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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不高兴,忙转移话题:“挖邱敏尸体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王警官说:“只有罗亮女友单方面的供词,她还不是目击者,很难办。”黎奇说:“这件事牵扯的人这么广,我们可以从别人下手。”推理常见的套路,破案关键往往潜藏在路人甲乙不经意的供词中。王警官说:“感谢你的协助。不过你们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当地人,别牵扯太深。出了这些事,更要注意安全。”送走王警官,黎奇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寻找线索。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免费的帮工可用,阿宝是不会拒绝的。留住他的人,先留住他的胃。阿宝主动下山买便当。在等待便当打包的时间,他又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依旧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二个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喂,哪位?”清清冷冷的一个问句,感动得阿宝热泪盈眶:“我是阿宝。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对方冷静地说:“你说。”“璐璐失踪了。”商璐璐是自己带出来的,却在自己手上失踪,阿宝深感羞愧,正要作个深刻的自我检讨,以及保证尽力营救时,就听对方说:“嗯,至少她保住了你。”阿宝:“???”连掌门,你是不是对我和商璐璐的定位有点偏差?连静峰此时远在千里之外,辗转赶来,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但阿宝挂下电话后,心里平静了许多。祖师爷、师父、师叔、师弟、三元、四喜、同花顺……好吧,这个没什么用,他们都不在身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阿宝坐在郭庄老酒的长凳上沉思。尽管人在郭庄失踪,但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郭庄范围。他看着忐忑的店家,慢慢地拿出打火机。店家差点吓哭:“有话您直说,千万别吓我。”阿宝手里的打火机一下下地敲桌面:“我想来想去,还是认为我的小伙伴失踪,与你有关。”店家说:“我做的是正经生意……”“卖人rou包子的黑心店家开始也这么说。”店家哭诉:“我卖的是醉鸡醉虾……这食材都清清楚楚的呀!”“可吃了你家全醉宴的人,看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阿宝板起脸来说,“你说说,之前那些人是怎么遇到鬼的。”板着的娃娃脸不吓人,但他手里的打火机吓人。店家吞了口口水:“你等我回去准备准备?”“准备什么?”“没带折扇和醒木,穿的也不是长衫……”声音在阿宝的瞪视下,渐渐消失。店家开始讲故事:“话说当年,郭庄最后一代庄主郭宛江辞世五十载,外头风云变幻,连年战乱,这村里也跟着乱了起来。两个地痞吃了我家全醉宴,不给呀钱,当晚还要去郭庄盗些古玩玉器出去卖。谁知第二天,两人被发现躺在村外边,一个毁了容,一个断了指,脸上还刻俩字——‘无耻’。那地痞醒来,直说自己见了鬼。那鬼的样貌与郭宛江的遗照一般无二,定是庄主显灵,护佑郭庄。从此,郭庄闹鬼说不胫而走。”“就那么一次?”阿宝问。店家干咳一声说:“后来年代不好,又有人打郭庄主意,但不是瞎了就是瘸了,总之下场都是一个‘惨’。”阿宝抓住重点:“他们吃桃花酒了吗?”店家眼神晃了晃,老老实实地摇头。也就是说,桃花酒并不是郭庄见鬼的必要条件,对郭庄不利才是。阿宝问:“你们祖先偷郭庄桃花,难道没有受到惩罚?”店家忙争辩道:“怎么能说偷呢?我祖上曾出过郭庄管事,也算半个郭庄人。而且我们只拿桃花,其他东西一概不碰的。”难道说,昨天那场冥婚强行将邱敏嫁给他,惹恼了郭宛江?可是,他愤怒的对象应该是自己与村长才对,商璐璐何其无辜?“打郭庄主意的人,第二天都会被发现?”阿宝又注意到一个重点。店家点头:“对,都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血淋淋的,特别可怕!杀鸡儆猴似的。”阿宝起身就往村里跑。☆、第八章村口遇到王警官。他逮着村民做调查,正问到近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听那村民说:“有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奇怪。就是两三礼拜前,突然听到很响的打雷声,我出去一看,天么好好的,阳光好好的,油菜花也好好的,不知道雷声从哪里来的。”阿宝停下脚步,想起遇见浮尸时黎奇的推测:“山里池子都蓄了水,应该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吧?”村民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哦!下好几天的暴雨……油菜花都淹掉了。你看现在,油菜花多漂亮。”微风吹拂。田里的油菜花们仰着小脑袋,一起摇摆!忘记所有伤痛来一起摇摆!王警官告别村民,转身安慰阿宝:“你也别太担心了。有可能是晚上天太黑,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我和村长打过招呼,他也会帮忙一起找的。等会儿,我也上山和你一起找人。”这个时候,没消息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阿宝心很烦,身边连个能发牢sao商量的人都没有,王警官走后,就把锁魂袋拿出来,拽在手里,思考着要不要和朱美翠签订一个临时鬼使的合约。但想到邱敏的死……哎?朱美翠好不容易从昏睡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依山傍水的僻静某处。“啊!”她吓得直往土里钻。阿宝踩住她的脚,朱美翠依旧以自由泳的姿势,往土里划。阿宝将她一把拉出来:“放心,不会魂飞魄散的。”朱美翠小心翼翼地露出脸。阿宝晃了晃手里的伞:“遮着呢。”朱美翠立刻缩成一团,确保自己的边边角角都在伞的保护范围之内。阿宝手突然歪了一下,伞跟着倒到一边,和煦的阳光立刻撒了进来。朱美翠尖叫着躲开。阿宝笑眯眯地看着她,将伞重新撑直:“一夜没睡,心累手软多担待。”朱美翠气得哆嗦:“这也是能手软的?”“你说得对,该狠的时候,手一定不能软。”阿宝下颚微收,嘴角单边翘起,目光由下往上地盯着她,营造出十分矫揉造作的鬼畜效果。朱美翠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衣领:“你想怎么样?”阿宝慢慢地吐出两个字:“邱敏。”这个名字仿佛有定身符的效用,定得朱美翠半天没有动静,直到阿宝手里的伞慢慢倾斜,才回过神来。“她……”“她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