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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踢向那株合欢。用力过猛疼的还是他,于是迁怒于那合欢。“你一株合欢长在这竹林里做什么,要不是你小爷我怎么会摔下来。都是你……”莫白足足念叨了一刻钟。“喂,你就那么喜欢同我说话?”合欢旁靠着一人,莫白定睛看了看才发现这便是那合欢变得妖精。“早就知道这林子里都非池中物,树妖快让开,我要给端玉轩送信去了。”“哦?那之前是谁在这浪费口舌足足一刻钟?”那合欢妖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莫白再次扑腾终于飞出了这片竹林,不过在那之前他听见那略欠扁的人笑说:恭候大驾。端玉轩锁骨下方有一朵小小的莲花,幼时不曾发觉,随着身体长开越发明显。淡粉色有一节手指般大,问及枯梦,那人只给他检查了身体状况后让他当做胎记看便是。这几日端玉轩有察觉到那朵莲花有些灼人,虽然并不明显。听见身后沉稳的脚步声,端玉轩没有转身。“玉轩。”杜择意知晓他定在后山。端玉轩转身果然是他那只在师父面前尽显温柔外人面前却无敌强大的师兄。“师兄。”“明日便启程吧。我和师父也要离开这里了。”“准备去哪儿?”“不知。此次后我们怕是难以再见了。”端玉轩没有接过话,半晌后才问:“师父,有说过什么吗?”杜择意抬手接住那落下的竹叶,“他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没把枯梦的话说完全,枯梦还说碰到打不过的精怪要记得快点逃跑,碰到非善类不要心软……若是把这些话说与端玉轩,怕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枯梦能说出口的话。“师兄,陪我喝酒吧。”“好。”端玉轩喝醉了,次日醒来已没了师兄和师父的身影。只余一封信。轩儿,京城之事师父早就安排好了,带着师父的令牌进宫。不要与朝中之人走太近。记得经常回这。师父与师兄已离开,勿念。末了的署名是枯梦,而非师父。本以为那两人会给自己践行,早早离开真是那狐狸一般的人的作风。简单收拾了行李后又在后山呆坐了半个时辰才出发。行至郑州遇上连绵细雨,买了把伞弃了马。一路上没有鬼怪寻他麻烦,也没有遇上非善类,端玉轩无暇看路上风景,雨水不断他却没有停过脚步。直至路过一片竹林他才歇了脚,自小受训的警惕直觉此处并非寻常。果然闻到似有若无的香气从不远处飘来。这味道有点类似迷香,蛊惑之物,可感觉却又不同。皱了皱眉继续往前,香气渐浓,却非过于浓香之气,普通之人不易察觉。继续行了几步,见路旁立着一石,名三生。石上坐着一青衣鬼。那鬼笑着望他,他也不觉反感。青衣鬼抱着黑猫跳下来拦了他的去路,问他去往何处去做什么。端玉轩撇去心头的一丝慌乱,只淡淡的作答,离开时却见那孤魂眼底的落寞。令他想起前头经过的竹,不过那鬼的面容过于苍白。那鬼说他叫苏墨。苏墨,苏墨……走上官道后他的心头还回荡着那名,殊不知那名早已淌进了心底。鲜有的烦躁,端玉轩收了伞,任凭雨水打湿墨发和衣衫。一场秋雨,断了情缘亦或是续了情缘。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六苏墨看着宫阙中那年轻皇帝日夜处理公文忙的时常忘了进食就寝,若不是门口的内侍记着时辰匆忙提醒,怕是累极了也未察觉。新帝刚上位就要处理先帝积下的官文,又要及时对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进行打压和反击。楚戈揉了揉眉心,一阵困意上来迫使他丢了手上的笔拿起桌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后又继续批改奏折,如此反复,灯罩内的蜡烛已烧至烛台顶,灯火明明灭灭。寝宫内四周的窗未合上,突然一阵风过,微弱的烛光便熄了。“来人。”在暗黑中喊了一声,门外的内侍提着灯笼进了屋,没等他吩咐就重新点上的蜡烛。此人行事颇为仔细,关了窗即刻告退。苏墨立于楚戈身侧,弓身吹熄了蜡烛。年轻帝王皱眉,放下笔又喊了一声。前来点蜡的内侍心里觉得奇怪却不多想,做了应做的转身出去前还不忘提醒道:“皇上,该就寝了。”“知道了,你出去吧。”此刻他正因礼部尚书隐晦的提议该纳妃而头疼。“这样的地位权势不正是你所求么?如今却为何一副痛苦模样?”苏墨冷笑,此刻他正俯身在楚戈耳旁低语。“谁?谁在说话?”动静有些大立刻引来了外头的两名内侍,二人纷纷表示未听到有人说话,也未曾见有人进来。“莫不是皇上太劳累了?”混迹宫阙中的人自然有灵光的脑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需清楚,那内侍未说完这话,太劳累直至幻听这样不敬的话他可不敢轻易说出口。楚戈感觉此时眉间阵阵刺痛,觉得有理。“兴许。”“皇上,休息吧。明日还需早朝。”“嗯。”苏墨在旁捂嘴轻笑。伺候完帝王洗漱后,内侍们退到了门外守着。苏墨看着楚戈躺在龙床上辗转,许久后才睡去。抬手抚上那人的眉目,比起五百年前多出了几分英气。帝星之相,轮回了几世终被你等来,可否记得当年之约?奈何桥前苦苦找寻,地府几日等待,却是这般结果。近五百年游魂早已耗费全部耐性,剩下的只有怨和不甘。手指掠过那人的唇角时,见他皱眉的厉害,苏墨指尖便用力了几分。“嗯……”呻|吟出声吓得苏墨缩回了手,见他却未醒,抬手掀了那人身上盖着的绣着金色祥龙的锦被。这一次苏墨不能再有杀生之念,纵然如此他也不会放过见身前人狼狈样貌的机会。苏墨想起了谢子桓,那个会为他束发给他烧纸钱的道士。那道士说:苏墨,往生吧。苏墨苦笑,若是谢子桓没有喝下孟婆汤没有走下奈何桥,或许他会答应。在道士的这一世都必须重来,不过既然已经度过了五百年这区区一世又如何。三生石前挡了他三次去路,究竟是为何苏墨自己也说不清。第二日皇帝伤了风寒,早朝便取消了。丞相之女江琰[yǎn]珺进宫探望。携着亲手熬的姜汤,带了名亲近婢女便去了皇宫。女子偏娇小,肌若美玉就如她那名般,样貌端正,性格温婉大方。宫外大臣皆觉丞相这棋下的当真好,其女封后怕是指日可待。莫说其样貌性格出众,就是丞相之女这地位想要成为这后宫之主也无可厚非。“欸,你说若是这江小姐成了后宫之主怎么样?”“江小姐人很好,若是成为后宫之主便是我们的福分了。只是这深宫一向不太平,这般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