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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来,白色的衣袍上还带着血腥味,也不知道他杀人那么血腥残忍,怎么能让自己的衣服滴血不沾。朝闽走回房间里,将叶宇放回床上,又放下帐幔,隐去了外面的光亮。床上顿时阴暗起来,叶宇试着抬手,也不知道朝闽对他干了什么,身体根本动不起来。“这个世界,很无聊。”朝闽伸出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叶宇没有血色的脸孔,他垂眸时,眼里有一抹光色流转。叶宇眼珠子转了转,黑漆漆地倒影着朝闽的身影。他不懂朝闽怎么突然变成一个四十五度角忧伤明媚的中二少年,一句七个字的,并且毫无意义的话都能断成两截来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朝闽说的明明是过往的事情,脸上却毫无回忆的表情。“他们说我很厉害,天资一流,天生就是‘无’属性的人。”他轻轻地笑起来,带着某种奇异的纯真,明明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笑起来依旧让人心里一颤。叶宇一口郁闷之气还堵在胸口,可是却被朝闽勾起了好奇之心,“你在肚子里,就能听到别人的话?”“是啊,我很厉害的。”朝闽笑脸竟然一下就灿烂起来,眼角微微上勾,多情柔软。这完全不科学,就算听得到,也不可能还记得住。难不成朝闽大脑发育异常,还没有出生脑袋就有平时婴儿的两倍大了?叶宇眼神诧异地盯着他的头,也没有瞧出这头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比平常人好看倒是真的。叶宇又搜搜这身体原主人留下的破碎记忆,属性是什么玩意?一搜才断断续续地知道,这个坑爹的武侠世界竟然还有所谓先天后天体系,记忆资料乱得跟碎掉的拼图一样,不废话地说就是,先天都是习武最佳的体质,跟后天那些路人甲完全不同,什么丹田经脉或者悟性都牛到爆。先天者还分出一小撮的顶级习武体质,也就是说先天还自带属性。什么火水土木,还有更加坑爹非主流属性,例如佛性魔性……“无”是个什么玩意?没有属性就没有属性,需要简化成无吗?“然后我出生了,接着就是冰冷,无止境的冰冷。他们将我放在冰潭里冻起来,割开的我的四肢经脉,流干我的血液,再开始将我的皮肤翻过来,刻上花纹,那花纹很痛,一直都在痛,后来我不怕痛了。他们将我从吊起来晾干,我还记得所有人都很开心,因为他们觉得,我很厉害。”“流干你的血?”叶宇听懵了,一出生就放在冰水里,不冻死了,冻死就算了,还放干血,割断手脚筋,往血rou里刻花纹,晾干?这不是制作鱼干吧。哪里厉害了,这个鬼故事完全没有逻辑感。“因为这样才能制作出,我这样的怪物啊……”朝闽微笑不变,眼神却深沉起来,他低下头在叶宇耳边吹拂一下,略带凉意的呼吸让叶宇的耳后敏感处立刻泛红。叶宇又觉得血气上涌,转眼就看到朝闽那张勾魂脸近在咫尺,什么怪物,就是一妖精。“后来,他们一直给我换东西,换经脉,换皮肤,换血rou……我不怎么痛,只是觉得有点冷,可其实也不怎么冷,就是难受……”朝闽话语突然急促起来,他脸上竟然出现一种兴奋的微颤,“对,难受,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你在兴奋个什么劲?叶宇一脸面瘫,一副你讲什么鬼故事我都不怕的模样。不是他不想感同身受,而是朝闽讲的这些玩意实在太超出他的想象力了,眼看朝闽还在这里活泼乱跳的,怎么可能被人放干血,剥皮换rou,那分分钟会死人。朝闽又不是真的怪物,还能是不死之身不成?“直到有一天,我将手插到一个男人的心脏里,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身体里的温度跟我不同,很热,我感到快要被烫伤了。”叶宇嘴巴扭曲一下,想问什么,可是看着朝闽一副自聊自嗨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过朝闽将他撂倒,放在床上只是为了给他讲床头故事?“后来,他们让我开始杀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杀。”朝闽的情绪有些落寞,他对叶宇轻声地抱怨,“杀太多人了,我不喜欢。”一下就变成小孩,身体又没有逆成长,完全不可爱。“为什么要让你杀人?”叶宇实在是没事做,只能跟着朝闽编故事玩。“一统江湖。”“一统江湖?”这什么烂梗?“我是最好的杀人武器,我可以杀死任何人。”朝闽的手指已经解开叶宇的上衣,他眼里没有一丝欲望,只有清澈的水光。“可是他们又觉得不满意,将我重新囚禁起来,可能是我不听话,因为我谁都杀,只要是人无论敌我都杀。”越听越不对劲,叶宇困惑地看着他,看不到他脸上的悲伤,愤怒,仇恨,连一点动容都没有。就好像他就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仅仅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我开始感觉到无聊,从洞窟里走出来将他们都杀了。”这是变态进化史?充满了番茄酱的渲染效果。“杀光所有人后,我开始对这个世界感到好奇,所以我独自一个人走遍江湖,去拜师学艺。可是每个看到我身上花纹的老头子,都想杀了我。”“你不是在讲故事?”叶宇突然问,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猜测,连声音都不稳定地抖了一下,可是前期那些换东西的经历实在太挑战他的常识。朝闽很有耐心地说:“是真的。”是真的……叶宇突然想起朝闽先前,在月光下那个破碎的样子。那一切都是被人割下来,又换上去的吗?眼眶转瞬一热,叶宇眨了眨眼,“他们,他们是谁?”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疯子,才会对刚出生的朝闽下那种死手。叶宇感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暴跳,僵硬麻木的手指气得颤抖不止。“照世俗的称呼,父亲,母亲,叔叔,表哥,或者还有祖父祖母之类的。”朝闽好心地笑了笑,“没事,他们都不在了。”卧槽你个大爷,得拉出鞭尸才能泄他心头之愤,一群畜生。朝闽伸手安抚地顺了顺叶宇起伏的胸口,“我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什么都想学习,后来一个厉害的老头骂我,无心无情,孤独一生,永受诅咒。他说我是一个死不掉的怪物,会不断再生,手被人剁掉只要养一些时间就能长出来,皮肤被割开,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