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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服侍少爷。”此话直白明了,在傻的人也应当听得懂这话中的寓意,可偏偏,亦浔依旧却是装傻充愣,转移话题,“夜已深,我有些困了,阿笛,你先去休息。”“少爷……嗯。”阿笛欲言又止,但奈何亦浔已发话施令,自己也只得退出他房。待将人打发走了,亦浔才上榻平躺,闭眼许久,却是久久未入睡,待到大约子时,睡意才悄然上头,亦浔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子正准备入梦,却是被一种奇异的叫声又给唤醒。这声音似人类低声交谈的声音,却又感觉不似,叽叽喳喳的,亦浔心中免不了好奇,便披了件鹅黄色的外袍下榻开门查看。夜色虽已深,却也有月出,借着月辉,亦浔这才看清扰自己睡意的小家伙,竟是一只手心般大的团子老鼠。老鼠还小,看起来起来毛茸茸的,鼻子前端的胡须抖动了厉害,好似是在害怕亦浔般。亦浔弯腰蹲下,一手将缩在角落里的老鼠抓起放在手心,手指触碰到老鼠的胡须一下,老鼠便动一下,亦浔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小家伙,却又突然怀疑这个小家伙不是老鼠。许是因为对这类动物接触甚少,自己一时竟对这只老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傻傻的蹲在门前戏弄着手中的老鼠。不知研究了手中的小家伙多久,待到兴趣消去了一半,方才看见地面竟还有一个影子,且就立在自己身后。起身朝后看,却又发现是一位熟人:“谢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未睡。”谢怅生身上披了件黑色的外袍,发丝全部披散在身后,发丝上带着些许毛毛细雪,面色依旧是冷冷清清。“出来看看。”“这么晚了还出来看啊。”“你不也一样?亦夫子。”“……”亦浔同这人聊了几句,却发现自己绕进去了,一时只得失笑几声保持沉默。“你手中为何物?”两方静默半久,最终却是谢怅生先开口,浅淡如水的眸子盯着他手中捧着的小家伙问道。亦浔垂眸看了看手中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莞尔道:“老鼠。”“老鼠?”谢怅生难得一次带着疑惑的语气如此重,眉心都一同蹙起。“嗯。”亦浔坚定不移。“这不是仓鼠吗。”“仓鼠?”“家妹曾经养过一只同此一模一样的东西。”谢怅生云淡风轻道。“仓鼠……好吧,它是仓鼠。”亦浔又是一阵尴尬沉默。半晌,亦浔倏地想起他所道之话中有一亮点,便问:“你有meimei?”“嗯。”“哦。”话题彻底聊完,亦浔觉得此番太过尴尬,借着天下小雪有些冷的缘故先一步回房。回到房中,亦浔先将手中的仓鼠安置好,才欲就寝,可上榻时,自己却又突然没了睡意。坐在桌子前看着笼子里的仓鼠,亦浔突然想替它起个名字,思考许久,却都未想出一个好名字,真在睡意来袭之时,总算是想出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病病好了。”桌子上的小家伙唧唧几声,仿佛是在拒绝,亦浔浅笑一声,额前的碎发落至眉下,摸了摸它的毛发,道:“你同那个谢怅生,一样有病病。”第二日醒来,亦浔觉得自己身子有些不适,喝了碗亦老爷让阿笛送来的参汤后方才有些好转,却还是体虚。自己身子虽不适,亦母身子却是好了许多,亦浔再去看她时,她人已可下榻,精神也好了几分,危机也算被解决。亦老爷大谢沈恒煜两人,只因治好亦母是他二人的功劳,亦老爷欲要赠送他们白银丝绸,却是被沈恒煜拒绝了。沈恒煜道:“我们不需什么金银财宝,只需一味药材。还望亦老爷能兑现诺言给我们。”亦老爷像来是说到做到,当即是笑意晏晏的应下,几人去了药房一番,再回来,沈恒煜提出二人要离去。亦老爷百般挽留,却还是让二人走了。亦浔望着谢怅生答应,本以为他是忘了他的玉佩,刚想提醒他,倏地感觉脑子里有句话:“城外客栈等你。”亦浔微微一怔,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方才明了是他的隔空传音,自己便也用嘴型到了句:“好。”亦母虽身子有些好转,却也不是在无病发的概率。亦浔长途跋涉一次难,此番便多在亦府呆了几天。临别之际,亦老爷本欲派人护送他回去,却被亦浔拒绝了。亦府大门口,十几口人站在积起白雪的台阶上替亦浔送行。此番场景,又是让亦浔忍不住心口泛酸,走的越远,饯行的人便越多。亦母被丫鬟搀扶着,眉梢已带雪,却还是唠叨的嘱咐着亦浔,“多注意身子,不要得了风寒,若是有困难一定要回家,不要自己撑着,多吃些,不要在瘦下去了,娘心疼啊。”“我的儿啊,娘不知又有多久才能再见你。”道着道着,亦母语中竟已是带了丝哭腔,到底是心头rou,舍不得便是舍不得。亦浔看着此番场景,脑子里竟想起一句自己曾阅过的一句诗句,当时阅览时未觉出奇妙,如今在品,却又是另一番情愫。古人崔涂有诗云曰:“渐与骨rou远,转于僮仆亲。”亦浔徒步走到与谢怅生约定的城外客栈,才发现自己已耽搁了他好几日,于是连忙同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纭城。行了半日的路程,谢怅生突然半路不走了,亦浔问他为何,他道:“你走的太慢了。”“……好吧。”亦浔道:“那我们怎么办。”“御剑。”“……你会御剑你怎么不早说?”“此还需我道?”“……”话题再次失败。作者有话要说: 诗句是唐代崔涂的诗句的含义与文章也没多大的关系,因为自己读着有那种感觉才加进去的。文章超级缓慢的进行中……另外……第一次没发出去,抽了,抽了!☆、玩笑风月亦浔本就身子骨弱,自从那夜雪夜寻鼠后,更是又大病了一场,若是照以前,歇息几日喝几日药大抵就好了,可此次却是久久未好,大抵还是因为亦老爷给他的参汤他受不起,身子本就虚,如此一来,便是更虚。谢怅生御剑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二人便到了纭城山上的小屋。不过才离去十几日,院内的雪便厚了一些,亦浔身子受不得风寒,但谢怅生却御剑极速,在剑上亦浔便有些头晕犯呕,直到下了剑,都还是觉得自己头晕脑胀。谢怅生捻诀收了剑,见那抹单薄的身影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一时竟也没觉出是自己的错,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