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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加心动不已。历万书在一旁瞧着心中冷哼一声:阿云居然对个小姑娘用美男计!又想,自己都没受过这种待遇!于是心中更加郁闷了。洛行云目不斜视地微微皱眉,显得专注又担忧,还意犹未尽半带叹息地低喃了一声:“若姑娘...”这声音沉稳而不拖沓,十分悦耳动听,厉万书捏紧了手中的折骨扇,大有一扇子敲醒那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姑娘之意。“我...”若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咬了咬牙,终于是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将那秘密之物露出一角。洛行云和历万书只瞧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顿时比大戏还精彩:“武林令?!”“这又是个什么东西?!”洛行云眨了眨眼,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这已经是他见过的第三块武林令了。“正如两位所见,此乃武林令。”若晴道。历万书沉吟了一下才道:“如此一来现在江湖上已经出现了三块武林令,一块在武林盟主手上,一块在地宫并且已经被人带出来了,难不成你手上这块也是个诱饵?”“非也,其实这一块才是真的。”若晴说。洛行云和历万书皆是一怔,神色怪异:传闻中武林令在上一任武林盟主手中早已被人掉包是真的?那这些年江湖人就一直围绕着两块假的武林令团团转?若说那两块令牌中有一块是经过天琴阁伪装的镇邪令,那这一块...“其实武林令是用一种特殊的木材制成,”若晴见他们疑惑便解释道,“这种木材十分耐高温,普通的火势无法将之点燃的,只有冶炼兵器的温度方能使其发出一种异香,而这块我已经试过了。”洛行云:“...”厉万书:“...”等等,高温煅烧?两人心中忍不住想,这丫头也真是有能耐,也幸好这是真的,若落到她手里的是镇邪令...这世上怕是得莫名奇妙地消失一大圣物了,从此武林令和镇邪令再也分不清,并且可能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哦,当然天琴阁很可能会杀了这丫头再集体自刎谢罪。洛行云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抿住了嘴。历万书侧头瞥了洛行云一眼,便勾起嘴角对若晴道:“此时我俩已经知晓,不过夜色已深,若姑娘今日受到惊吓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这里就由我们来收拾吧。”若晴收好了武林令,有些不舍地看了洛行云一眼后才自行离去,这下只剩下两个站得如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男人忤在这里。其中一根木头过了一会儿才问:“阿云,你说这块武林令是真是假?”“其实这不好说,不过那丫头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便暂且信吧,在地宫中出现的那一块就完全是个诱饵了,而素盟主手中的应该就是真的镇邪令。”洛行云道,“我只是在想...是谁在追杀若晴?又是哪位把令牌交到一个连自保都有些难的小姑娘手上?”历万书:“嘿,谁把令牌给她的我不知道,但追杀她的多半是天琴阁那群闻见点味道就跑来的家伙。”“哦!”洛行云想起这伪君子上次诓骗天琴阁之人三大圣物之事了,可这麻烦最后还不是到了他们头上吗?不过方才给他提醒的到底是哪路英雄好汉?正想得入神,忽而肩上就一暖,只见历万书伸手搂住他的肩背,柔声道:“外面冷,你也回房去吧。”洛行云一笑:“是冷啊,可总得把地上的...清理掉才睡得着吧?”又是七八天过后,一个云雾渐开的清晨。梵阳就坐在房中桌案前奋笔疾书。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一是有皇上要动周宰辅的消息不知何时已在民间流传甚广,而是邪教对中原虎视眈眈,再加上前些日子八大门派受重创的消息传出,不论是江湖人亦或是平明百姓,早已人心不定。当务之急是平定戏本民乱,牵制朝中周裴,让这家伙没闲心和邪教装亲戚联手对付朝廷。可他和钟禹被困在此地,身上还有皇上所给能调动西北三军的令牌,需尽快告知皇上实情做好应对之策。再者身旁有两个莫名冒出来的洛行云和历万书,不得不让他步步小心,在没弄清两人的面目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梵阳请叹了一口气,墨落笔停。“我们能用的时日不多,如何破局?”钟禹站在他身后道。“不能拖了,将此信给皇上我们就要动身前往西北...”梵阳话音未落,敲门声却突然响起。“打扰了梵公子,在下历万书。”门外的声音颇为低沉,与往日的从容不同,似乎还有些急切。梵阳示意钟禹将桌面上的东西遮掩一番,便独自走过去开门,只见厉万书拿着他那把不知什么材质的扇子站在门外,现在不过天色微亮,当下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历公子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历万书拧着眉,脸上的神色是梵阳从未见过的,他似乎有些不耐地摇着折骨扇,犹豫了一下道:“...梵公子见到阿云了吗?”“啊?”梵阳被他问得一脸迷茫,“今日并无,怎么了?”那一瞬间,梵阳从历万书那双如墨的眸中捕捉到了一丝极为压抑的温怒,眼前这个一直都是君子作派的男人突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危险感。可下一刻,那些方才在他脸上表露出来的异样顷刻便消失殆尽,恢复了那种符合他相貌的谦谦君子的温和。“...原来如此。”历万书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他从容不迫地行了一礼,“多谢梵公子告知,历某今日便告辞了,望下次有缘相见。”“哦...好。”梵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历万书瞬间消失的身影,巴眨了下眼睛,思考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啧,怪不得历公子一大早的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样,原来有人偷跑了。”梵阳笑得意味深长,虽然他看出洛行云的一点心思,可没想到后者的行动如此迅速果断,“当真是恣意洒脱的江湖中人,若不是我有要事在身,必然是要去看热闹的!”钟禹将信纸摊开来继续晾干,抬头看见他一人自乐便问:“方才历公子受了伤?为何内力如此汹涌?”梵阳嘿嘿直乐:“都急火攻心了吧,跟内伤也差不多了,搞不好还会走火入魔!若是我遇上洛公子这样爱乱跑还不安分的人,找到了就该把那家伙捆成根麻花绑在身上,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钟禹:“...”梵阳一扭头笑着看他:“所以还是钟禹你最好了!”钟禹:“...”历万书正用轻功一路疾行,手中还死死地拽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