。”谢思清说,“认识,因为我是一个导演。”“哦?”陈正直眯了眯眼睛,“没见过你,叫什么名?”谢思清有点尴尬地说道:“……尧舜禹。”“什么尧舜禹完全不认识。”陈正直说,“不过这两年我也没关注。”“我不出名——”谢思清说,“两年没有您的消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