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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叔在里面做早餐,便走进去看看,只是,这里再也没有那个人儿了。渐渐地,建杰感到一丝害怕,因为风叔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但是,想到再也没有那个人儿的日子,他显得是那么脆弱,整天都失魂落魄的,对生活也无欲无望,面对着这一切,建杰不禁产生逃避和退缩心理。没过多久,建杰就打开道门,走了出去,因为,他还不能接受风叔死去的事实,待在这里总是有一层极大的阴影,压得他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另一边,陈文东起床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但他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任何回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这让他心里不由发急起来。而这门的钥匙,建杰很早就给他一串,想了想,陈文东便回头一趟,拿钥匙又一次赶了过来。开门后,并没找到建杰,这让他更加焦虑,随即喘着粗气去公司寻找,但依然无果……心里感到不安,陈文东就到附近寻找,只是,他寻了一个早上,都没有找到建杰的踪影。最后,他又回去,想看建杰回来了没有……而外面,建杰并没走多远,沿着那条江边,他像行尸走rou般,毫无目的走着,似乎在寻找活下去的理由。不知不觉,建杰便走到另一座桥,这时候的他,如丢了魂一样,注视眼前的景物都没有一个焦点,只是潜意识的还能躲避路行人。但是,无论到哪里去,他都走不出风叔的阴影,每当想起来那个人儿,却又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建杰心里就像破碎了一般,仿佛任何语言都无法说出他的悲伤。有那么一刻,建杰想自我了断,但他却没有杀死自己的勇气,这让他时时刻刻都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这一个上午,建杰都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一路上行走,也许他感觉身心疲累了,便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坐下来,他强忍着让自己心平气静,但脑袋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念那个人儿。然而这一次,建杰没有陷入失去风叔后的那种悲痛,而是完全沉浸在过去的那种美好,一幕幕的,是那么刻骨铭心……虽然早上,建杰是因为太压抑,导致他无法面对而逃离出来,但他忽然发现,家里还有很多他丢不掉的东西,特别是和风叔的情感,全倾注在里面。现在出来这么久,他突然心生不舍,又很想回去,好像那儿是他的根,无法割断一样。人的思绪呀,就是这么复杂,总是变幻莫测。记得很久以前,建杰他还小,好几次跟风叔闹脾气,他就屈气跑了出去,明明心里是难受的,但没过多久,他又很不舍的走回来。就如同此时,当建杰回到家里后,陈文动便狂喜的走过来,但脸上担心的神色依旧没减,他忙问:“建杰,你去哪儿了?哥整天都在找你!”屋里有人,以为是风叔,却见到的事陈文东,建杰有点意外,他回道:“刚到外面走走,现在回来了,你别太担心!”“哦,出去散散心也好,你都好几天困在家里了。”一时激动,陈文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问暖的话不断:“中午吃过饭没有?”“没有!”“肚子很饿吧?先坐着等一会,哥去做点东西给你吃!”“不用,我不太饿,喝点水就行了。”建杰还没有什么胃口,他不知道陈文东吃过没,见他迈出的脚步又停下来,就又道:“你饿了就做点东西吃吧。”“嗯,哥中午也没吃,现在去下点面条,你也吃点吧,别饿坏肚子。”这时,已是下午两点多,吃过后,建杰显得很疲累,就回房间里睡一会。陈文东就待在客厅,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好像还很放心不下,怕走开一步,建杰又不见似的。这晚,陈文东做了几道香喷喷的饭菜,看到建杰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就满心欢喜。饱后,陈文东还带着高兴的神色收拾碗筷,却被建杰抢过来说:“让我来洗吧!”最后执拗不过,陈文东就让建杰来收拾,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曾有过的一幕。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在那间只有十来平方的出租屋,陈文东带他回家里吃饭,饱后,建杰就像现在这样把碗筷抢过来收拾。洗完后,两人就在客厅里闲坐,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这种气氛显得很是奇常。不经意间,建杰在一张桌面上看到了一台老年手机,那是风叔用过好多年的。看着那台手机,他脸上一阵黯然,久久都没有移开目光,在想:“还会有人打电话来找风叔吗?”又一次的想到风叔已然逝去,建杰心头莫名的涌起一股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风叔用过的遗物,自然就会触动他心里的伤感。随后,建杰悄悄地走到阳台里,观望着新的一轮明月。‘叔……’没有你,我是一粒浮尘,永远都飘浮在空中。没有你,我是一滴水珠,永远都不会停止奔流。没有你,我是一只候鸟,注定一生都要漂泊。哪里……才是我最后的归宿?不知何时,陈文东已来到身后,见建杰愣愣的站在那儿,显得是那么的落寞,他忽然问:“又想起你叔了呀?”陈文东没出声还好,他这么轻轻的一提,就碰到了建杰最深处的痛,好像这是故意的一般。许久,建杰都没有回应,他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一直把头转到另一边,但鼻子还是不禁一酸,那双已被伤感染红的眼睛,如出闸的洪水般,眼泪瞬间汹涌而落,难以阻挡。是啊,他又想起风叔了。男人所受的伤痛,往往都是藏在心里的,不是他不哭,而是一哭起来,就比女人流下无数的眼泪还要悲痛万分。默默地,建杰开始抽泣,一连串的泪水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只是持续一会,他就感觉血液快要凝固,心脏也快要窒息,好像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一旁的陈文东,看着一阵不忍,但他也发现,自从风叔去世后,建杰都没怎么流过泪,这反而更让他担心,所以这些天一大早就赶过来。看着他越哭越伤心,陈文东也感到很难过,他不由抓着建杰双臂,如同一个哥哥保护弟弟一样,挺个肩膀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些了。”不由自主的,把头靠在陈文东的肩膀上后,建杰就像一个受到莫大委屈的小孩,哭得是那么的透切,发出来的呜咽声,让他说的话都含糊不清:“东哥,我心里好痛,好痛……”一听,陈文东心里也跟着一痛,再也忍不住抹去眼角洋溢出来的水珠,他一边轻怕着建杰的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