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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提到那个人,他的心里会如此沉重不适?安倍……晴明……夜晚,向来好眠的沢田纲吉突然做起了梦。醒来时,他却不记得梦的具体情形了,只记得,梦中那大片大片的红色,似血一般,但又不是血……心,突然有些痛。第二天,纲吉不得不去找云雀恭弥请假。云雀恭弥,并盛小镇的无冕之王,武力强大,但只要遵守他的规定,其实还是意外的好说话的。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十万分的恋校。在学校里,校长的权利都没有他大。如果不想被当做旷课的话,还是去和他报备一下比较好沢田纲吉好歹是在全国中学生弓道大赛中得了冠军,为并中扬了名的人,平常品学兼优从不违反校规校纪,此次请假又是有家长的说明,因此饶是以暴力出名的云雀恭弥也没有难为纲吉,爽快的批了纲吉的假条。不仅如此,这位并盛帝王还难得的关心了一下他。“注意身体。”纲吉有些讶异的看了云雀一眼,最后微微勾起了嘴角。“啊,多谢委员长关心。”不过,虽说云雀让他注意身体,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啊。在开往京都的电车上,纲吉苦笑着想。不知为何,离得京都愈发近了,他的心里也愈沉重,愈压抑,整个人都恍惚了许多。今年的祭典,来的孩子很多。到底是传承了千年的大家族,哪怕是有所控制,人数也是相当多的。孩子们排成了一列,一个接一个的走进去祭拜。最前面的是安倍本姓的少爷小姐,然后是他们这些旁姓之人。而纲吉,就排在旁姓孩子们的第一个。安倍主家的负责人见到他时,神色非常惊讶,然后就把他拉到了前面。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但纲吉当时的精神状况实在算不上好,根本无心探究。后来他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不姓安倍,他排到整列队伍的最前面都是应该的。奈奈没有灵力,纲吉从未接触过阴阳师的世界,所以他们都不知道,纲吉身上到底散发着怎样强大的灵力,这样的天赋,最少百年内也是没有出现过了。但纲吉完全顾不上。从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据说是安倍晴明生前居所的古宅起,他的不适感就达到了最大。轮到他了,他不由自主的迈步走了进去。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他。“晴明……”是谁在叫着谁?一声声的呼唤让他头痛欲裂。“晴明……晴明……”“安倍晴明……”眼前有零碎的画面跳跃。恍惚中,眼前浮现了一个身穿狩衣的俊秀阴阳师,正坐在桌前品茗。突然门被推开,年轻的阴阳师毫不意外的看着眼前的武士,懒懒道:“是博雅啊,怎么,那个男人又找我有事,派你来做说客吗?”“晴明啊,”被称作博雅的男子苦笑,“好歹是天皇陛下,你就不能不改一下你的称呼吗?”这是……传说中的安倍晴明和他的好友源博雅?晴明笑笑不说话,只是挥手召来侍女为友人上茶。画面一转,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稍稍有些熟悉的庭院——那正是纲吉此时所在的地方。晴明正在跟一个男子下棋。那人红衣,红发,红瞳,显然不该是人类拥有的发色瞳色。这局棋,是晴明胜了。那男子看上去有些懊恼,却又突然伸手拉过晴明的手腕,将一枚用黑色绳子系着的红色铃铛戴到了清明的手腕上,道:“算是本王输给你的,除非我赢回来,否则不许你摘下来还我。”话音刚落,男子就消失在了原地。但,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男子的脚腕上挂着一枚样式相同的,用红绳系着的黑色铃铛。随后,晴明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女子,同样是红衣红发,却让人联想到火。女子皱眉不赞同地唤道:“晴明……”晴明却打断了她:“朱雀,别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一声声的呼唤愈来愈清晰,许多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熟悉而又陌生。“终于……终于等到你了……”“安倍晴明。”仿佛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一般,纲吉浑身一震,随即失去了意识。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坑啦~~~~~~~撒花~~~~第2章往事(二)初秋,还带着夏日未散的暑气,尤其是午日,依旧十分炎热。身穿武士服的男子大老远跑来友人家,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蒸透了。来到门前,站定,刚刚举起手正要敲门,门却已打开了。“博雅大人,我家大人已恭候多时了呢。”美丽的侍女站在门内娇笑道。饶是与安倍晴明相处了这么久,源博雅还是忍不住吃惊于好友的能力。所以说,晴明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来了的?疑惑着,源博雅步入了晴明的庭院。晴明的庭院里,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绿色,看起来就让人心旷神怡,也让人感到了丝丝的凉爽。其实晴明对于院子里的植物,向来是放养的,也不见怎么修剪,却并没有太过杂乱,反倒别有一番意境。而在这一片绿色中,一身白色狩衣的阴阳师就显得格外显眼了。他斜斜的倚坐在廊上,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白皙的手上执了一壶酒,唇边一模笑意,配上他那张祸水级别的面容,让博雅都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京中传闻,安倍晴明是白狐之子,博雅还是头一次这么赞同一直以来被他斥为无稽之谈的流言。“博雅?”安倍晴明狡黠的笑道。源博雅回神,向来老实的武士瞬间红了脸,知晓友人是在捉弄他,不禁抱怨道:“晴明……你又在捉弄我。”安倍晴明笑的像只狐狸,他也只是无聊罢了。每每逗弄源博雅这个老实的汉子,他都会觉得心情舒畅。他示意武士坐在他对面,又让侍女去上些酒菜来。“好了。说罢,这次,又是那个男人要你来找我吗?”“都说了多少遍了,到底是天皇陛下,晴明你多少也收敛一些。”源博雅苦笑,随即又正色道:“不过,晴明你这次还真的猜错了呢。”“哦!”安倍晴明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这件事本来我不想应的,但对方都求到我父亲那里了……”源博雅也是无奈,“事情是这样的。池田中纳言大人,你可记得?”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