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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锁玉阑作者:饮隐文案生于帝王家,无边的权力,也是孤身的囚笼。然而他并无多少权力,他的性命攥在另一个人手里,来去不由他,死生不由他。无边的寂寂黑夜里,茜纱的宫灯照不亮同样漆黑的前路。他要向何处行,何处去?====================================================================================文案一向无能,不写难受写了不知所云所以无视它吧苏玉阑是攻,前期弱中期弱后期仍旧弱HE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怅然若失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玉阑┃配角:苏玉倾,苏临阙┃其它:美攻☆、第一章宫阙九重,寂寞春深。园中的海棠开得正好,苏玉阑折下犹沾晨露的花枝。这无香的花朵是艳艳的颜色,开得热烈,然而折下来,也只将执花的指映得愈发苍白细瘦。东风醉人,海棠醉人,可惜这不该是人间颜色。人间的颜色,要比之更冷,更暗,飘零轻薄的花瓣,污淖浑暗的泥尘,走不出的宫闱深深——一个精巧的牢笼。身后的宫侍走上前,试探着开口:“陛下,时候到了。”苏玉阑并不答话,只微微低头,宽大的袍袖掩住鼻唇,花间的香气袅袅淡淡地飘过来,却不是海棠,那是玉兰的香气,清清浅浅,细嗅尚可觉出些微的甜。闷闷的几声咳嗽,他喉头亦尝出腥甜。玄色广袖垂落,苏玉阑抹一抹唇角,那淡色的唇似染上海棠花汁,艳艳的颜色一点点渲染开来,映着身后繁花,无端带几分开到极致,春尽零落的凄艳。那一枝明艳的海棠,被他笼入袖中。穿过曲折的回廊,路过重重的楼阁,他终于来到那个人面前。房中焚了香,苏临阙在书案后,身旁是堆积作小山的的折子,一本一本批过来,已然觉出疲累。正待闭目小憩,额头却被一双手触上,那双手冰凉且柔细,拿捏住力道揉按,一下,再一下,苏临阙舒展了眉心,仿佛所有的劳累都能够随那一点一按轻松消散。凉润的触感自额头挪开,苏临阙正待抬眼,却听有人于耳畔呢喃:“这么久,还未猜出我是谁吗?”熟悉的少年嗓音,尾音处带一点低柔的缠绵。苏玉阑自男人身后转出来,取出海棠花枝,明艳的颜色映衬他瞳眸翦秋水,吊梢眼下一点将坠未坠的泪痣,肤如细瓷,足够白,足够细,只是没血色。苏临阙只是笑,揽过那细瘦的腰,少年顺势倚在他怀中,万般柔顺的姿态。嗅一嗅少年发间的香气,苏临阙道:“今日怎么想起过来找我,在花园中玩够了,怎还折了枝花回来,你是天子,一国之主,怎么能这样孩子气。”苏玉阑看着眼前修眉朗目的男人,多好的样貌,多温柔的言辞,只是面目掩盖,言辞之下的曲折心思,自己怎看得透。海棠明丽,焚香清袅。沉默片刻,再抬眼仍是先前的天真笑意:“六皇叔,昨日是你说让我来找你,可这一处理起政务,怎就忘了。”“今日忙忘了,明日抽些时间,好好陪你。”苏玉阑抬起头,佯怒道:“明日何其多,六皇叔说话不算,只知道往后推。”却见苏临阙看着他唇边未拭净的鲜艳血迹,伸出食指轻轻碰触:“你又咳血了,来时可吃了药?”“那汤药苦极了,我不愿喝。”装出几分孩童的稚气,苏玉阑知道,这个时候,眼前的男人对他最是无奈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戴上天真面具,可谁知苏临阙是不是心口如一,左不过互相骗过去,他为了什么,苏临阙为了什么,不戳穿,便仍旧是亲昵表象。假模假样一番劝说,推拒,推拒,劝说,几回下来,彼此都疲惫,苏玉阑终于喝了药,轻微地咳一咳,却听男人温柔的言辞。男人拍着他的脊背:“你年轻,也要调理好身子,若是生了什么病,日后家国社稷的担子压在你身上,怎受得了。”不知自哪生出的想法,话语不及斟酌,脱出口去:“有六皇叔在,政务的事情哪里用得着我cao心,只是在宫中看风景,哪里会疲累呢,六皇叔待我这样好,便是将这皇帝的位置让给皇叔,也是值得的。”他分明看见苏临阙眸中异样掠过,而又隐没,只余再无波澜的漆黑颜色。那是浓重的一闪而过的贪欲,平日掩藏再好,可若存心想要查探,并不是多么困难,只看自己说什么,只看他怎样答。苏临阙轻拍他脊背的动作愈发柔和,那手指往上移,一寸一寸,滑过缎子一样柔滑的长发,再一寸一寸,轻抚下来,力道拿捏恰到好处,仿佛爱怜。苏玉阑于心中冷冷窥看。他的眉,他的眼,他温柔流连的手指,挑不出一丝异样。苏临阙浅笑,弧度恰好:“这话说的不对,现下你身子尚且未好,若是处理政务必会累着,皇叔只是望你安静养病,日后,江山还不是在你手中,若是不信,皇叔自不再干涉政务,只回去王府,安安生生做个闲散王爷。”言罢,看着苏玉阑明澈的眸眼,眼尾处那点细小的泪痣,陷进去,陷进去,陷进多少年前褪色的旧时光。隔着小轩窗,那少女低眉浅笑的模样却愈发地鲜明,别无二致的吊梢眼,别无二致的将坠未坠的泪痣,稍稍垂了头,露一段细白的颈项。往昔渐渐淡了,这一回的笑意却多少夹带了些真心:“只要你高兴。”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玉阑,尝尝这道菜。”碗中添来一箸饭食,抬眼望过去,却是苏临阙盈盈的笑模样。拨一拨碗中饭菜,苏玉阑终究兴致缺缺地咬下一口,细细地嚼,咽下去后,便不再动箸。“最近你吃的太少,连平素爱吃的都不怎么碰。”意料之中的关切话语,苏玉阑听了,只浅笑着看过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顾盼之间便是明澈澄然的孩童稚气:“这些饭菜不合我口味。”他知道,自己每一个眼神,笑容,每一句言语,都带着三分故作的纯稚,颊边笑涡是假,眼角暗自流转的波光是假,便是那一句句盈着欢欣笑意的言语,亦是假。什么是真?眸光游离至远处的铜镜,一人高,隔着悠悠荡荡的珠帘,冷且亮的光碎碎地映过来,映进他眸里。相隔太远,模糊了面目,铜镜斜斜地摆放,只依稀看见对坐的二人。镜中的苏临阙殷殷为他夹菜,看不清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