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一脸历经情海沧桑后的得道升天状。印玄本意是指,从他们在一起的那刻起,他便是自己的责任。无论阿宝做什么、变成什么样,都有自己收拾残局。只是话说得太冷硬,失了原味。他手指抚上阿宝的后颈,温情脉脉地补救:“然后,我会为你报仇。”阿宝:“……”这个故事以相知相爱为开头,经过相爱相杀,最后自杀殉情。真是比梁祝还凄美,罗朱还坎坷。他们回到岸上,夜幕将临。臧海灵提议吃海鲜,三人就去了海边的大排档。三元中午不方便出来,错过了大餐,此时一定补上。中午未吃够的,晚上也不吝再添。梭子蟹、皮皮虾、杂螺、大黄鱼……摆了满满一桌。四喜闻香而来,身后跟着久违的曹煜和阎王。一桌菜七张嘴吃,本是够的,偏偏臧海灵和阎王都觉得少,又拼了张桌子,点了个双份,分量多得其他客人频频瞩目,像亲眼见证六个大胃王的诞生。臧海灵和阎王也不叫他们失望,袖子一捋,风卷残云。曹煜三元久别重逢,憋了一肚子的话,自去开了个两人的小专栏。阿宝、四喜等人无处下筷,干脆要了几瓶啤酒,你敬一杯我干一口地喝着聊。阿宝说起与萧弥月的见面,请四喜帮忙参详:“以你老jian巨猾的眼光、老谋深算的经验来看,此次是否有诈?”四喜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十分真诚地回答:“难说。自己徒弟找了个不靠谱的媳妇,做师父的难免偏激。”阿宝“恍然大悟”:“反过来说,她因为对我太满意,想通过阿玄的关系,与我沾亲带故,才千方百计地想要重修旧好。这么一解释,逻辑就很通顺了。”胡吹了两句自己都听不下去的rou麻话,四喜与阿宝感觉到了反胃,终于消停下来,开始说正事。四喜说:“就目前来看,她有事利用鏖乘,不希望我们插手揭穿她的身份,所以才卖个人情来堵我们的嘴。”这个猜测与阿宝之前所想,不谋而合:“萧弥月究竟是谁,和望月有什么关系?”四喜正色道:“没有证据,我不能妄下判断。”这官腔打的!阿宝酸溜溜地说:“吾等凡夫俗子,竟妄自非议天庭事,实在不自量力。”头一偏,可怜巴巴地看着印玄。印玄虽然没说话,但眉宇间藏着冷锋,仿佛随时都会出鞘。四喜真正是猪八戒照镜子,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宝冷眼瞪过去:“你当然不能是这个意思。想想这些年的不太平,不都因为天庭没管理好自己的手下而引起的吗?”四喜辩解:“萧弥月不是。”“那她是怎么回事?”四喜闭上了嘴巴。阿宝没想到激将法被轻易看穿,继续添油加醋:“大镜仙和旗离先不说,尚羽还是你的枕边人呢,你怎么管的?”四喜愣了下说:“他不是……”一声充满兽性与威胁的咆哮从不远处传来,夹杂着阵阵阴气。来势汹汹的气势,瞬间压倒了四喜,将剩下半句话吞了回去,成了个默认的事实。退了一步,就撤军千里,四喜终究没挡住阿宝的攻势,将揣测说了出来:“认人,看的是魂魄,认神仙,看的是元神。鏖乘是望月的恋人,不可能认错元神。而我当年见过萧弥月,绝不可能是望月。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夺神术。”阿宝忆起印玄给他的书,顺口说:“夺神术,大邪。舍其本而逐末,得之短而失久,非正道也……”四喜欣慰地说:“近朱者赤,看来你最近真的用功读书了。”阿宝抱住印玄的胳膊,得意地说:“都是祖师爷教得好。”印玄听他又叫自己祖师爷,嘴唇微微一动,有点想纠正,又忍住了。涉及学业,还是保持祖师爷的威严比较好,近来,自己对他多有纵容,若连称呼都改了,只怕以后更无法无天。四喜说:“自古而今,想走捷径为神的,不知凡几,却不知捷径的尽头是死路。”阿宝与印玄同仇敌忾,自然不会盼萧弥月好,闻言道:“夺神术有副作用?”四喜说:“移植手术有排异的风险,而夺神术是一定会产生排异的影响。”阿宝回想与萧弥月的见面,没看出端倪:“怎么样的影响?”四喜说:“殊途同归,难免一死。”“有没有期限?”四喜说:“那倒没有。”……阿宝深沉地说:“你知道吗?其实人类一出生,都是殊途同归,难免一死。震不震惊?”四喜顺口接住他的嘲讽:“当然震惊。你和印玄看久了,差点忘了人类的基本规律。”夜风徐徐,天海黑黑。岸边点起了灯火,觥筹交错间,如身处繁星之中。是一种映入眼帘,存在心底的美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吃到空盘、空瓶,两眼空空,便到了散的时候。四喜叮嘱阿宝小心行事。虽说萧弥月只是个用了夺神术的凡人,但望月的神力终究落在她的手里,能发挥出几成暂且不论,对付起来总是麻烦的。能暂且稳住,一道对付旗离是最好的。他们继续保持联系,不管是旗离、萧弥月还是鏖乘,一旦有消息,都要互相通气。阿宝说起四喜难觅。四喜幽幽地看了阎王一眼。谁说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分明是“阎王天天见,阎王天天缠”。四喜问印玄要了鬼神宗传讯筒,到地府使了一下,竟也能用,只是入口处信号最好,走得深了,便有延迟,再深些,只能听到嗡嗡声。如此也极好了,等于多了一个报警器。传讯筒实验用掉了五个,又给了四喜两个,库存便只剩一个。阿宝兴致勃勃地要上山砍树。曹煜怕三元在这些日子里受了苦,心疼地直吐槽:“真的是夜以继日,上山下海。”阿宝以为是表扬,谦虚地表示感谢。曹煜没在地府累得吐血,此时气得有些想吐血。无关底线的事,印玄总愿宠着阿宝。他说上山砍竹子,就真的找了座长着竹子的山,徒手就掰断了一株,然后掰成一节节的,传授阿宝制作方法。阿宝平日里学习能懒则懒,能躲则躲,喝了酒之后,倒规规矩矩,学得非常认真。印玄说的咒语,几乎一遍就会,一会就对。传讯筒很快满为患,就送了臧海灵一些,三元和曹煜名下也有,不过都被阿宝和印玄代为收起。手工劳作到天亮,阿宝醒了酒,总算肯下山睡觉,走到一半,突然停步,眼神木讷,重现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