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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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酌松开啃咬祁映己唇瓣的牙齿,低声问他:“老婆,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嗯。”祁映己轻咳一声,连那声“老婆”都没计较,强装曾经三军统帅的镇定。 梁酌不能给好脸色,一给就蹬鼻子上脸,牵着祁映己不撒手:“回家吃饭,为了找你从出宫到现在我一口东西没吃呢,饿死我了。” “那你还嘴硬没找我?” “你说好不生气了!” 祁映己忽然灿烂地笑了一下,蛊到梁酌喉结发紧的下一刻,拍了拍他的脸:“我只是说不生气,没说不追究。” 当夜,祁映己把梁酌赶出了房门,任他在门外怎么装可怜都狠下心没给他打开。 过了会儿,门外没什么动静了,祁映己却还能捕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披衣下床,一开门,坐在门边的梁酌一时不察,直接倒了进来。 条件反射去扶人的祁映己“啧”了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就是你欠我的!”梁酌紧紧抱着他的腿,“祁镜,我脚麻了。” 祁映己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稳稳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进了卧房,顺脚踢上了房门。 梁酌搂住他的脖子,非要讨人嫌:“你不是说不和我住一起吗?老婆,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祁映己反问:“那你住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梁酌躺到床上又不老实起来,伸手解祁映己的中衣系带,“祁镜,我想要。” “不行。” “我硬一晚上了。” 祁映己抓住他的手:“不、行。” 梁酌不高兴:“为什么?” “你做起来没有节制,后天才休沐,不能太放纵。”祁映己翻了个身,背对梁酌,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就这么睡。” 梁酌扳他的肩,握着他的手往身下探去:“我难受,老婆,你给我摸摸。” 祁映己的手指摸到了guntang的硬挺,耳朵瞬间红了:“梁闲,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我怎么了?”梁酌很无辜。 梁酌一手托起祁映己的大腿,向前挺动腰部,亲吻着他的后颈,身下的性器缓缓挤了进去:“不会做太久的。” “你就第一次早泄才没太嘶——!”祁映己被磨得浑身颤抖了一下,身体都不自觉弓了起来,随着梁酌的动作一起晃动。 “别提那次!你腰还疼吗?” 祁映己呼吸急促,一开口,声音软的像四月的春风:“好,好多了……” 梁酌极爱听他难以抑制快感的冲击略带颤抖的嗓音,明明身心都沦陷在欲望的浪潮里了,说出的话偏还带着惯有的冷静自持。 反差大的让他能变得更硬。 梁酌亲吻着他的肩头,非揪着他说话:“是不是再有几天又该去御医馆了?到时我陪你去。” “嗯……” “你怎么不多说几句啊。”听不到自己想听的话,梁酌就不开心,他不开心,就想专门犯贱,斜向上顶了祁映己一下,“老婆,叫好听点儿。” 祁映己再活十辈子也叫不出来。 “老婆,你上辈子娶妻没?”梁酌握上了他的性器,帮他疏解欲望,声音含笑道,“你可要比女人敏感多了。” 祁映己本想接着装聋作哑,又想到了梁酌让他事事说出来的话,稍微直了直身子,屁股主动迎合起来了梁酌的灼热,闭着眼睛道:“……没有。” 梁酌含住了他烧红的耳垂,闻言,舔舐的舌头都顿住了:“你活了八十多,没娶妻吗?” “没娶正妻,但有过红颜佳人相伴。” 祁映己忽然被翻了过来,和半撑起身的梁酌面对面注视着。 梁酌摩挲着他的喉结:“很多吗?” “你吃醋了?”祁映己突然笑了出来,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手指,“自我卸甲归田后到去世之前,总共两个,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梁酌又捅得更深了一点,吻住了祁映己快要脱口而出惊呼声的唇。 结束后梁酌不许祁映己去清理,缠着他要他讲给自己那两个“红颜知己”,被骂有病也不肯松开环抱着人腰的手。 祁映己瞪他:“你怎么这么不知趣!” 行完床笫之事问别人,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吧! “我太酸了。”不正常的梁酌低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我不止酸她们,还酸谢惊柳,一想到别人触碰过我的祁镜,我就不舒服。” 祁映己无奈:“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不也有通房丫鬟?” 梁酌咬了他的锁骨一口:“那不一样。我还不了解你吗?我没对她们动过情,你却每一个一定都是真心,不管爱不爱。” 祁映己:“……” 仔细想想……竟然还真是。 祁映己第一次对自己的品德陷入了怀疑,难不成他本质上真是个浪荡子? 梁酌的手指摸索到了祁映己黏不唧唧的屁股,伸进了他还在往外淌着jingye的后xue,往外抠挖几下。 “欸,梁闲你干嘛呢!”祁映己不自觉缩紧了臀rou,想要躲他的手指。 梁酌掰他的臀,严肃道:“我得把别人的味道盖掉。” “……你有病啊?!说了那是上唔——!” 上朝差点迟到的祁映己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迁就梁酌。 七日很快过去,梁酌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祁映己忌嘴的消息,愣是把控的十分严密,没让他再沾一滴酒。 偶尔祁映己经过小巷酒楼或一些人家时闻到了,馋虫都被勾出来了,才能屈能伸地勾引梁酌,让他尝到甜头了,再理直气壮地叫他买给自己,自己就尝一口。 只是这一口喝到嘴里总是带着梁酌口内的温度。 重新该去御医馆的那天,恰好是除夕夜。 宫中设宴,百官又放假二十八天,京城内也没了宵禁,一时间热闹的不行。 祁映己年岁大了,收不到大额的利是封,让他捶胸顿足了好一会儿。 卫濡墨照常把自己那份给了他,都没来得及递过去,梁酌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转身殷切地递上了自己的:“祁镜,我的给你。” 祁映己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探了个头:“卫砚,你的呢?” 卫濡墨:“……”你旁边的人看起来想杀了我。 他顺手把自己的塞进了怀里,镇静道:“我要留给澂澂。” 祁映己顺嘴道:“那你今年挺抠门。” 梁酌有些好笑:“按理说边关统领的俸禄不低的,你这么些年也该攒了不少钱,都攒去哪儿了?” 祁映己装好银票,叹了口气,眼神忧郁:“反正就是不够花。” 卫濡墨逮准时机报复了他刚刚说自己抠门的话:“他以前攒钱说要娶媳妇儿呢。” 祁映己让自己尽力忽视梁酌微微眯起的眼睛,生硬地拍着马屁:“王爷不缺钱,我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比不过他手里一把玉骨折扇呢。” 丝竹乐声余音绕梁,歌女和舞女音调清扬,腰肢柔软,大殿内还设了几处竞赛性质的游戏,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和玉壶美酒,一派祥和。 梁酌借着酒劲儿离案,撒泼似的,非要和祁映己挤坐在一起,趁着人声吵闹,跟他咬耳朵:“祁镜,你攒钱做什么?给我讲讲。” “少喝点儿。”祁映己习惯性数落了他一句,给他倒了杯茶,不知是否是烛火太耀眼的缘故,梁酌总觉得他的瞳孔亮得像白日的太阳。 祁映己也喝上头了,语气微醺,随意解释道:“卫砚跟你说的是我以前的玩笑话。边关前些年乌牙那边没修建城池时要乱的多,咱们这里常遭受夺掠,那些城镇的百姓许多时候辛苦一年了还吃不饱饭,我每年的俸禄大都用来接济别人了,只有过年发得钱才会攒下来。” 他眼睛含着柔和的笑:“我知晓是杯水车薪,可有时候就这一杯水,能解了别人的渴,润了别人的肺,没准儿就活下来了呢。” “不过这几年好多了,那些城池修建完毕,往日里开市还有贸易往来,我倒是能攒下来钱了。” 祁映己伸了个懒腰,也想玩投壶去,还没完全站起来,被身旁的梁酌拉了一下,因为醉酒的步伐一时不稳,跌靠在了他的肩上,嘴刚好磕了一下,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梁酌打开玉骨折扇横在了脸前,向前倾身,尝到了祁映己嘴里的血腥味儿。 祁映己反应极大的一把推开他,沉默不语地出了大殿透气。 梁酌追着他去了附近幽静少人的假山旁,攥住了他的手腕:“祁镜,你怎么了?” 祁映己静静地盯着他:“……殿内人很多。” 梁酌:“我知道。” 梁酌道:“我知道的,祁镜。”他上前一步,几乎要和祁映己贴着鼻尖,“你是我的妻。” 祁映己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朝自己压了下来,抬头迎合着吻上了他。 “回边关前我会找陛下要个回乡的假,”祁映己给他捋平自己攥皱的衣领,“回头带你见见我爹娘。” 梁酌心底软的一塌糊涂,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会儿,才道:“那我要把你写进我家的家谱里。” 祁映己笑骂他一句:“没个正型。人史官怎么记你啊?” “我不管,我就要在梁家族谱里写你。”梁酌一下下亲吻着他的手,风流的眉眼中是深沉的情,“最多也就写‘闲散王爷高攀边关千古奇才’,没准儿未来过个千八百年,还能成就一段风流佳话呢。” 太后眯着眼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她向梁澈的方向倾身,不确定地问道:“湛儿,闲儿刚刚在做什么?” 梁澈无奈:“……母后。” 太后顿时也觉得自己喝上头了:“你们这俩兄弟啊,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梁家的男人果然不能动情,不然要么是耽误自己一辈子,要么就耽误别人一辈子。”她让春姑姑给自己倒了杯醒酒茶,目光有些出神,“先帝当年动心晚,哀家和他差了三十几岁,常听他说要是他再年轻些便好了。后来他临终前……还提过要把哀家带入陵寝陪葬。” 梁澈极少听过太后讲她和先帝的事情,他只知道父皇驾崩前只单独叫了太后进寝宫,之后便是太后出来,强忍悲痛地说陛下驾崩了。至于两人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梁澈闻言,对太后的话也起了兴趣。 “不过当然没成功了。” 太后笑了一下,对梁澈眨眨眼睛,那一瞬间的鲜活与狡黠,神态间竟带着豆蔻年华女儿家的娇俏。 “你当时甚至还未行弱冠礼,严格来算连二十岁都没到,闲儿和柔儿就更小了,比起太子他们全是劣势。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布置安排了许多,当时想得只有我要是跟着先帝去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在下面看到你们了。” 梁澈笑笑:“尘埃尚未落定,不便透露太多。” 太后无所谓地摆摆手:“哀家其实隐约能察觉到,只是我身处后宫,能得来的消息有限。不过就算你没安排,我也不会让你和闲儿出事的。” 年迈的帝王倚靠在床头上,寝殿内满是药味的苦涩,他布满褶皱的手轻微抖动,搭在了鱼芹萝的柔荑上,苍老的目光浑浊,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蔓儿,你随朕去吧……没有朕的后宫孤寂难眠,随朕陪葬吧。” “陛下,闲儿和柔儿还小,”鱼芹萝声音很轻,说话也是慢吞吞的,“若是臣妾孤身一人,定会陪着陛下的。” “梁柔?”年迈垂死的帝王冷笑一声,“她母妃和人私通,朕还是看在你喜爱她的面子上才没将她一起杖毙。” 鱼芹萝温顺地跪在床前,手掌安抚地摩挲着帝王的手背,没有回话。 帝王颤巍巍地抬手,抚摸上了鱼芹萝发髻间的两根玉簪,眼底都是不舍:“蔓儿,朕的蔓儿……朕已留下一纸诏书,梁湛和梁闲兄弟二人各有封地,不日便可启程。” 他的手忽然拔出了一根玉簪,抵在了鱼芹萝的颈侧,逐渐加重的力气将尖端刺了进去,语气温柔:“鱼蔓,朕会给你用帝王同等的规格下葬,不会亏待你的。” 窗外骤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昏暗的寝宫,不出数息,闷雷滚滚,巨大的雷声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 鱼芹萝松开了吻住他的双唇,毫不在意脖颈上汩汩冒血的可怖伤口,眼神柔和:“陛下,蔓儿是爱您的,您应当知道。”葱葱玉指从额头滑落到了他的鼻梁,“但臣妾的孩子离不开臣妾。 “您儿臣众多,光是皇子就有二十二个,可我只有他们两个。怀胎十月,历尽千辛,从身上掉下来的两个血亲骨rou。臣妾怎样都无所谓,我已享受近二十年的荣华富贵,还有您的恩宠,此生已是足够。 “可臣妾也并不愚昧。” 鱼芹萝的指尖摩挲着帝王干燥的唇:“太子党派势力微弱,三皇子和七皇子又针锋相对,十四皇子和九皇子还站在五皇子的队伍里。这只是臣妾知道的,更别提臣妾没听过的其他皇子了。局势纷繁复杂,臣妾的孩子不是去了封地就能活下来的。” 鱼芹萝叹了口气,手掌用力,夺下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帝王手中的簪子,将锦被向上拉了拉,盖在了帝王的脸上,逐渐用力的手掌覆在了他的面上:“陛下,柔儿在臣妾来之前便偷偷篡改了您的诏书。湛儿和闲儿不会去封地自生自灭,臣妾会让他们活下来。” 逐渐黯淡的视野,绝色倾城的女子微抿着柔软的唇瓣,开合间吐出的话语,轻柔的音调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睡吧,陛下。” “蔓儿会在百年后和您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