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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半,也不见他武道心境有一丝的动摇。“你们皆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回去闭关磨练心境,再等十年再来寻我的仇吧。”朝闽声音淡漠,穿透整个竹林,久久回响在每个人的耳朵里,直击心口。叶宇轻声在他身后提醒:“他们不会一个一个上的,一般来说都是群殴啊。”又不是武林正道大家就真的迂腐得要死要活的,难不成一起来打boss,都快要面临团灭的后果了,别人还要矫情地单独上?朝闽突然笑了笑,开启教师模式,温声说:“所有人一起上,我更能全身而退,各门各派的武功节奏全部不同,有没有经历过默契的共同练习,突然一起涌上来只会更容易死。他们只会同门派的人单独上,然后等我累了,后面的人更容易杀了我。”这不就是车轮战吗?谁先上谁就是炮灰。叶宇横剑一看,觉得自己的力气还剩很多,应该能帮朝闽干掉一些高手。“朝闽,你可还记得虚澄师叔?”一个天流派的人突然高声大喝。白雪坠落,朝闽静静地看着从天上掉落而下的白茫,似乎能在其中看出天地的感悟。听到质问,他的语气平淡如水,毫无不触动,“你是说那个企图在我身上得到延长寿命的讨厌鬼?”天流派这边的人立刻震怒,“朝闽,你简直卑鄙无耻,怎么能如此中伤对你有教育之恩的虚澄师叔。”朝闽终于毫不在意地转头,对着天流派平静地说:“那老头子知道我身体能逆成长,就用秘药控制我,企图在我身上挖掘出能让他长生的奥秘。我一开始不杀他,不过是对天流派的天心道法感兴趣,一年后我研究透了,就顺手杀了他。”朝闽最后根本不是对天流派的人在说话,而是直接转头看着叶宇说,似乎在解释自己没有乱杀人。朝闽其实是块唐僧rou吧。叶宇突然很担心别人都知道他奇怪的身体构造后,会不会死命追着他们不放只是为了吃掉朝闽。“简直一派胡言,我们天流派与你势不两立。”天流派三人,突然纷纷摆出奇异的手势,刚要合阵冲过来时,一阵诡异的笑声突然响起来。然后是轮椅压碎竹叶残枝的声音缓缓出现,一个瘫坐着的老人满脸扭曲笑意地出现,他浑浊的目光对上朝闽,突然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真是好久不见了,我最心爱的傀儡作品。”第81章死了叶宇透过朝闽的肩膀,看清楚了那张白毛无牙,干瘪如晒过的柿子脸,觉得很面熟,他努力往前回忆一下,才发现这家伙不就是他梦境里的角色,不过他在梦里年轻得多,如果那个老头子在梦里看起来六七十岁,现在至少都要九十岁了。难不成,他又在做梦。叶宇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rou,痛。很好,看来那个梦真是有蹊跷,这个老头一看就是来寻仇的,可能身怀秘技能随意进出别人的梦境,然后使劲地在梦里骂人。天地一片白茫,不知道为何,叶宇感受到一种不同以往的冷意与寂静。突然发现大家都不说话了,叶宇有些奇怪地伸手去拉朝闽的手,生怕对方在酝酿什么大招会拆开他们。手刚刚摸到朝闽的手腕,湿冷而僵硬,就跟雪水里的木桩子差不多。“朝闽。”叶宇吃了一惊,狠狠抓住他的手,就像是抓死人的触感,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喜欢。朝闽似乎才回过神,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叶宇,眼瞳已经完全变红了,连眉宇间的红痣都艳丽得吓死人。“你还记得我吗,我的孩子。”老人突然哀声说,满脸诡异的笑容转换成一种和蔼的慈祥。可惜在叶宇眼里,就是再和蔼,这满脸横rou的皱纹跟无牙的瘪嘴,实在是没有任何温柔的美感。朝闽心冷了下去,他好似终于想起了什么,脸部肌rou更加冷硬。红痣,开始变为细微的花纹,在缓慢绽放,变大。体内咆哮的愤怒与怨恨,就如同百鬼出行般疯狂。“你还没有死?”他当初将所有人都杀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他,难道当初他杀错人了吗?老人摇了摇头,“我死了,我又没死。”雪融拖着余霖,一步一步往竹林里退,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恩怨,这些事情还是前一段时间从昆仑门天阁里找出来的资料,陈年旧事如尘埃,毫无重量地沉积在天阁最底层的资料书籍里。朝闽竟然就是当初的“妖童儿”,是当年以傀儡术煊赫一时的南川家所制造出来的可怕杀戮机器。昆仑门会有资料,是因为当初昆仑门曾经一度去讨伐南川家,可惜等到他们到达时候,已经是满地死尸。妖童儿也不知所踪,昆仑门只能将这件血案连同当年被害者的案卷全部封锁,等待有朝一日能解开天下大白的时候。如果不是雪融将自己关在天阁半个月,不眠不休,只是为了武道更近一步,好尽除光明教余孽,也不会翻到这种生僻的资料。他会将那个可怕的杀戮机器联想到朝闽,是因为当年妖童消失后,不到两年,天才一样的朝闽就出现在江湖上。无根无派,无父无母,无心无情,突然至极地蹦出来。而就在雪融怀疑却没法证实时,眼前这个老人却坐着轮椅出现在昆仑门山口,对他们说,他有办法杀了朝闽。并且他有证据,证明朝闽早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而只是他们南川家耗尽一切制造出来的活人傀儡而已。他自称自己是南川家的家主,南川阳。一些负责围攻的武林高手,都非常有眼色地看到这次组织者雪融的行动,他们默默地收起自己攻击的姿态,与雪融共进退。他们对待昆仑门有一种特殊的信任感,加上这次行动全程都是雪融在负责,自然而然跟随着他的脚步节奏走。南川阳声音难听干涩地说:“你没有看出来吗?我早已经不是人,我只是一具快要到了使用日期的木偶而已。”他的声音一节一节地吐出来,手臂抬起的过程异常艰难,最后当他的手指终于扭曲地指向朝闽时,才发出那种怪异沙哑的笑声。“为何这种表情,孩子,活人傀儡你以为只有你,不,不!”南川阳眼里的贪婪终于全部暴露出来了,他大吼起来,“你不是唯一的活人傀儡,但你是最后的活人傀儡,也是南川家研究百年的最完美成果,当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南川家最好的机会来了,你的身体资质实在太逆天,你知道我跟你母亲有多么高兴吗?我们这一代竟然